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補過?怕是他一心都用在如何算計老海身上了吧?”見老懷身子抖成篩子,馮鶴恨其不爭道“老海的營生你心知肚明,在其諫言後又同我打起報告,怎得,你是當本尊耳聾眼瞎不清醒了嗎?”
老懷心中大呼吾命休矣,但……但主子不是同自己交代過,適當的時機可命其他堂口的掌事前來覲見,但……主子不是吩咐過,如若小主子想知道主子的事,可全盤告知嗎?
他也沒敗壞主子的形象,他也是順勢而為,為何到頭來,那些瑣事竟有如此大的隱患?
他完全想不到,馮鶴的怒火由天賜也許不受掌控開始就已經燃燒,之後的一切一切,不過是導火索四周的塵埃,存在即是錯。
“本尊是看重天賜,但看重的是听話懂事一心向我的,任由你自我揣度,以為本尊偏愛就無所顧忌的逢迎,你以為…”一字一句十分冰冷,“你的命里有這福分嗎?”
僭越實在是太僭越了!
玩手段玩到自己的頭上,老懷這命看來是不用留了。
邵珂低垂的眸中滿是震驚,他就不信總掌事之前看不出來他手下們那些小心思,但都放之任之只要不觸及他逆鱗即可,但現在…到底哪點才是總掌事的逆鱗呢?
明明不過都是些小事。
但既然這錯處歸咎在老懷身上,他必定是要努力尋求自保生機的。
他趕忙叩首,請求馮鶴息怒,並保證一定看好妙天賜絕對不會讓人出錯,引得馮鶴煩擾。
看似在替老懷求情,但實際他也在自救,老懷同馮鶴至少多年主僕,他呢?不過是個听了太多不該听的賤奴。
邵珂的求饒很吵,但他的保證十分得馮鶴心意,一句句都是他最為關注和顧忌的,他沉沉的低頭盯著這突然殺出的黑馬。
第一次听到天賜賜名時他還特別關注了,畢竟鶴家就有一個荊軻在,這重疊的字實在刺激他的神經,但听緣由後,反倒是讓他更加放心了些。
好笑的是,之後他卻是對這賤奴多了幾分審視。
“邵珂你想活嗎?”
毫無感情的詢問,馮鶴好似天道般。
“屬下的命從來都是老爺的,活不活全憑老爺吩咐。”
馮鶴笑了,在這種時候,這賤奴還能油嘴滑舌的,能活誰願意死啊?螻蟻尚且偷生,不過確實比老懷膽大不少,機靈勁也有老海的意思。
不愧是天賜挑出來的人選,倒是意外之喜。
但……這種自個兒有主意的,不適合待在天賜的身邊,至少在奠定自己的地位前,是不可能被這會取悅人的賤奴偷家的。
“即時起,同老懷交接吧。”
跪著的兩人同時驚愕的抬眸,邵珂沒想過那麼突然,他早就已經設計好了計劃,但最終目的只是分權,為少主爭取更多的訊息,他壓根就不想要得到老懷的位置,他不想待少主離去時他無法抽身跟隨。
老懷更甚,想過各種懲罰,甚至是身死當場,但打死他都想不到,不過在府中幾月,才見過馮鶴兩面的賤奴,居然直接頂替了他的位置。
他仿佛看到了邵珂得逞的笑意,他憤恨的去瞧他,卻見他蹙眉十分抗拒。
而這抗拒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好轉,反倒是擰眉定住。
馮鶴等了幾瞬,見邵珂一直沒有歡喜的轉換,十分古怪,見其擰眉眸中堅定,便知他是真心想要拒絕,但他馮鶴做出的決定,又豈是一個賤奴能駁的?
看在妙天賜的面上,他不準備動他,而是先一步開口道“不尊便死。”說完他便跨步出門。
邵珂瞬間蔫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斂神整理一瞬,自責的望向老懷,“懷掌事,屬下已經盡力了。”
能不盡力嗎?他都要開口駁了主子。
老懷對他的怨氣也全無了,如果還能活著,日後還得靠邵珂照拂,他們的感情就這一個態度已經十分穩固了。
而以馮鶴的神識,自然是听得清楚,倒是沒想過這滑頭賤奴這時候還演,之前明明就幾次挑撥離間,讓他對老懷不滿,當然這個馮鶴也能理解,天賜對老懷好像更維護一些,大抵不過是爭寵的手段。
既然要爭,如此上進,就讓其換個主人,不要去影響天賜與自己的感情才好。
至于老懷,他真的是老了,口不擇言自鳴得意再加上如此嚴重的失察之罪足矣要他性命。
看著府中張燈結彩的,馮鶴越看越惱,快步去找了妙天賜,妙天賜正在同下人們閑聊,遠遠就听到她在打听布置的原因。
馮鶴擰眉靠近,看了眼下人們,好在內院都是自己的人手,倒是誰都沒有露了口風,他快步近前,收拾了神色,待妙天賜抬頭時,他已是一派得意如沐的模樣。
“天賜今日可要如何慶祝煉氣入體成功,師父都答應。”
這話擺明就是解釋給下人听得,妙天賜還不知書房中的結果,自然不肯做傻放過,冷哼一聲,猜疑道“師父不是想把我哄騙出去吧?”
“臭丫頭,怎得還吃無名醋來。”馮鶴心情好上不少,特別是妙天賜那強烈的佔有欲讓他十分心安,“今日師父就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那我要靈器。”
見妙天賜張嘴就是靈器,而面色還是不虞,馮鶴犯了難,他哪兒哄過人啊,騙人倒是會,那總不能下跪認錯誠懇道歉吧?如何端著身份又誠意十足呢?
他考慮著,要是自己虎著臉呵上一句胡鬧會不會讓天賜偃旗息鼓呢?
想了想她之前的性子,怕是要記仇的。
愛要給的絕對純粹,他想了想便道“靈器十分難得,又要找與你契合的靈器更是困難,而且你的修為也……”
妙天賜捂耳不听,跺腳後快步離去,直接看傻了馮鶴,他趕忙追上,干脆不好言相勸了,直接道“這樣,師父帶你去黑市挑選一番,先選個有趣的把玩著。”
黑市?
妙天賜來了興趣,“為何不去拍賣場,听聞修者都是去拍賣場的,為何天賜要去勞什子黑市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