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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寨主，這次怕是說錯了吧？”李二呵呵地笑道。
老孫在一旁和老李的看法一樣！
若說當今陛下還是秦王之時，大唐的將軍謀士人心不齊，這話不假。
畢竟在玄武門之變前，有隱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的勢力，彼此雙方斗智斗勇，那時可都在窩里斗，各自的勢力都有自己效力的主，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
甦墨看了看身旁的李二，笑道︰“老李，這你就不懂了吧？咱當今陛下的兵馬，表面上看，君臣一心，但其實隱患不小啊！”
李二和老孫大驚失色，趕忙細細地將大唐的將士過了一遍，沒有啊？
那忠心的秦叔寶、老實的程咬金、忠厚的尉遲敬德、有膽有識的楊青，滿朝的將軍，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對他有二心的人呀？
李二心急如焚，急切地問道︰“隱患在哪？”
甦墨三言兩語地回答道︰“當然是鎮守北方邊關的大將甦青啦。”
老李思索了一會兒，愈加不解地看了看甦墨。
只听甦墨繼續道︰“若說高祖李淵陛下在的時候，一旦突厥來犯，他幾個兒子，太子、秦王、齊王等必會暫時放下恩怨，一致對外，誓死守護大唐。”
“可是現在，秦王，也就是當今聖上掌了權，跟隨隱太子李建成的將領，雖然當時大多已血染在玄武門，但是陛下惜才，宅心仁厚，特赦敢于直言的魏征和忠肝義膽的甦青。”李二趕緊插了嘴，說道︰“那甦青將軍得陛下的寬恕，不是更該感恩戴德，忠心不二嗎？”
“不錯，這些年甦青確實一直鎮守北方，不讓突厥來犯大唐邊境。但是此番，若是突厥主力來進攻，陛下必派舊部重臣。”
“而陛下的舊臣向來恩怨分明，當年隱太子李建成殺秦王親信之時，甦青可就在身邊！”
“那向來講義氣而不顧大局的程咬金，若是去了邊關，豈能容得下甦青？豈能相互配合、打得好這仗？”
“所以，陛下當年繼承大統，才故意將甦青將軍調離長安城，怕的就是將領不和！”
“哦？”李二明明知曉，卻故意這麼一問，老孫有點兒不解，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緣由。
“于公，是甦青將軍確實有謀略，當年又曾一直守著北方，聖上信得過；于私，也是陛下這帝王的馭人之術，讓將領盡可能地不要整日在朝堂之上，刀兵相見。”
老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陛下竟是這麼個想法！
甦墨早已口干舌燥，若不是今日老李和老孫跟他做生意，又讓他賺了一大筆銀子，他才懶得和老李費這麼多口舌。“走......走，慶祝咱們這單生意完成，我請二位喝酒去？”甦墨轉移話題道。
李二見他分析得如此條理清晰，將這天時地利人和，竟看得如此透徹，還是忍不住地還想多問一些。
便說道︰“只是不知，跟突厥這一仗，怎樣才能減少我大唐的傷亡？讓我軍將士能獲勝？”
“老李，咱就是個平民小百姓，管這麼多閑事干嘛？”甦墨只是想去吃酒，哪知這老李竟然對此如此感興趣。
這老李，還真把自己當那朝堂上的大官？
老李趕緊解釋道︰“若是大唐吃了敗仗，我這其他生意，只怕是雪上加霜啊！”
老李趕緊裝出生意即將賠了的樣子，故意哭喪著臉。
“所以甦老弟，才閑著聊聊看，我大唐還能不能打贏？我那北境的生意當何去何從？”
“能，當然能！”甦墨十分肯定地說道。
老李撲閃著雙眼，問道︰“剛才甦寨主不是說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佳？”
甦墨不屑地掃了一眼老李，說道︰“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都可以創造嘛！”
什麼！老孫和老李吃驚地張開了大嘴。
老孫丈二摸不著頭腦，急切地問道︰“這天時？可如何造得啊？”
甦墨嗤笑了一下，說道︰“想必老孫讀書少吧？沒看過《孟子》一書中的那句話吧？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老孫心頭譏笑了一下甦墨，沒有讀過書？我老孫自幼那四書五經早已爛熟于心。
簡直是荒唐可笑！
一個山賊頭子說評價自己沒有讀過書，他山賊都讀過點兒啥？
只听甦墨總結了一下，說補充︰“若要取勝，還是得在這人和，多下功夫才行！”
“如何才能做到大唐君臣將士‘人和’啊？”李二不解地問道。
“帝王之心，最懂馭人之術，這是陛下操心的事兒，他能處理不好這秦王舊部和甦青將軍的關系，不過嘛，反倒是那突厥？”
“突厥如何？”李二問。
“你可知當今突厥，有哪些勢力呢？”甦墨反問了一句。“听說有大可汗頡利，小可汗吉利，還有便是可汗的皇叔叫蒙可汗。”
“不錯嘛，老李，突厥內部的事兒，還挺了解，這都能說上來，難怪你一心要听這突厥的故事。”甦墨對老李贊嘆道。甦墨接著給老李講道︰“大可汗頡利，屬主戰派，最想一舉攻入長安，也是勢力最大的一方。但是，他又怕自己的嫡系主力損失慘重，卻命令小可汗吉利去打頭陣。”
此話不假，老李點了點頭。
“那小可汗吉利看大可汗頡利，想要借大唐的勢力，來滅了自己，而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他哪里肯？所以這才遲遲不發兵，在大唐的邊境來回晃悠，而並未真的開戰。”
“至于那可汗的皇叔，雖然兵馬方面，與大小可汗相比，不是很多。可畢竟兩朝元老，在突厥人的心中，名望極高。他的表態，可是不一般！”
“所以嘛，大唐還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