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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長是要拿整個九尾族來賭?”
道情听罷猛地轉向老君,他也開始盯著老君的看,卻好似什麼也看不清,記不住。
莪術見狀說道︰“老君所言警醒了我,算著年歲,姜晴也九歲了?叫出來看看。”
早就被冷蘭叫來的姜晴,在屏風外見了三個老頭,族長和他們講了許多,她只是看著,記不住許多事情。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姜晴從屏風外一蹦一跳走出來。冷蘭見此,並未波瀾,自己的私心都藏不住,如何能掩蓋姜晴的存在?
冷蘭對其招了招手,姜晴有些害怕冷蘭,但還是徑直的往前。冷蘭一把將姜晴抱著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分別指著面前三人說︰“這個是成均學院柒元夫子。這是文未老君。這是歡伯王。”
姜晴順著冷蘭的手指一個個看過去,開朗地喊到︰“夫子好。老君好。歡伯王好。”
老君笑呵呵對姜晴招了招手,姜晴轉眼看向冷蘭。冷蘭不知老君要做什麼,但明白,在他面前,自己再無任何優勢。冷蘭點點頭,示意可以過去。姜晴一蹦一跳走了過去,老君輕柔的摸了摸她腦袋,又仔細看了看,笑道︰“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娃。前陣與荒主對弈,荒主也曾提起西月,想起來,也應該長得那麼高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老君一掌拍在姜晴背部。姜晴疼得大叫起來,身後出現六條尾巴,老君將所有尾巴一把抓過來,仔細看了看,姜晴受疼,大哭大鬧起來。冷蘭猛地站起來,說道︰“你在做什麼?”
冷蘭語罷舉起手就要動手,只要能交手上,便能知道對方虛實,此時便是好時機。但莪術攔在老君面前,說道︰“老君不會傷害她的。”
“放開她!”冷蘭護犢心切,絲毫不听,只見冷蘭身後揚起九條巨大的尾巴。道情雙腿無能,從側椅跌坐在地面上,嗚嗚哭了起來︰“冷蘭。冷蘭。”他只是這樣叫著,聲音淒厲。莪術見狀扶起道情。
老君不知從何處掏出個糖果,塞到姜晴嘴巴里,姜晴畢竟年紀小,從未吃過什麼甜味,一下子就安靜了。老君松開了姜晴尾巴,姜晴卻沒有馬上跑開,站在原地看著。老君對冷蘭說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提三個請求,你若能做到,荒主那邊無需你多慮。”
姜晴忽閃著大眼楮看向老君,老君又摸了摸她腦袋,笑著說道︰“西月萬里奔襲去救杏聲之事不可暴露,救了杏聲的九尾雪狐,是姜晴。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對吧,九尾大族長。”
冷蘭又是一怔,果然,自己所思所想均在老君的掌控之中。卻並不想作答。姜晴伸手去抓老君的面具,莪術見狀大驚,只見小手已經搭上,用力也扯不下來。
老君呵呵笑道︰“我就長面具這樣,別扯了。”
莪術拉了一下姜晴,將其抱過,說道︰“小孩忒無禮了!父母可曾教育?”
姜晴見莪術滿臉憤怒,有些害怕,老君說道︰“才9歲的小娃,能知道什麼。等長大些,便知道了。”道情看著姜晴,這小孩天真可愛,散漫童趣,幾人談話之中,卻不知自己命運,已經和不相識兩人均已掛上聯系。
“其二。雪山屏障破除之日,要斷姜晴一條虛尾,作為給西月的補償。”老君說道。
冷蘭怒吼道︰“老君,你過分了。”
“這虛尾為斷月矢。而主心碎片卻不在姜晴身上,想必,在西月身上?斷月矢為九尾的法器,既然有神器擇主之意,那便讓西月當此主人。”老君並非在商量,他在下達命令。
冷蘭全然不敢再言,莪術見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要斷姜晴之尾和在冷蘭心口劃上一道,有何區別?
老君說︰“其三。西月本活不過十歲,我知你要用紅藥將杏聲與西月聯命,要分杏聲年歲與西月。我認為此為不可避免之事,要想二人活著,這是最行之有效之法,也是九尾族特有之法術。同時使用兩條禁術,其嚴重且驚險之處,我是個無能之人,不懂這些,不予評論。只是紅藥為禁術,首衛是誰?副衛是誰?九尾大族長若能明白我的意思,便將首衛給杏聲。能做到以上三點,我護九尾無恙。”
冷蘭听罷如鯁在喉,若是看了姜晴尾巴知道是斷月矢還能理解。但九尾族禁術紅藥,知知之人,屈指可數,其中的首衛和副位,更是無幾人能知。他究竟是何人?他還知道什麼?若不按著他的說法去做,九尾又將如何?若是此時放棄,不參與此事,會是一個好的選擇?至少沒有牽連上西月,沒有觸及到平衡雲家。(杏聲一輩均以雲為姓,故而被稱為雲家。)冷蘭被無數的疑慮佔滿,不安和惶恐已經表現在臉上。
文未老君站了起來,行禮。“各位之事,我並不在乎。誰死了誰活著,各有算計。要為族群,為舊情,為情親,也都與我無關。只是九尾大族長如今心中打著退堂鼓,倒是讓我吃驚,若此事不成,莫要浪費我的時間。”他轉向莪術,說道︰“老友怕是看錯人了,如今的九尾大族長,安圖現狀,如何有半分你所描述之模樣。至于杏聲,他是你的親人,我深表痛惜。”
老君對著道情和冷蘭都恭敬行禮,不一會兒,消失在門外。
冷蘭見此跌坐著,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是誰?為何對九尾族如此熟悉?”
莪術不答。道情勸道︰“如今是最好的計策,能保杏聲,也能護住九尾。”
冷蘭只要想到老君深不見底的眼珠,便將自己推向別無選擇的地步,按著他想法走。可真的還有退路嗎?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心跳加速,看著姜晴,想到那素未謀面的靈康之女,落野西月。似乎,那邊的心跳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道情說道︰“不知。”
莪術知道他們二人對文未的身份頗有疑雲,于是說道︰“文未為平衡舊人,我與荒主的老伙伴了。荒主比听我的听他的更多,他學識頗廣,建樹卓越,實在是利害啊。”
兩人听罷,也都不言。冷蘭站起來,對兩人做出請的手勢。借調之術並非簡單,道情和莪術要在左右護法才能成,並不需他們做什麼,只在一旁看著列陣就行。道情和莪術並不推諉,也只有他們二人能做到了。性質為一木一土。這也是道情執意要雲橫去請莪術的原因。
“並非我要傷靈康之女。姜晴雖有天賦,卻不夠。若要快,能法術操控,日行千里的,只有西月一人。”冷蘭轉頭冷笑道,心想,他什麼都知道,“借調之術,九尾族人一生只有一次。此番不成或不成,我永不承認落野西月為我九尾子民。”
“可你口口聲聲說她是靈康之女,為何又不算九尾子民?”莪術道。
道情卻說︰“你實在是冷漠。就因為她要脫離你的控制嗎?”冷蘭沒有回答。
宗堂之內散布著陳朽之氣味,威武完全比不上當年楔翌宮的一半。
冷蘭在中央,她舉頭望天,手中抓著一個小的狐狸玉佩,念道︰
綏綏雪狐,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