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非奴

第11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三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貓耳綣綣 本章︰第11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三

    卿本非奴!

    “有一天,我在家睡覺,醒來就到了這個鬼地方。”夏非奴嘆氣,“你以為我想來嗎?我要是知道怎麼回去,我早跑了。”

    “你們這個時代,生產力落後不說,人類道德三觀根本就是扭曲的。”

    夏非奴雙手抱臂,若有所思“話說回來,到了盛夏三伏天,沒有空調,我可怎麼活啊。”

    慕容“空調?”

    夏非奴“……那是我們那個時代才有的東西。就好比我剛剛唱的歌。”

    夏非奴開啟說教模式“此歌名為《葛生》,出自《詩經•唐風》一篇,講的是思婦悼念亡夫。”

    慕容“《詩經》?從未听說。”

    夏非奴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慕容隨即道“不過,的確是番好文采。”

    夏非奴沒空跟他評詩論文,問他“那你信我說的話嗎?”

    慕容莞爾一笑,如沐春風“臣信。”

    看他的表情,夏非奴倒不信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該說的都說了。”夏非奴泄氣,“本大爺要睡覺。”

    目光一掃床榻,問題來了。

    這屋里只有一張床。

    別人不知道,夏非奴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難道要她跟慕容同床共枕?

    但讓她打地鋪,她心里又是一百個不願意。

    她盛了碗水,放在床榻中央,對慕容道“這張床咱倆一人一半,誰也不挨著誰,老老實實睡覺。”

    慕容點頭。

    好在床榻寬敞,夏非奴和衣而臥,用被子把自己裹嚴實了,便安心睡去。

    第二日。

    夏非奴迷迷糊糊地摟著自己的抱枕大白,突然覺得不對勁。

    大白的腰沒這麼細吧……腿也沒這麼長啊。

    大白好歹是毛絨玩具,皮膚不會這麼光滑細膩吧。

    夏非奴猛地睜眼,慕容的臉近在咫尺,而她自己,正以非常不雅的姿勢掛在慕容身上。

    地上可憐的瓷碗被摔得缺了口,不用想,肯定是夏非奴一腳踹下去的。

    慕容鳳眼含笑“陛下醒了?”

    夏非奴崩潰“本大爺醒了。”

    “那讓臣伺候陛下……”

    “不必了。”夏非奴打斷慕容,繼續崩潰道,“你立刻馬上滾出去就好。”

    話音未落,夏非奴就感到某只爪子攀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慕容裹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嚴嚴實實壓在身下。

    “臣遵旨。”

    慕容的聲音低啞魅惑,青絲從他肩上紛紛滑落,落的姿勢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這踏馬遵的是什麼旨。

    夏非奴噴淚“相爺,你冷靜啊。”

    慕容不慌不忙地俯身垂首,眼看著一雙冷紅薄唇就要貼上來了。

    夏非奴哭腔“你刷牙了嗎?”

    慕容微怔。

    就在這時,屋里突然 里啪啦一陣響,小翠雙眼大睜,手中飯菜撒落一地,指著床上兩人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你們……”

    夏非奴听見了一顆情竇初開的心碎成玻璃渣的聲音。

    夏非奴忙道“小翠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翠卻理也不理她,把臉一捂,哭著跑出去了。

    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夏非奴對著小翠的背影老淚縱橫“我不是同性戀啊……”

    到了這份兒上,慕容還不肯罷手。他趁夏非奴抬頭,右手一撈,扳著夏非奴的腦袋便親了上去。

    夏非奴大腦刷地一下就空白了。她懵懵地感到慕容微涼滑膩的舌像是一條魚,游進她唇齒之間,一寸一寸攻城掠地。

    她的心跳快得令她咂舌,呼吸又重又急促。

    直到她快要窒息了,慕容才松開她。

    夏非奴喘息道“相,相,相爺,你冷靜,冷靜……”

    慕容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又是一陣吻。

    ……這踏馬有完沒完了。

    夏非奴不能忍了,用力推開慕容“我說真的,你再親我我就咬舌自盡。”

    卻見慕容一個順勢將頭埋在夏非奴的頸窩,更加放肆地親吻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夏非奴腦袋里只剩一個念頭。

    口水啊,好多口水啊,好黏,好惡心……

    夏非奴發自內心地想尖叫。從出生到現在,她從來沒這麼想大聲尖叫一次。

    她剛要遵從內心的召喚開口尖叫,慕容就用唇把她的嘴堵上了。

    屋外一陣嘈雜,夏非奴恍惚听見有人進來了。

    她大喜過望,心想終于得救了。不料緊接著那人又退了出去。

    夏非奴“……”

    門外此時傳來花的聲音“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夏非奴在心中喊,我恕我恕,你快進來把這混蛋拖走啊啊啊。

    花隨即道“但見陛下要事纏身,我等在此恭候陛下。”

    然後一本正經地調兵遣將“你們兩個過來,把守屋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夏非奴整個人都凌亂了。

    要事纏身。虧他想得出來。

    慕容從忘情的纏綿中抬起頭,低聲在夏非奴耳邊道“專心。”

    他對女帝的身體再了解不過。夏非奴也不知他在自己的肋下怎麼一摸,就感覺整個身體轟的一聲炸了鍋。

    夏非奴極力保持理智,閉了閉眼。

    慕容,是你逼我的……

    她膝蓋用力,又快又準地頂在慕容腰間的傷口上。

    慕容頓時停下動作,倒抽一口冷氣,臉色煞白。

    夏非奴忙坐起身,一臉關切“相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慕容捂著傷口半天說不出話。

    夏非奴“呀”了一聲,語氣滿是內疚“我是不是踫到你的傷口了?對不起……”

    慕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臣沒事……”

    “沒事就好。”夏非奴的目光充滿真摯,“我們還是先回宮吧,等你傷好了再說。”

    語畢,她面含桃花嬌羞難當。

    她不禁要為自己頒個金馬影後了。

    慕容只道“好。”

    夏非奴趕緊下了床,收拾好包裹,扶著慕容走出去。

    花一身紅袍,院中亭亭而立。小小的農舍被禁衛軍團團包圍,老夫妻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倒是小翠,已經忘了慕容似的,一臉花痴看著花。

    夏非奴由衷地夸贊“小花,動作挺快,才一夜便找到這里來。”

    花愣了愣,似乎對小花這個昵稱很不適應“……陛下安危關系社稷,不敢怠慢。”

    目光落在夏非奴的唇上,微一停頓。

    夏非奴疑惑“朕臉上有東西嗎?”

    花忙道“回陛下,沒有。”

    夏非奴環視四周,跪拜在地的將士們紛紛低下頭,肩膀一顫一顫,分明是在憋笑。

    夏非奴才不信花的鬼話,正好牆角有盛滿水的水缸,她探頭過去瞧了瞧。

    “什麼情況?本大爺的嘴怎麼腫成這樣?”

    慕容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夏非奴剛要轉身罵上兩句,忽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摔向地面,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天山之巔。

    時值初春,這里卻依舊冰天雪地。長年不化的積雪像一道天然形成的屏障,將天山牢牢守護。

    無桀閉眼靜息數日,身體總算恢復了。見日光明朗,便在院中的玉梨樹下吹笛。

    那是一把玉骨橫笛,玲瓏剔透,巧奪天工,音律絕妙不似凡物。

    一道黑影輕巧閃過,黑衣人在院中現身,畢恭畢敬屈膝行禮。

    “您找我。”

    無桀不溫不燥地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你受傷了。”

    黑衣人眉頭微皺“……是。”

    “慕容一族劍法高超,你小覷了他們。”

    黑衣人俯身叩首“一切都瞞不過您的眼楮。”

    無桀輕淺地一笑,目光變得深邃遙遠。

    “殺她是大王的旨意?”

    “是。”黑衣人道,“大王說,此女是君侯命中的禍害。一日不除,西夜西車便一日不得安寧。”

    頓了頓,又道“屬下認為,大王言之有理。所以才瞞著您應下這樁差事……”

    無桀怎會不知,他執意與他一同前往中都,是別有用心。

    但他亦知道,他殺不了夏非奴。

    無桀道“你該明白,小七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黑衣人一梗“君侯!”

    無桀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吹奏橫笛。

    笛聲精妙絕倫,如同天山之巔漫天遍野的大雪,嗚咽蕭瑟,入耳即化。

    與此同時。

    中都國相府內,玉璣公主慕容煙獨身坐于庭院涼亭之中,面容愁倦,神思不寧。

    忽听侍女茶蘭喚道“小姐,小姐,咱相爺有消息了!”

    慕容煙忙站起身,還未站穩,便覺一陣頭暈目眩。她撫著石桌,用錦帕掩嘴咳了幾聲,竟咳出一絲血來。

    她藏了帕子,道“哥哥回來了?”

    茶蘭心疼地看著慕容煙“小姐,你別亂動,太醫說了你現在虛弱得很,絕不能悲喜過度的。”

    慕容煙點頭“你快告訴我,哥哥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茶蘭安慰道“小姐別擔心,相爺晌午便回朝了,眼下正在宮中。”

    說到這兒,面上忍不住露出喜色“咱相爺好好的,倒是那女帝……听說路上遇到西夜殺手,女帝現下昏迷不醒,還不知情況如何呢。”

    慕容煙听到這個消息,一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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