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緒再轉,許敬倒也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煉化“帝寒穗”,畢竟眼前的“破幽果”也一樣是不可多得的、可遇不可求的至寶靈藥。
現在,許敬微微地晃了晃腦袋,將里面的雜七雜八的念頭摒棄,當下之急還不是應當想得太遠,玄力的恢復才是重中之重。
看了眼四周,許敬便要找個地方恢復玄力,可是,這時,突然的,王禮的激動聲音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專心恢復的打算。
“熟了!有一枚破幽果成熟了……看,敬哥看吶!”
“靠……比小爺我還急。沒瞎,能看著,冷靜下。”許敬如是回了一句,而他的眼楮……也同身旁兩人一般,緊緊地盯著分雲崖上的——三青樹上的——破幽果。
那一注直入雲霄的玄芒兀然消失,三青樹上掛著一枚綠果的一枝,由原先的翠綠變成了三種不同程度的青色集聚的妖異色彩,而在此上面的,那枚破幽果也有了同樣的如此變化。
另外,這枚成熟了的破幽果在那成熟一瞬間,釋放出了無比濃郁的天地靈氣,僅僅只是遠遠嗅到,諸多玄者便只覺體內停滯許久的玄氣有了悸動。
“終于……哈哈哈!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無數雙瞳眸在此刻爆發出了炙熱之火,不論散修、小宗門勢力還是集聚在一起的如黃泉閣這樣的大宗門的強者,他們都目光灼灼,身上玄氣早已極速運轉了起來。
“大哥?”百川學宮那人群中,柳萬吉內心已然急躁地問了聲,示意著他將要第一個出手。
“別急,再等等看。”柳也業一到底是能沉得住氣一些,當即勸了自己的弟弟一聲。
同百川學宮眾人站位相對的,黃泉閣以沈葬歌為首一眾,也因沒有得到其指示而耐住了性子,沒有其他動作……雖然狼多肉少,能否取得破幽果終究還是要各憑本事,但一方隊伍還是要稍微听從隊中強者指揮的,否則又怎能確定不會被秋後算賬。
而且,先出手者無疑是最先成為的眾矢之的,必會招惹所有怒火,也是極有可能會踫觸到不知名的危險。
所以,一時間內哪怕親眼見著破幽果已然成熟,面對如此誘惑還是不曾有人先出手爭奪。
而恰在這時,樹上的另外兩枚破幽果也同時完成了成熟……三枚破幽果一齊釋放的磅礡靈氣總算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最先出手者有最大的隕落的風險,可同樣的,也無疑是有了最先手的優勢。
“諸位既如此謹慎,那這破幽果在下就收去了。”一位紅衣青年率先御劍而出,整個人化作一縷勁風,直奔三青樹。
不足兩百米之距,御劍之後,便算是咫尺之遙,此紅衣青年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到了三青樹跟前。
可是與紅衣青年的動作相隔不足半秒的,還有這另外的四個不同年紀的玄者。
于是,這幾人幾乎算是同一時間伸手,欲摘下這三枚破幽果。
可是只在下一瞬,一馬當先而手指將要先半步踫到破幽果的紅衣青年,在突然爆發的“轟”的一聲震響中,整個人好像是一頭猛的撞到了精鋼銅牆般而被直接震飛了出去。
然後,不等人們看清是何原因,緊隨而至的,便是響徹在整個分雲崖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紅衣青年的手臂被一簇堪稱妖艷的青火迅速腐蝕掉!
不錯,正是腐蝕!而且還是極速蔓延至全身的腐蝕!!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這……這是什麼火焰……啊啊!!!”
如紅衣青年一般,另外四個玄者也發生了一樣的狀況,殺豬般的哀嚎慘叫令在場眾人無不是深深皺眉,心魂皆顫。
因為,這樣的慘叫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過是維系了十來秒便截然徹底消失……人,已然化作一抹青煙隨風逝去。
哪怕是當中有一人及時砍掉了自己被青火灼燒的臂膀,也依舊阻止不了這團青火將之焚燒徹底而隕滅的悲慘下場!
五名星玄境中、後期強者就這麼毫無反抗之力地隕落!
嘶!!!
分雲崖旁,此起彼伏的盡是倒吸涼氣之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曾預料到會是這般意外情景……在他們所知的、關于破幽果的信息中,三青樹從來都沒有過釋放這恐怖青色妖火的記載——遑論是能如抹灰塵似的抹去一名星玄境強者。
唏噓,震駭,絕對的訝然,那原本蠢蠢欲動之人一時間完全頓住了動作,甚至已然飛身出幾米的生生折返!
“這是……這……二師兄,您看這是怎麼回事?”一位黃泉閣弟子忍不住詢問起來。
“……”沈葬歌沒有回答,他眉宇深蹙,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棵此時仍然未散去青色妖火的三青樹,企圖從中看出些許端倪來。
要麼是此三青樹變了異,要麼是破幽果生了靈識,有了自我防御的意識。
似乎只有這樣的解釋,可是……這青色妖火怎能強到這般堪為可怕的地步?
分雲崖的一側,上官輕若卻沒有完全的和柳業一等人站立于一起,而是與洛蕁等幾個實力稍弱的師弟師妹靠後站位。
“輕若師姐,那究竟藏的是什麼危險,如此之強?”此刻,她身側的洛蕁仰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嗯?師姐……輕若師姐?”
眼見上官輕若有些心不在焉,洛蕁又喊了一聲。
“啊?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同其他人一樣,上官輕若是困惑不解的,並不能給予洛蕁正確的回答。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往旁邊瞥了一眼,然後才帶著些微恍惚而收回目光,似乎是因不能發現什麼而失落,但又好像是產生了些微的憂慮。
“輕若師姐,你是在擔心小哥哥嗎?”洛蕁歪著腦袋看著上官輕若。
“沒有,哼,那家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