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麼刺激?”由于是距離問題,許敬並不能清楚青炎靈蛇之事,不過他倒是能無比清楚地看著那些飛濺的鮮血。
“敬哥,‘葬血劍’沒有出手,他是在等你嗎?”凌鐸忽皺著眉詢問道。
“是不傻,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嗎?那是肯定的啦。”王禮先一步許敬開口,“以他的天賦,黃泉閣什麼好東西不會給他,還能在乎這破幽果?而且,看吧,百川學宮那些個人不也給‘業一刀’按住了,他們都還沒有動手爭搶,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還有情況是我們不清楚的……至少還是藏有著很大危險,比如黃泉閣七長老,對,或者還有別的什麼至寶沒有出現。”
“你……呵,我傻?可也不見得你有多聰明。”凌鐸本要發火怒懟,可忽然轉為輕蔑、平淡的回諷,“你足夠聰明怎麼不敢發揮才智往前幾百米,這樣不就更明智地完全探明了那里情況嗎?還有說了這般多的理由卻沒一個是肯定的。”
“哎……凌鐸小子,我怎麼發現你就在嗆我這件事上不傻呢?”王禮不甘示弱。
許敬不免得一陣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而馬上出聲阻止了這兩人的火氣發作︰“行了,都別扯那沒有用的淡了……走,靠前一點,這水還不夠渾,我們得直接給它攪濁了,否則慢了就分不上半杯羹嘍。”
話音落下,許敬縱身一躍,帶著賊一般的笑意直接飛向了分雲崖。
王禮和凌鐸相互瞪了一眼後便緊隨其後。
不消一會兒,破幽果的爭奪便完全白熱化了……三枚破幽果已然被從三青樹上摘了下來,青炎靈蛇也失去了它的猙獰,入了那些目光毒辣之人的爭奪行列。
至于說在場的最大最強的兩方勢力,黃泉閣和百川學宮,當中的這些同輩佼佼者也已加入了戰斗,柳萬吉幾乎是最急不可耐的一個,在柳業一決定在旁掠陣而示意可以各憑本事爭奪破幽果的下一瞬,他就沖了出去,仿佛心底是憋了一口極大的怒氣而久久無從發泄似的。
“敢同我搶……死去!”柳萬吉劍劍致命,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到底是有著不俗的實力在身,半分鐘內,幾十次出手閃掠後,他便成功從一人手中奪得了一枚破幽果。
笑意難抑,柳萬吉到手破幽果後便欲收起而迅速撤身,可是,下一刻,甚至不等他將破幽果納入玄戒,黃泉閣十多位星玄境中期強者以及四名星玄初期、一位星玄後期的散修就殺身而來。
“嘿嘿,百川學宮了不起,可是你太弱,將破幽果交出來吧。”
道道劍罡如若條條帶刃匹練,組成了一張寒氣懾人的劍網,好似流光飛逝,一下子便將柳萬吉身形逼退,而隨著下一瞬的一道黑影閃過,他手中的破幽果已赫然不見。
目標既然再換,那麼受群起而攻的對象也自然而然的換做了這位黃泉閣強者。
“混蛋!”
喝罵一聲,柳萬吉與其他人一般即刻追了上去……
而在另一邊,徹底失去了青炎的靈蛇也是在一個個玄者手中不停變換,不時有人含恨隕落……甚至這里的爭奪比破幽果之爭更為慘烈。
不過由于破幽果的不斷被爭搶到手之人的撤離運去,分雲崖倒是散去了許多的擁擠。
但,諸如沈葬歌、柳業一、上官輕若、洛蕁兄妹這類仍舊按兵不動者仍不在少數,其中原因或是為人掠陣,如柳業一,或是別有目的,如沈葬歌,亦或者是目標在于另外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且成熟的其它的破幽果……
可不論如何,這些耐得住性子而不急不躁的強者,絕對是不利于許敬搶奪破幽果的……許敬三人已然到了分雲崖旁,卻還沒有立即出手,因為,他覺得還沒將水攪渾,實在不好出手。
“嗯?實在稀奇啊,這大小姐總算腦子開竅了嘛。”許敬正觀察著怎麼出手時忽然發現上官輕若只是立著,而沒有參與爭搶,這不禁地讓他慨嘆了一句……只是若後者听聞他的言語,便絕對免不了挨一頓揍。
王禮和凌鐸沒有說話,但同時將目光放在了許敬身上,其意分明是“快拿主意,否則破幽果的歸屬可就敲定了。”
“急躁。”許敬勸了身旁兩位一句,但他也總是不再沒有行動。
嘴角斜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手中玄芒一閃,下一秒,兩手指間都已夾著四支直徑有一寸,半尺長的淡紅色香支。
這八支香在許敬取出的一瞬就有一股子別樣的味道彌漫開了……那是一種帶著些微腥味卻又摻雜了太多其它草藥之香的味道。
王禮和凌鐸聞到此味時都不自禁晃了一下腦袋,因為,他們的意識似乎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了。
“敬哥,這是什麼?我剛才好像……有那麼一點兒的被影響到了?”凌鐸詫異地問道。
王禮也是在等待著許敬的解釋,難道他要用這玩意兒搶得破幽果?
“嘿嘿,以為我昨晚上只是去……咳,當然還是有它的原因的。”許敬先賣了個關子,隨後,言簡意賅地解釋道,“這香的名︰‘鬼迷心竅’……姑且就這麼叫吧,反正是我以前為了保住小命搗鼓出來的。”
“它的一個主要作用,是利用妖獸類異常靈敏的嗅覺和稍加簡單的頭腦之弊,而暫時性的混亂它們的精神,讓它們集聚、暴躁……嗯,可能稍微的,這些被吸引過來的荒獸會是瘋狂點兒的。”
言罷,許敬也就不再贅言,手腕微微一動,先天離火立即將這八支“鬼迷心竅”點燃,而後,他微微眯眸,抓住混戰中的一剎風暴空隙而將香猛的甩出……此八支香在許敬玄力的支持下穩穩地插入了距三青樹不太遠的石壁中。
縷縷異香仿若縹緲雲煙,在陣陣或急或緩的風攜帶下很快走遠。
想了一下,許敬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