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了!”
此時,薛慶山對雲軒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他惡狠狠地盯著雲軒的脖頸,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伸手過去捏碎他的喉骨!
“這就過分了?”雲軒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薛督長,以前並沒有受到過什麼委屈。足以說明,你有多蠻橫霸道了!”
說完,雲軒也沒有再搭理薛慶山,緩步走進了病房。
“ !”
薛慶山氣憤難平,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你干什麼,這里是醫院!”年輕護士不由得怒瞪了薛慶山一眼。
薛慶山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得冷哼一聲,快步走到了過道里。
他越想越氣,他堂堂警司處的督長,竟然要向一個毛頭小子服軟,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薛慶山暗自咬了咬牙,喃喃自語道︰“如果不弄死這小子,以後我薛慶山還有什麼臉在東海混!”
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再也遏制不住。
隨即,他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什麼事?”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手機里響起了一個沉穩又內斂的聲音。
“表舅,我遇到了一點麻煩!”薛慶山輕聲說道︰“需要您幫個忙。”
對面的人冷聲道︰“我跟你說過,任何時候,你找我都必須稱職務!”
“是。”薛慶山咬了咬牙,然後恭敬地叫道︰“王秘書,我遇到了麻煩,需要你幫忙。”
“說。”王秘書淡淡地回了一句。
薛慶山考慮了一下措辭,然後說道︰“我希望你給監察廳打個招呼,讓他們把柳向東的案子全權交給我來處理!”
王秘書有些不屑地說道︰“就這事?”
“就這事!”薛慶山答道。
“等著。”王秘書語帶不快地掛了電話。
薛慶山長舒了一口氣,他之所以這麼莽,還能一路高升,其實就是靠了這麼個關系。
雖然這段關系也並不怎麼親近,但這個並不重要。
只要他能線對方持續提供利用價值就行!
有了王秘書的話,薛慶山臉上的那股子狂傲又涌了上來。
“哼,雲軒,接下來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薛!”
薛慶山啐罵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又大踏步回去了。
……
與此同時。
病房間,柳向東正在向雲軒交代後事。
柳知青的情況稍好一些,不過眼下還在昏睡當中。
“雲先生,我已經不行了。”
柳向東的臉上毫無血色,甚至嘴唇還有些發紫,說話也沒什麼氣力︰“將死之前,想把我女兒托付給你!”
“柳先生,我之前就明確拒絕過你了。”雲軒面露難色,有些不忍地說道。
柳向東滿懷悲涼地說道︰“難道你連我最後的請求也不答應嗎?”
“你先別說話。”雲軒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緩聲說道︰“你中的蛇毒雖然罕見,不過並不是完全沒救,我這就給你針灸。”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清楚。”
柳向東無力地搖了搖頭,“如果雲先生答應照顧我女兒,我可以把幕後黑手是誰告訴你,還有我藏起來的證據也全交給你。”
雲軒一邊在柳向東身上落針,一邊說道︰“單純的照顧她可以,其他的我不能答應。”
“你答應照顧她,那就足夠了。”
柳向東眼楮里亮起欣慰之色,“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 !”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來人,正是薛慶山。
年輕護士本來在照顧邊上的柳知青,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喝罵道︰“你要干什麼,擅闖病房,要是嚇壞了病人怎麼辦!”
“滾一邊去!”
薛慶山看到這個小護士也是一臉不爽,探手抓住她的肩,把她從病房扔了出去!
“薛慶山,你要干什麼?”
門外,劉斌等人正被薛慶山的手下給攔住了。
雲軒則是對薛慶山視若無睹,仍舊專心致志地行針著。
“小子,你別裝了!”
薛慶山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