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了!”
曹申虎听到這話,簡直氣炸了,吼道︰“紅姐剛才罵你是瘋狗,簡直是表揚你了!”
“薛慶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劉斌同樣對薛慶山怒目而視,“敢抓雲師叔,你就等著承接林老他們的怒火!”
紅姐立時上前兩步擋在了雲軒的面前︰“敢動雲先生,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崔穎沒有說話,因為在這里,她沒有什麼說話的資格。
但是,她感念雲軒的救命之恩,也悄然站在了雲軒身側。
薛慶山同樣是滿肚子的怨氣與怒火,直接發起飆來了︰
“這事,本來就跟他無關!是你們強行讓他參與的。”
“好,當時我給你們這個面子,讓他參與進來了!”
“結果呢,一個犯人被炸死了,柳向東父女身中劇毒了,他從中起到什麼作用了嗎?”
他越說越激動,把很多莫須有的嫌疑和罪名都推到了雲軒身上。
“這小子,就算沒有問題,那也是一個災星!”
薛慶山雙手叉在腰間,擺出一副狂人的姿態,冷聲說道︰“你們覺得我審訊他有些過了,那好,我現在只要求他退出此次行動,有沒有問題?”
魯迅曾經說過這麼一段話,大概的意思如下︰
世界上,存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里面躺了很多人。
當有人提出要開一扇窗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反對!
但是,當這個人想直接把牆給砸了,那麼其他人大概率會同意他開一扇窗。
眼下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
薛慶山如果直接要求雲軒退出柳向東的案子,劉斌和曹申虎他們絕對不會同意。
但是,現在薛慶山卻是想以雲軒有內鬼嫌疑為由,抓他進警司處審訊,那麼劉斌和曹申虎就不好反對讓雲軒退出行動的提議了。
權力之間,是需要平衡的。
你可以反對一件事,但是你不能一直反對所有的事。
一進,就必須有一退。
劉斌和曹申虎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不免有些驚訝,這個薛慶山竟然還有這個腦子!
看來他故意裝出的莽夫形象,純粹是一種偽裝。
這樣的人,委實有些可怕!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想多了。
薛慶山確實只是一個莽夫,只不過恰好做出了這樣看似聰明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就像是游戲菜鳥,有時候也可能打出一些大神都錯愕的神操作。
“案子,跟我確實沒什麼關系,不參與便不參與吧。”
雲軒向來看得開,對于柳向東的案子他也只是想盡一分自己的辦,既然有人不想他參與進去,他也沒必要非得摻和。
薛慶山听到這話,頓時喜出望外,要不是有人在這里,他都要忍不住給自己鼓掌了。
“雲先生,這不好吧。”曹申虎面露難色,有些不忿地說道︰“如果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抓到柳向東父女,更沒辦法把他們安全帶回國內!”
雲軒抬了抬手,打住了他的話頭︰“這些事已經過去,不必再提了。我可不想再被人安一個挾恩求報,干涉執法的罪名。”
說這話時,他瞥了薛慶山一眼。
“哼,本來就是。”薛慶山冷哼道︰“只不過你運氣好,有這麼多人替你說話。”
“行了,薛慶山你適可而止吧!”劉斌對這人的觀感已經降到了冰點,要不是系統不同,他真想撤了薛慶山的職!
薛慶山絲毫不以為意,反正他又不在劉斌的手底下吃飯!
甚至,他還得意洋洋地沖雲軒說道︰“呵呵,雲先生,既然你跟案子無關了,那就請你現在離開吧!”
“你的腦子真是洗胃的時候,被沖走了吧!”
曹申虎忍不住回懟了一句︰“我們叫雲先生過來,是讓他救柳向東父女的命!”
“切,就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救個屁的命。”
薛慶山對此相當不屑,又一字一頓地強調道︰“總之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他靠近柳向東半步,听懂听不懂?”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的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輕聲說道︰“柳先生已經醒了。”
“他醒了?”薛慶山興奮不已,作勢就在沖進病房︰“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審訊他。”
年輕護士伸手攔在了門外,說道︰“你不能進去。”
“我是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