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是關于銀狐行動負責人的任命?”
沈傾城美眸中露出疑惑的神情,她是接到通知就直接趕過來了,絕對沒有提前泄露的可能。
“這個就不關你什麼事了!”薛慶山不好把台底下的事情擺上台面,只得含糊過去︰“你直接宣讀命令就是了。”
劉斌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薛督長,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如此咄咄逼人,對自己並沒什麼好處!”
薛慶山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听進去意見的人。
平時听不進去,現在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那就更听不進去了。
“劉副主任,這些話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薛慶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就煩你這種人,你也給我立馬滾蛋!”
接著,目露凶光地掃視四周,“從現在開始,銀狐行動由我們警司處全權接手,其余人等,全部退出去!”
曹申虎簡直要被氣笑了,忍不住說道︰“姓薛的,你得意得也太早了吧。任命書還沒宣讀呢!”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們好了!”
薛慶山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攤牌道︰“我表舅是現任省首旗下的秘書之一,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了。這任命必定就是他操作的結果!”
這話說出來,其他人當即默然了。
雲軒也沒想到這個薛慶山居然有如此強硬的後台。
難怪他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姿態,還以為是個純粹的莽夫,原來是個頭頂通天紋的二世祖。
“雲師叔,你不必灰心。”劉斌看見雲軒的臉色不大好看,立即說道︰“我現在就去找林老,有他出面,肯定能保住你在行動組中的地位。”
雲軒倒是對此沒什麼太大的執念,淡淡地說道︰“算了,也不必凡事都去勞煩他。這個行動,既然薛督長這麼想掌握,那就讓給他好了。”
“什麼叫讓!”薛慶山滿懷怒意地瞪著雲軒︰“這是老子堂堂正正搶過來的!”
雲軒懶得跟這種人咬文嚼字,隨意地擺了擺手︰“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哼,反正我早看你小子不爽了!”
薛慶山手指戳到了雲軒的跟前,一臉不爽地罵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仗著跟林老有點交情,就敢到處指指點點,簡直不自量力!”
紅姐實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回懟道︰“姓薛的,你有完沒完!雲先生從頭到尾都是在幫你們,沒得到好就算了,你居然還怪他,你有沒有心啊!”
“我的案子,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
薛慶山態度仍舊蠻橫,沖警司處之外的所有人說道︰“從現在開始,不準人們踏入病房一步,更不準你們接過柳向東半步。”
說完,又指著雲軒︰“尤其是你,帶上你那根破銀針,現在就滾出去!”
“你!”
曹申虎見不得雲軒受氣,差點想捏拳對著薛慶山的臉打過去。
剛恢復了一點氣力的柳向東,這時候也忍不住說道︰“我……我只相信雲先生,其他人我誰也不信!”
“由不得你!”
薛慶山冷冷地瞪他一眼,罵道︰“記住,你特麼的是個犯人,不配合我的調查,我有九十九種辦法弄死你。”
劉斌緊皺著眉頭,提醒道︰“薛督長,柳向東雖然是犯人,但是未經審判之前,你應該給他應有的尊重!”
“尊重個屁!”薛慶山毫無避忌地罵了起來︰“現在這里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服,那就給我憋著!”
在場的人,對于薛慶山的囂張跋扈算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柳向東目露悲涼之色,自己如果落到這種人手里,只怕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雲……雲先生,你千萬不要丟下我。”柳向東沖雲軒懇求道︰“如果落到他手上,他肯定會對我嚴刑逼供,我這身體多半是撐不去的。”
雲軒對柳向東未來的遭遇深表同情。
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局外人。
既不是監察廳的人,也不是警司處的人。
總不能真的如薛慶山所說的那樣,一直仗著林老的勢,然後干涉別人辦案吧。
說到底,雲軒沒有官身,沒有名義來阻止薛慶山。
之前能夠參與其中,一是因為曹申虎曾經給他一個銀狐行動副指揮的名頭,但那是曹申虎找大使館要的。
現在回到國內了,案子的主理權已經歸監察廳和警司處了,他的這個副指揮也就沒什麼用了。
後面也是因為薛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