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2EP1︰冬之旅（18）
【數千萬人的貧窮並非因為歷史錯誤或個人行為。貧窮持續存在，是因為有些人希望並願意如此。】——阿德拉•巴斯科娃，2023年。
……
人稱【渡鴉部隊】的新統合軍第727獨立VF中隊和十幾年來首次全副武裝的Macross29船團之間的戰斗就這樣打響。把【Macross29號】的戰斗艦和移民艦視為此戰關鍵的羅根不願浪費時間對付被瓦爾綜合征裹挾的其他新統合軍和雇佣兵，而命令戰友們跟上他的步伐、穿越敵人的攔截火力網並直抵移民艦附近。
“長官，我理解你的想法……我們不是專程來這里屠殺駐軍的。”塔皮奧•萊恩中尉還從未執行過此等棘手的任務。以VFX特務部隊的平均戰斗力而言，渡鴉部隊即便只出動一個VF小隊也能輕松應付眼前的敵人，但嚴禁己方VF飛行員還擊就是另一回事了。“可……好，我們不大開殺戒，那能不能把礙事的關鍵目標先消滅？”
“我可從沒說過禁止你們開火。听著，你們和我一樣都是VFX部隊的精銳，而且也接受過我的特訓……只破壞敵人的武器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羅根自然還沒有迂腐到下令戰友們不準向瓦爾綜合征疫軍開火的地步，他選擇了麥克尼爾仗著高人一等的駕駛技術為所欲為時最常居高臨下地表示善意的方式︰剝奪敵人的攻擊手段。“在VFX部隊的所有VF中隊中，本隊的射擊技術是公認第一的。可別讓我失望啊。”
“遵命！”萊恩中尉松了一口氣，又連忙呼叫各機、要求戰友們別再徒勞地向敵方目標發射導彈。“注意，原則上只破壞敵方目標武器！重復一遍，優先攻擊敵人的武器裝備！”
在萊恩傳達命令並按照羅根的安排重新部署進攻陣型時，渡鴉部隊首屈一指的【VF神槍手】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從這架並無特殊涂裝標志的VF22上發射出的光束炮永遠彈無虛發、從未落空過，只不過這一次它們的目標不再是敵機或敵方宇宙戰艦的駕駛艙，而改為了光束炮發射器、導彈艙等部位。雖然VF裝備的護盾使得羅根往往難以僅憑一次攻擊就癱瘓敵機，他總能憑借著先人一步的反應能力在短暫的攻擊窗口內連續多次快速射擊。
等到萊恩中尉順從地執行了羅根的命令、重新集結部隊後，羅根已經癱瘓了十幾架VF，並貼心地把那些在武器被破壞後仍然執著地用喪失進攻能力的VF撞過來的敵機切割得只剩下了駕駛艙。長官的出色表現無疑給了渡鴉部隊的VF飛行員們足夠的信心，迅速行動起來的他們一面配合著羅根的攻勢、不斷排除進攻路線上的障礙，一面保持著和後方母艦以及友軍各機的密切聯系。
不過，肆無忌憚地以主炮掃射渡鴉部隊的【Macross29號】仍然是個不小的威脅，這艘同移民艦脫離後航行在Macross29船團最前方的戰斗艦在其他由受瓦爾綜合征影響的新統合軍官兵操控下的宇宙戰艦保護下持之以恆地試圖阻礙羅根等人前進的巨型戰爭兵器的攻擊雖然總是落空，它的攻擊仍然為其他有機可乘的疫軍部隊創造了攔截的機會，使得有所顧忌的羅根等人無法快速接近移民艦。無奈之下，羅根只好轉移攻擊目標，開始嘗試著癱瘓敵軍宇宙戰艦。
談笑間已經報銷了數十架敵機的渡鴉部隊VF飛行員們並不覺得這是個具有挑戰性的任務，無非是宇宙戰艦的護盾更難以擊穿罷了。就算他們沒有攜帶反應彈（更別說MDE了）出擊，只要VF的攻擊足夠密集，遲早能夠對宇宙戰艦造成嚴重損傷。然而，圍著一艘被指定為優先打擊目標的關塔那摩級航空母艦連續開火將近一分鐘後，萊恩中尉和他負責指揮的VF小隊仍沒能取得半點進展。
“……不對，不僅導彈失靈，我們的光束炮也被削弱了。”也許萊恩中尉在VFX部隊的定位和新統合的權勢等方面存在些許錯誤認知，但他到底是曾經在鎮壓反統合武裝叛亂中立下戰功並因此被選拔進入VFX部隊的精銳VF飛行員，有些以血的教訓取得的經驗是僅靠學習參考案例永遠無法掌握的。“這樣下去，我們沒法突破到移民艦附近……說不定連我們的護盾也被這附近的某種東西削弱了。”
“看來你我的觀點是一樣的。這里的瓦爾綜合征大規模爆發後，受影響的新統合軍沒有四處進攻，反而集結在Macross29船團附近……說明這船團對于維持瓦爾綜合征的發病狀態非常關鍵，而異常的集結也是確保其優勢的一部分。”看上去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的羅根對下屬說，他在戰斗剛爆發時就認為這伙瓦爾綜合征疫軍的動向非常可疑，“你看，他們沒有去進攻新美索不達米亞5行星，倒是沿著行星環氣態巨行星運行的軌道前往另一側……不管怎麼看，都像是要和什麼人會合。”
“如果我們早些往氣態巨行星另一側發射偵察無人機就好了。”萊恩中尉不禁感到有些遺憾。如果他當時多考慮些，現在眾人就能馬上得知氣態巨行星另一側的情況而不必胡思亂想，“眼下也來得及，上尉。和艦橋聯系，只說——”
“已經辦完了，我在Nexus船團的朋友們離開之後不久就這麼做了。如果從那時算起直到現在，你們之中有人更早提醒我發射偵察無人機，我會更開心的。”泰然自若地向戰場上的十幾名戰友展示百發百中的射擊技術的羅根平靜地告訴萊恩中尉等人，身為指揮官的自己有義務在每次行動之前都提前考慮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變故，“……要多思考才行，福克上校也是這麼說的。”
但是，依賴折躍水晶的折躍波通訊裝置停擺給羅根所部之間的通訊造成了極大的阻礙。為此，羅根在命令偵察無人機出動前又告誡技術人員每隔一段距離就留下一架偵察無人機充當通訊中轉站，總算得以了解到氣態巨行星另一側的情況。不必說，發現三艘來路不明的宇宙戰艦外部有著無瑕者標志的渡鴉部隊官兵們紛紛怒不可遏地聲討反統合組織首惡的罪行，並主動向羅根請戰。當然，忙于和Macross29船團交戰的他們實在分身乏術。
留守艦橋的船員們經過仔細觀察和分析後認為，這三艘正和Macross29船團相向而行的無瑕者宇宙戰艦上的戰斗痕跡很可能是不久之前留下的，也就是說在氣態巨行星空曠的另一面可能還有堅持抵抗的新統合軍或雇佣兵——那些人大概率已經遇難了。來不及為戰友們的悲慘下場哀悼的羅根和萊恩中尉等人依舊沒有找到突破到移民艦附近的辦法，他們和敵人之間維持著一種奇妙的平衡︰敵人的攻擊無法命中他們，他們往往能夠命中目標的攻擊則起不到什麼作用。
第727獨立VF中隊的新統合軍官兵們依舊不太清楚敵人的動機，但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看得出來Macross29船團打算和那三艘無瑕者宇宙戰艦會合——雖然誰也說不清雙方會合之後會發生些什麼，總之不讓敵人得逞一定沒錯。眼看穿梭在Macross29船團中上下拼殺的渡鴉部隊始終沒法取得突破性進展，留守【吉列姆•安格利特號】的船員們只好勸說羅根盡快返航、集中兵力對付另一側規模相對較小的無瑕者部隊。
“如果這時有另一支部隊從後方進攻，然後由其中一方吸引開敵人的護航艦隊……我們就能攻入移民艦內了。”羅根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他和戰友們都明知道Macross29船團的移民艦內必然存在導致此次危機的關鍵，遺憾的是眾人一時間束手無策，“嗯，至少我可以確定，Nexus船團的朋友們無意去幫我們爭取新美索不達米亞5行星的殘存友軍加入行動……甚至沒興趣把那里發生的事及時告訴我們。”
“那些口口聲聲以地球人利益為優先事項的家伙，眼里也只有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再次嘗試著突破敵軍封鎖線的萊恩中尉絕望地發現，他的VF22發射的光束炮在觸及移民艦之前就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或許也只有伐折羅戰爭期間那種可以不斷集體進化的神奇宇宙生物對新統合軍的干擾能與之相比。“上尉，我們先在這里拖住敵人，你去母艦取回反應彈……跟他們拼了！”
“渡鴉02，有一支友軍部隊從新美索不達米亞5行星方向飛來，識別信息屬于本地駐軍和S.M.S.雇佣兵。”羅根正準備同意萊特中尉的方案，冷不防其中一名距離移民艦最近的VF飛行員發現了【友軍】的到來並迅速將情況報告了羅根，“我們有必要請求他們的支援……從兩個方向夾擊！”
“不，我重復一遍，不是從兩個方向夾擊，是把移民艦的護航艦隊尤其是這艘礙事的【Macross29號】全都引開。”羅根•謝菲爾德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開始聯絡位于太空戰線另一頭的友軍。雙方間隔太遠，無法忽視的通訊延遲給交流增添了不少障礙。“我們是新統合軍第727獨立VF中隊，正在執行特殊任務。請貴部予以必要配合——”
“那我問你，阿琳為什麼上了法學院？”以全息投影方式出現在羅根面前的那張有些陌生的臉十分冒昧地反問了一個旁人听了必然一頭霧水的問題。
“……當然是為當外交官準備的，這是那個時代最沒用的職業之一。”羅根忍不住笑了，他在看到遮住對方右眼附近的奇怪裝飾物後就斷定此人才是真正的麥克尼爾。“真貨和假貨撞在一起了……咳。我猜你想進入Macross29船團的移民艦內，對吧？我會幫助你們把這里被瓦爾綜合征影響的敵軍盡可能吸引走，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多謝了，羅根。”麥克尼爾有些俏皮地在頭盔旁比劃了一個手勢，向羅根道謝。“還有，你剛才說假貨的意思是……”
“你的克隆人還有伯頓、博尚都在Nexus船團以雇佣兵的身份繼續活動，他們也跟著我來執行此次特殊任務了。中間的過程一言難盡，當務之急是盡快平息此次事件。”羅根警告麥克尼爾，別在十萬火急的時候考慮過去的事，“這里是你的舞台，我把它交給你了。記得多喊幾句願人類榮光永存。”
……直到麥克尼爾和勇•戴森率領新統合軍雇佣兵聯軍出擊前不久，他還在猶豫著自己是否需要把老格蘭杰和阿杰姆貝也帶上。以他當前的身份和勇•戴森對他的信任，憑隊伍需要技術人員和經驗豐富的太空陸戰隊軍官等理由額外攜帶些人手，並不困難。盡管如此，澤甘德獨斷專行並帶走了杭愛要塞中所有的新杰特拉帝人運動成員一事仍讓麥克尼爾有些後怕。患難見人心，越到非常時刻，圖謀不軌的家伙越容易跳出來興風作浪。
“必須有人留守這里，麥克尼爾。我和薩爾沃還是留下比較好，免得目前還算安全的後方基地又出現意外。”不想看到麥克尼爾再猶豫下去的老格蘭杰主動找到麥克尼爾，打消了對方的疑慮，“我記得你和我說過，舒勒教授當初打造【心靈信標】的辦法是用生物折躍波影響V型細菌的活躍程度……摧毀誘因後，V型細菌不會一直活躍下去，瓦爾綜合征帶來的狂暴化也就解除了。這不是什麼需要特殊技術人員的任務，就別勉強我佔用宇宙飛船內留給太空陸戰隊士兵的位置了。”
“我可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對付可能來襲的敵軍。”麥克尼爾承諾，他會說服留守地面的赫爾曼•克羅斯陪同維果等人一起來到杭愛基地，屆時前騎士團長會以王牌飛行員的身份和老格蘭杰並肩作戰，“等著勝利的消息吧，馬爾科姆大叔。還有，這次任務結束後，就別想什麼繼續給無瑕者當雙面間諜的事了。”
鑒于新美索不達米亞5行星地表的新統合軍未能徹底鎮壓瓦爾綜合征疫軍，麥克尼爾等人只能動用杭愛要塞內的武器裝備，而且他們還得留下幾架VF用于應對緊急情況。很快，維果帶領仍听從其命令的新杰特拉帝人運動成員抵達杭愛要塞，他的人馬將會和尼爾的義務巡邏警隊一起同要塞內預計派遣的新統合軍太空陸戰隊組成攻打移民艦的矛頭。
老克羅斯本以為自己也會參加奪回Macross29船團的行動，不想麥克尼爾卻希望他留守杭愛要塞。因跟隨吉爾斯出擊的同胞生死不明而生氣起來的老克羅斯耐著性子接受了麥克尼爾的安排，然後板著臉去找阿杰姆貝——在勇•戴森和麥克尼爾等人離開後，羅馬黑人就成了要塞內級別最高的指揮官之一。
“澤甘德帶領他的手下出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有回應。”老克羅斯不知道超空間廣播站內的具體駐軍情況，他了解到的是新美索不達米亞5行星自治區表面上公開的部分信息。澤甘德率領一群終究不能與正規軍匹敵的無業游民對付全副武裝的新統合軍太空陸戰隊，無異于以卵擊石。“……也許我們該確認他們的情況，並減少損失。”
“這個新杰特拉帝人運動的副領袖偏要在這種時候爭領袖的位置，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阿杰姆貝知道老克羅斯的真實身份，但他不會憑此就誤以為溫德米爾人會借機逃跑或叛變，“……速去速回，要塞更需要您的保護。”
駕駛偽裝良好的SV154出擊的老克羅斯再次出現在阿杰姆貝等人的視線中時，距離上一次還不到一個小時，而且他的後方還緊跟著十幾架紅白色涂裝的VF19。斷斷續續地把自己如實看到的一切向杭愛要塞報告的前騎士團長滿臉晦氣地說，超空間廣播站已經粉身碎骨，而自己剛發現這些從超空間廣播站殘骸所在方向飛來的不速之客時就成為了對方的攻擊目標。
“VF19？”老格蘭杰也湊到了阿杰姆貝身旁，附近魂不守舍的新統合軍軍官們此時根本無暇考慮一個並非軍人的家伙是怎麼混進指揮中心里的，“……還有什麼其他特征嗎？”
“是Nexus船團的徽章。”氣喘吁吁的老克羅斯當然還記得兩年前曾經參加溫德米爾王國獨立戰爭的Nexus船團，那些人的作戰風格如今也體現在了鎮壓瓦爾綜合征疫軍的歷次行動中，“對方不接受我們發送的任何通訊，只是在一味追擊。”
得知有十幾架Nexus船團的VF來襲，指揮中心內的新統合軍官兵們頓時嚇得魂不附體。Nexus船團最近一年來的所作所為，他們也略有耳聞，那種不分敵我（就結果而言則行之有效）的戰術和寧可濫殺無辜也不漏掉可疑目標的風格足以令同為新統合軍的友軍也聞風喪膽。趁著眾人猶豫不決時，老格蘭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出指揮中心、趕往機庫。他得在更不堪用的VF飛行員浪費僅存的VF之前搶佔先機。
當然，重奪機庫的新統合軍士兵並不知道老格蘭杰的真實身份，因為麥克尼爾在把此地移交給守軍士兵時將老格蘭杰介紹為超時空軍團的VF飛行員之一。有老克羅斯主動出擊的案例在先，來不及核實且心亂如麻的機庫守軍和技術人員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老格蘭杰的請求。
“我還以為這里至少會有一架VF19……”找了半天也只能選擇一架VF171的老格蘭杰不得不接受他得和老克羅斯對付數倍于己且VF性能也勝過己方的敵人的現實，“……如果還有其他支援火力就好了。”
就在老格蘭杰乘機離開期間，阿杰姆貝力排眾議地制止了戰友們和Nexus船團VF部隊談判的荒謬想法。他無情地告訴面面相覷的杰特拉帝人，Nexus船團也許打定主意要把這里的所有人都認定為瓦爾綜合征患者。總算勉強同意憑現存部隊迎擊的新統合軍官兵們重新統計了武器裝備和火力，發現他們不僅缺少VF，而且同樣缺少VF飛行員。焦頭爛額的阿杰姆貝只得把實情告訴了老格蘭杰，但他又馬上向沮喪的戰友保證，這些火力足以對付Nexus船團的不速之客。
“我會利用還歸于我方控制的軌道武器平台和失去主機的輔助作戰無人機掩護你們。”有些忐忑的羅馬黑人承認，這和他以前所執行過的所有火力支援或火力覆蓋任務的形式都不太一樣，“沒什麼可擔心的，那個麥克尼爾起初也不是太空軍指揮官……放心去對付他們，這里還有我呢。”
在老格蘭杰趕往戰場的途中，老克羅斯幾次試圖甩掉後方緊追不舍的敵方VF部隊，但位于該VF部隊前方的三架VF19仍然窮追不舍，而且總能在他改變飛行路線後迅速跟上。胸口憋著一股怒氣的前騎士團長終于忍不住要操控SV戰斗機轉向、開火還擊，這個決定幾乎當場要了他的命︰連續6道光束炮緊貼著他的座駕飛過，其中兩道在護盾過載後損傷了機身並險些導致老克羅斯被拋到駕駛艙之外。深刻認識到敵人之中至少有三名王牌VF飛行員的溫德米爾人忙不迭地把這一發現告訴了老格蘭杰、警告老格蘭杰不要不自量力地前來送死。
“三名王牌VF飛行員……還是Nexus船團的人？”老格蘭杰從麥克尼爾口中了解過老克羅斯的駕駛技術，不過他一時間還不至于把對面的對手和其他熟悉的名字聯系起來，“……不，听我說，必須把他們擋在外面，不能給他們摧毀更多外太空軍事設施的機會！一旦我們的人被徹底封鎖在地表，一切就全完了！”
得知阿杰姆貝會提供必要火力支援，老克羅斯內心的動搖略微有所減輕，同意和老格蘭杰一同迎戰敵人的他徒勞地向後方發射了幾發導彈以轉移敵人的注意力，並打算在老格蘭杰的光束炮將敵機納入射程後再以快速回旋加入反擊之中。
“……VF171？只有一架？”【戰斗妖精中隊】的副隊長博尚自然也發現了前來迎擊的守軍，敵人的狂妄自大令他一時間無言以對，“不管里面坐著的是正常人還是瓦爾綜合征患者，這家伙肯定有精神問題。”
“我得糾正一點，精神有問題的家伙不能叫正常人。”伯頓鎖定了目標並讓博尚也做好準備。後面趕上來的其他VF則緊盯著老克羅斯的SV154、阻止兩架敵機互相支援。“這一年來有那麼多人試圖在我們面前逞英雄，但他們都死了。開火。”
四道呈剪刀形狀發射的光束炮封鎖了老格蘭杰前方的行動路線，麥克尼爾克隆人幾乎可以預料到不自量力的VF171駕駛員撞得粉身碎骨的下場。然而，在三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已被視為老古董的VF171憑借著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完成了變形從而在連續三道光束炮的剪切中驚險地幸存下來。這並不是最讓他們吃驚的︰準確無誤地命中了機身前部的第四道光束炮似乎被什麼東西吞噬了，而博尚可以肯定那不是護盾生效時的余波。
“【格拉漢姆機動】再加上戰術折躍的前置空間轉移……對付你們就足夠了。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要用新舊來評價的。”滿頭大汗的老格蘭杰連忙讓阿杰姆貝進行火力掩護，進入隱形狀態的戰斗無人機和裝死至今的軌道衛星炮該派上用場了，“……向他們開火！好好教訓這群沒吃過苦頭的家伙！”
從不同方向鎖定各自目標的戰斗無人機和軌道炮同時開火，因自身偵察手段同樣受到影響且幾乎所有戰斗人員都忙于追擊老格蘭杰和老克羅斯而忽略了其他風險的【戰斗妖精中隊】全體VF都領到了一發屬于自己的光束炮。老克羅斯還沒來得及叫好，只見麥克尼爾克隆人的VF19從光幕中飛出，氣勢不減地繼續向著前方的目標追擊過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