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獲得學分自然也是有前提的。”
說好的禮物呢？眾人敢怒不敢言地腹誹。
“這也是我們今日作戰課的訓練內容，同時也算是讓我看看你們這半個學期的成果。”覃鳳台回歸了正題。
听到這里，楚相蘊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四周，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果然他的下一句話便揭曉了答案，只見覃鳳台後退一步靠在了牆上，雙手抱臂道。
“在下課鈴打響之前，你們可以盡全力攻擊我。哪怕我的腳步只是移動了一步，都算你們贏，而這八十學分就是挑戰的獎勵。”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攻擊老師不是會扣學分的嗎？”第一日靈法課上的遭遇，此時仍歷歷在目。
“我允許了。”
“要是我們一不小心打傷了老師……”
“我不會追究。”
“盡全力的意思是不論什麼方式都可以咯？”這話是褚連問的，她此時已是拿出了自己的雙刃匕首，靈活地在手中把玩，武器宛若蝴蝶般翩飛。
“沒錯。”覃鳳台說出這話的同時輕輕一點空氣，便有一道靈力護罩泛著漣漪出現，擋住了褚連刺來的匕首。
她遺憾地迅速後退，對著眾人搖頭。
“打不破。”
薩米婭摩挲著自己權杖的頂端，若有所思。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制定一個計劃。”
如若只是盲目攻擊，反而會使自己手忙腳亂。畢竟他們這里有這麼多人，而對手的防守又是滴水不漏。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選一個領導者出來嗎？”裴央晃了晃手中的幻魄燈，微微上前一步，言外之意很是明顯。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听出來這個意思的，我的承平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我的計劃就是所有人都听我的指揮。”
“誰同意了嗎？”
“誰反對嗎？”
周玫有些無措地看了看針鋒相對的二人，又扭頭望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你們別吵了……距離下課只剩半小時不到了。”
她說著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楚相蘊，眼中滿是求助。
而楚相蘊也不負她的重托，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我看不到他的破綻。”
在她們東院還在這里爭論不休之時，西院的學生們早已開始了眼花繚亂的攻擊。
只是無論打哪，覃鳳台都能迅速擋下。有時他甚至還會刻意引導對手，叫二人相撞，他自己卻是毫發無損。而最為容易成為弱點的後背，又被他早有預料地擋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不屑于用靈力做一個護罩，每次都是靠著自己絕佳的反應力進行防守反擊，仿佛面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游戲。
在楚相蘊眼中，這是她見過最為舉重若輕的“戰斗”，覃鳳台早已將靈力的使用融入骨血，這是一位當之無愧的靈師。
她這話一出，原本爭論的二人都是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裴央才有點別扭地說︰“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是集中一點攻擊還是分散攻擊為一人創造機會？”
“或者等他露出疲態再出手？”薩米婭接上她的話。
“……”楚相蘊沉默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們在問我？”
“不然呢？”裴央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別磨蹭時間了。”
“大佬，你說吧，我們都听你的。”周玫打了個圓場，隨著她這話出口，東院其他人也是望了過來。
“是啊，我們相信你的判斷。”
“破局的關鍵就在你了，加油！”
“說吧說吧！”一個白色的身影湊了過來，直接擠到了楚相蘊的身旁，叫其他人嚇了一跳。
“褚連，你不是西院的嗎？”
“西院怎麼了？我們這不是聯合作戰課嗎？”褚連對問話的人翻了個白眼，接著興致勃勃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薩同學的建議可以否決了。”
她說著還伸出手向遠處示意，薩米婭挑了挑眉，並未急著反駁，而是先順著褚連指著的方向望去。
那處正癱坐著幾個氣喘吁吁的西院學生，看上去竟是一股氣將靈力都耗盡了，也沒撼動覃鳳台一根毫毛。那人甚至還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像是只做了個熱身。
“……”
“所以果然還是要采用我的計劃吧？”裴央略顯得意地站出來。
“否決。”
楚相蘊還未說話，褚連反倒是先雙臂交叉擺了個拒絕的姿勢。
“憑什麼啊！？”裴央轉頭看向她，不滿開口，“給我一個解釋！”
“我們的目的不在于攻擊，而是……”褚連說著拖長了音，不去看瞪著自己的裴央，而是望著沉思中的楚相蘊。
後者接上她的話，“讓覃老師移動。”
楚相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一邊說著。
“覃老師提出獲取學分的條件只是腳步移動，而西院那邊攻擊的重點也都在他的腳上，就是為了讓他重心不穩摔倒。只是他們的攻擊對于覃老師來說，都是徒勞無功。”
“他們做不到不是因為他們太沒用了嗎？”裴央冷哼了一聲，面對朝自己怒目而視的西院學生也是不在意地扭頭。
“都是一年級的，你與他們能有什麼差別？”為了自己的同院同學們，褚連不樂意地反駁道。
“別吵了。”薩米婭打斷了二人，“不是說好了要听楚相蘊的嗎？”
“哼，是我不和她計較。”
眼見著裴央先轉過頭去，褚連學著她的樣子，嘴角耷拉下來，搖頭晃腦著嘴里無聲學著她的話，頗為陰陽怪氣。
“哼，是我不和她計較。”
卻沒想到這樣子又被裴央恰好看見，她眼楮一瞪，擼起袖子拿著武器就想走過來，卻被楚相蘊上前一步攔住。
“怎麼，你要護著她？”裴央看她，仿佛她只要一點頭就會將自己的攻擊對象轉移。
楚相蘊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沉沉開口。
“我已經想好對策了。”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聚了過來。裴央一時也顧不得那邊的褚連，急急問道。
“怎麼做？”
楚相蘊看著面前的美貌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卻是指向了她手中的幻魄燈。
“重點就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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