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夏正準備說她不餓,突然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小女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戰玖宴眼神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女人都像你這樣口是心非嗎?”
司夏本來吃不吃都無所謂的,只是她不想跟戰玖宴一起吃罷了。
如今被當場抓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了。
要是實話實說,這個男人一定會爆炸的吧?
“推我下去。”戰玖宴開口。
推你下去?
你自己沒腿嗎?
平時我沒推你的時候,你不是自己挺好?
司夏抿唇,一臉不樂意。
最終還是把他推了下去。
覃艷已經將晚飯準備好了。
司夏坐過去,就開始把菜當成戰玖宴,發泄似得,狠狠的咬。
覃艷在餐桌邊上,看著司夏大快朵頤的樣子,笑了,“還是玖爺您有辦法,少夫人這幾天胃口不好,我變著花樣做菜,她都不怎麼吃。沒想到玖爺一上去,少夫人就有胃口了。”
司夏腦袋里某根弦突然叮了一下。
她狐疑的瞟了戰玖宴一眼。
這個家伙,今天晚上該不會是故意折騰自己,想讓自己吃飯吧?
不過,當她看到男人一臉淡定,優雅吃菜並沒有回應的樣子,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戰玖宴這個家伙,就是個冷血蠻橫的。
不可能采用這種迂回戰術,這麼麻煩,就為騙她多吃點飯。
她在他心中有多少分量,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吃完飯之後,戰玖宴又說他要出去轉轉,散散步。
還非要司夏陪著。
司夏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一想到她還欠著一筆巨款,就算心中有千萬個不樂意,還是硬著頭皮陪著他出去轉了一圈。
走了大概十分鐘,她就累的不行。
這個時候,戰玖宴終于放過她了,“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一個晚上,被戰玖宴這樣折騰,司夏哪里還有力氣去做什麼設計?
上樓之後,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到身邊的床往下沉了沉。
她眯著眼楮,將身邊的人往外推了一把,聲音嬌嬌軟軟,“戰玖宴,你走開……我不要跟你睡。”
戰玖宴看著她疲倦的臉,低頭吻了她一下,很輕,沒有任何攻擊性,“你睡,我不動你。”
“不要……你走!”司夏又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夢游,也沒有說夢話,都是……都是你——”
話還沒說完,她實在沒撐住,睡了過去。
戰玖宴看著的睡顏,松了一口氣。
又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司夏……我好像……愛上你了。”
司夏被親的癢癢的,不耐煩抓了抓嘴巴,翻身沉睡。
戰玖宴並沒有在她身邊躺下,而是翻身坐起,離開了。
房門一關上,他身上輕柔的氣息立刻沉冷了下去,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二十分鐘之後,米颯就出現在了別墅的客廳里。
“玖哥,你說什麼?”
戰玖宴指了指自己的腿,“今天,司夏給我按摩的時候,小腿又出現了熟悉的刺痛感。”
上次的刺痛感,他以為是一個意外。
再加上這幾年求醫問藥,失望的次數太多,所以他早就打消了醫治的念頭。
可,現在。
司夏每次給他按摩,都會讓他的腿產生刺痛的感覺。
無一例外。
他還是懷疑,也開始重燃希望。
“我來試試。”米颯是西醫出生,對于中醫沒那麼了解。
她上手按摩的時候,不知道是沒能準確的找到穴位,還是手法力道不夠,戰玖宴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米颯不敢隨便下定論。
叫來了陸然,還有其他幾個保鏢,一一試過。
可是,不管是誰踫戰玖宴的腿,他都沒有任何感覺。
“玖哥,難不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嫂子才能幫你站起來?”米颯驚恐的做出了這個推斷。
這件事太詭異了。
完全就沒有辦法用科學的理論去解釋。
可,事實就是這樣。
戰玖宴扭頭,看向二樓,眼神越發的復雜了起來。
陸然眼楮亮了起來,明顯的激動,“玖爺,少夫人就是您的福星啊,您絕對不能放她走。”
戰玖宴沉吟了一番。
他原本對命中注定這種說法不屑一顧的。
可如今, 從他和司夏兩個人之間的糾葛看來,他竟不得不信了。
若是司夏真的能夠讓他站起來……
“陸然,我讓你去調查的事情處理的如何?”戰玖宴突然話鋒一轉。
陸然連忙道,“我剛剛正想跟您說這件事,我的人去調查過了,司成剛那天去咖啡館見了一個女人,但是因為是監控死角,所以沒有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
“那陸雪妍和顧心眉之前有沒有和司夏見過面?”
“在此之前,屬下並沒有查到他們見面的證據。不過……”
“不過什麼?”
“我們在醫院調查的時候,發現那天晚上急診室那邊,司成剛被送進搶救室,說要動手術,是顧心眉簽的字。我听護士說,在司成剛被送進去之後,有兩個女人在門口起了爭執,其中年紀偏大的那個女人提過什麼小三,離婚之類的詞語,而且語氣威脅的樣子。”
戰玖宴多聰明的一個人?
听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前後聯系起來,大概就能夠推斷出來。
顧心眉為了讓司夏離婚,大概率聯系上了司成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坑蒙拐騙的手段,讓司成剛答應裝病,逼迫司夏離婚。
他們算準了司夏善良,算準了她心軟。
為了父親的一條命,她可以選擇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全陸雪妍。
“嗤!”
戰玖宴的嘴角溢出一聲冷笑。
這些人,把他戰玖宴當什麼了?
“我知道了。”
陸然沉著聲音,“玖爺,顧心眉和陸雪妍這對母女只怕不是省油的燈,需要手下去——”
“不必。”戰玖宴抬手。
陸雪妍剛剛才被陸展鵬認回去,現在風頭正盛。
況且。
這一次的事情,她們只是間接挑唆了司成剛,並沒有親自動手。
還不至于,到動她們的地步。
陸然皺眉,“可現在您不管的話,以後說不定她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傷害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