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玖宴沉吟了片刻,“派幾個人去醫院的四周守著,不許顧心眉靠近。只要她見過一次我的人,就會收斂。”
陸然點頭,“是。”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面,米颯給戰玖宴系統定制了一套復健的計劃,還給他備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
“玖哥,小嫂子給你按摩,再搭配上這些藥,我相信可以事半功倍的。”米颯燃起了信心。
戰玖宴點點頭。
做完這一切,米颯就準備離開了。
臨上車之前,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回頭,“玖哥,我才反應過來,你今天讓小嫂子幫你按摩了?”
戰玖宴點頭。
米颯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誰讓你這麼做的啊?你就是這樣哄女人的嗎?”
“是你說讓她多出汗,多運動。”
“……”一句話,直接讓米颯無語凝噎,“讓她出汗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你偏偏選了最笨的一種?”
“……”戰玖宴的臉黑了。
米颯搖搖頭,在他發作之前,溜之大吉了。
一邊將紅色保時捷的油門踩到底,她一邊看著後視鏡里越來越遠的戰玖宴,搖頭,“直男戀愛太可怕了,真是半點浪漫都不懂啊!小夏夏,你真可憐,攤上這種人,還不如跟我!我比直男浪漫多了,還會疼女人呢!”
翌日。
司夏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好像輕了一些,沒有前兩天那麼沉重了。
為了避免待在家里,被戰玖宴二度使喚,她打算今天去醫院看看。
一來,她擔心父親的身體。
二來,她要去弄清楚,那天搶救的事情,她是不是真的被騙了。
她不能光憑著戰玖宴的片面之語就懷疑父親。
收拾好了,司夏就準備下樓。
剛下去,就看到坐在那兒吃早飯的戰玖宴。
動作優雅,側臉絕美。
這男人,如果不是坐在輪椅上,一定會迷死萬千少女吧?
覃艷一看到司夏下樓,立刻道,“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過來吃點吧?”
自從那天被戰玖宴強行從甦梓潼那邊抱回來之後,司夏對跟戰玖宴獨處這種事情就產生了陰影。
她搖搖頭,“我出去吃就好。”
出去吃?
戰玖宴抬頭,就看到司夏收拾完畢,手上還挎著一個包包,這是要出門。
“外面的不衛生,在家里吃。”戰玖宴聲音溫和。
但是,里面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司夏看了他一眼,男人面無表情的在吃東西。
想到自己是寄人籬下,她只能走了過去開始吃早餐。
戰玖宴發現,經過昨晚的磋磨之後,司夏臉色好了一點,胃口也好了。
這讓他開始琢磨,今天晚上是不是也要故技重施,繼續磋磨磋磨她?
“去工作室?”戰玖宴詢問,“我送你過去。”
司夏被哽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叫個滴滴就好。”
一听到滴滴兩個字,戰玖宴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上次滴滴的事情還沒教訓?還敢坐滴滴?”
關于那個滴滴司機有前科的事情,司夏從陸然那里听過一嘴。
不過,在司夏心里,那都是偶然事件。
而且,那天她並沒有用手機軟件打車,而是在路邊攔下的車。
再說了,那天那個司機把她送到步行街附近就放下來了,也沒對她如何。
“我不會開車,總不能步行出門吧。”司夏小聲嘀咕了一句。
“上次是你走運。”
“至少人家沒有一念之差,不像你,你那天的行為跟他以前有差嗎?”
一句話,竟然把戰玖宴懟的啞口無言。
沒錯。
那天司夏明確的拒絕了他。
可怒火上頭的他,沒有理會她的哭泣求饒,強行了的要了她好幾次,還把她身上弄的青青紫紫的,跟那個有前科的弓雖女干犯比起來,至少那個人沒有下手,更惡劣的是他——
戰玖宴汗顏了。
他沉默了兩秒鐘,“那天,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那樣了……”
當!
正在旁邊忙活搞衛生的覃艷手里的杯子沒拿穩,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她慌忙撿起來。
她听到什麼了?
向來都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玖爺,竟然道歉了?
司夏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是瞟了覃艷一眼,“你看,不是我一個人不信。”
戰玖宴︰“……”
司夏放下了筷子,掏出手機填好地址準備叫車。
突然,手里一空。
手機被戰玖宴拿走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目的地,知道她是要去醫院,“我送你過去。”
“不用。”司夏立刻拒絕。
戰玖宴態度強硬,“不用我送,你今天未必能打的到車。”
“……”這個家伙,會不會有點太強硬霸道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會兒正是早高峰的時候,自己出門也許未必能夠打到車。
既然他非要送,那就送吧。
反正,麻煩的又不是她。
就這樣,陸然開車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將司夏送到了郁金香醫院。
司夏說了一聲“謝謝”就要下車。
原本戰玖宴今天公司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他也只是打算將司夏送到醫院門口就回去的。
可是現在,看到司夏清清淡淡的說了那句謝謝之後,他心里突然開始有點不爽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進去。”說著,輪椅已經從車上挪了下來。
司夏愣住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戰玖宴沒搭理她,徑直往前面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爸應該早就想見我了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等等!”司夏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想要阻止戰玖宴的瘋狂行為。
她是有點擔心的。
擔心戰玖宴氣場太強,讓父親不舒服。
也擔心,父親因為生氣口不擇言會惹怒這個男人。
戰玖宴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司夏,“你父親是我的岳丈,為什麼不能見?還是說,你覺得我坐在輪椅上,丟你的臉,讓你拿不出手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要是我嫌棄你坐輪椅,當初我就不會跟你領證了!你別冤枉我!”
司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自從跟戰玖宴結婚同居之後,戰玖宴腿腳不方便這個逆鱗,仿佛已經從他身上轉移到司夏的身上了。
她不喜歡听別人說他是瘸子,更不喜歡听到他妄自薄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