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著的那一陣,司夏總是無意識的翻來覆去,睡的很不安穩。
後來,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團溫熱將她包裹里起來。
身體逐漸暖和,她睡的也踏實了……
第二天,司夏從迷迷糊糊當中醒過來的時候,總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好像有一股熱氣噴在她頸窩處,暖暖的。
她身邊有人!
司夏赫然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張英俊的臉龐。
她此刻,正枕在戰玖宴的臂彎里面。
戰玖宴另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兩個人,親密無間。
“……”
司夏腦袋空白了一秒。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戰玖宴昨晚不是答應去隔壁睡了嗎?
可為什麼,現在他又躺在自己的床上?
被欺騙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
她一把推開戰玖宴,坐了起來。
這個動靜也將戰玖宴驚醒了。
他單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司夏才發現,他身上已經換上了白襯衫,因為躺下來的動作皺了一些。
司夏皺眉看著他,“你昨晚不是答應過我,在隔壁睡覺嗎?你不講信用。”
戰玖宴眸光閃了一下,“這事不怪我。”
司夏覺得有點可笑,“不怪你,難道怪我?是我半夜夢游把你綁過來的?”
戰玖宴想了想,“差不錯吧。”
“戰玖宴,厚臉皮也要有個限度。”
她從小到大,睡覺都很老實的。
連夢話都很少說過,怎麼可能夢游。
戰玖宴這個家伙,撒謊也要稍微打一下草稿好嗎?
對上司夏狐疑的目光,戰玖宴淡定道,“昨晚你又做噩夢了,又哭又叫的,所以我過來看看。誰知道你抱著我不肯撒手,說害怕。我本來打算等你睡著就走的,後來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司夏愣了一下,眼神終于有所松動。
她前兩天高燒不斷,的確會做噩夢,還會哭叫。
這一點,甦梓潼證實過。
難不成,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見司夏沒了聲音,戰玖宴知道她大概是相信了。
于是,語氣又轉而柔和了一些,“我待會兒要去公司,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覺得悶了可以讓覃艷陪你去外面曬曬太陽,轉轉。”
司夏昨晚雖然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對于戰玖宴欺負她的這件事,還是耿耿于懷。
她低著頭,也不給男人回應。
“我走了。”戰玖宴出門之前,靠了過去,準備親她臉頰一下。
誰知道,被司夏躲開了。
她看向自己的腳尖,“我知道了。”
“……”
戰玖宴目光掃過她鎖骨處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曖昧痕跡,然後轉身出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面,司夏都懶洋洋的窩在家里,動也不動。
因為大病初愈,光是下樓吃個飯都會讓她覺得疲累。
干脆,就整天的窩在樓上。
第三天,戰玖宴出門的時候,多問了覃艷一句,“她這兩天情況如何?”
覃艷如實道,“少夫人大病初愈,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每天都在樓上窩著,除了吃飯之外,幾乎就沒有下來過了。因為動的少,她吃的也越來越少。”
戰玖宴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了。”
坐在車上,戰玖宴給米颯打了一個電話。
米颯听完戰玖宴的描述之後,頓時夸張的道,“小嫂子這是元氣大傷了,但是繼續放任下去,身體恢復的會越慢。玖哥,你回頭想想辦法,讓她運動運動,最好能出點汗。”
“出汗?”戰玖宴抓住了重點。
米颯立刻急了,“我警告你,別給我想歪了。你老老實實給我禁欲半個月,這半個月不許讓她做劇烈運動。”
“……那要怎麼辦?”
“你是她老公,還是我是她老公?哄啊,騙啊,威逼利誘啊,這些路數你不是門清嗎?自己想辦法去吧,我還有一台手術要準備,不跟你說了。嘟嘟嘟——”
戰玖宴看著手機屏幕,俊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晚上,他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了司夏的房間。
她還穿著早上的睡衣,窩在沙發上。
懷里抱著一個ipad,拿著電容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應該是在做服裝設計。
戰玖宴眉頭皺起,身體都沒有完全恢復好,又琢磨著工作了?
是他養不起她,還是怎麼的?
心中不爽,可看著專注的小女人,他沒辦法生氣,“怎麼還窩在房里?”
司夏听到他的聲音之後,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動作沒停。
她這會兒正是靈感爆棚的時候,不能斷。
“嗯。”
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司夏低頭繼續忙活。
戰玖宴看著她。
跟以前相比,小家伙對他似乎越來越隨意,沒有那種懼怕的感覺了。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她對他,似乎也比以前要冷淡一些了。
戰玖宴看著她手上唰唰不停的動作,又道,“陪我下來吃晚飯。”
“嗯。”
司夏又應了一聲。
可好一會兒之後,身體也沒有挪動一下。
這分明就是在敷衍他啊!
戰玖宴忍不住了,直接挪動輪椅走了進去,“司夏。”
司夏抬頭看他,“我听到了,可是我現在不餓。你餓了的話,自己先去吃吧。”
戰玖宴皺眉,“七點了。”
司夏突然覺得今天的戰玖宴有點煩,“七點了,所以呢?”
“給我按摩腿。”
司夏有點無語。
原來這個家伙在這里杵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幾天,沒給他按摩,他覺得虧了?
果然是奸商,不能吃一點虧啊!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她害的那麼慘的。
“現在不是才七點嗎?我們平時都是八點才開始的,能不能——”
“不能。”
司夏成功的被氣到。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但是她不願意欠這個人情,只能將平板放下了。
然後站了起來,“好,我去準備。”
平時,司夏給他按摩大概是在十分鐘左右。
今天,他四處找茬,硬是讓司夏累了二十分鐘。
“可以了麼?”司夏的手已經開始疼了。
戰玖宴看著她稍微有了點血色的臉,還有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終于點頭,放過了她。
司夏累的夠嗆,“既然可以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戰玖宴一把拉住她,“陪我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