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大叫一聲,雙手不知該捂眼楮,還是捂下身。
好似一個燒熟的蝦,蜷縮在地上。
砂子落在眼楮里,刺痛不已,讓陳恆大叫起來,雙手再也顧不上去揪顧青媛的衣領。
目的是為了毀她的清白。
他捂著眼楮,嘴里惡毒的話語一連串的。
顧青媛趁著他不備,狠狠地對著他的下身一踹。
顧青媛听到腳步聲,明白從陳恆的出現開始,就是一個套。
明明剛剛還是他主宰著一切。
他掙扎著,“快,叫大夫……叫大夫……小爺要痛死了……”
顧青媛看了下遠處的人還沒來,又踢了他一腳,
“痛死活該,說,是誰?說了就幫你叫人。”
“和這種人還要講什麼條件?”
顧青媛正等著陳恆的回答,忽听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回過頭去,就見裴謹廷帶著滿身寒意站在不遠處。
她的眼楮一亮,剛想叫他,看到地上的陳恆,又忍了回去。
裴謹廷淡淡地吩咐一旁的賀錚,
“把他的手腳都敲斷。”
他看起來淡淡的,可是顧青媛看到他手背青筋暴漲,這是他怒到極致的反應。
她走過去,雙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裴謹廷反手將她的手牽著。
蜷縮在地上,痛得冷汗淋灕,眼前發黑的陳恆,只听到裴謹廷說要把他手腳都敲斷。
“狗男女,這是你的奸夫吧?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裴謹廷放開顧青媛的手,把要下手的賀錚止住了,自己走上前。
也沒見他有什麼別的動作,陳恆面上扭曲,五指控制不住地揮舞著。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張著嘴巴動了動,卻沒喊出來。
雖然裴謹廷沒要賀錚動手,這會他卻很有眼色地,抓了把樹葉子揉吧揉吧,塞到陳恆的嘴里。
這樣的人,實在不必浪費他一只臭襪子。
“你听到什麼響動嗎?”樹叢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秦露。
顧青媛想到陳恆的出現是個套,只是沒想到是誰做下的局,現在听到秦露的聲音就是知道了。
裴謹廷也是面色不好。
他給了賀錚一個眼神,在顧青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托著她的腰肢,將她抱著,從樹叢間閃過。
入到一旁假山後的屋子里。
……
秦露站在那里,怎麼只有個男人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
她分明讓人將這人引過來,這里是顧青媛回院子的必經之路。
就算她找的人沒法得手,也應該攔著顧青媛,不論爭執還是什麼。
只要她帶著人看到他們站在一處,就能讓事成了,將顧青媛嫁給那人。
眼前看到的,很明顯讓秦露失望了。
她的心一急,立刻抬步上前,不該是這樣的。嬌弱的顧青媛有那樣好的本事避開人嗎?
不用說,現在昏倒的男人,應該就是她讓人找來的那個知府家的小舅子。
風流紈褲,很是不成器。奈何姐夫是知府,是任城的父母官。
就算犯下事,也能被掩下。
誰能想到,這個浪蕩子,竟是一點用都沒有。
她一靠近,就聞到濃濃的酒味,也不知喝了多少,睡得和死豬一樣。
“哎呀。這不是舅舅嗎?”知府千金上前,驚叫起來,掩著鼻子,推了推地上的人,又吩咐身後的侍女。
“去找找舅舅身邊服侍的小廝,都去哪里了。”
知府千金很是懊惱,這個舅舅是外祖母的老來子,從小寵著,後來外祖母外祖父死了,她母親寵著。
簡直可以用無惡不作來形容。
今日原本父親不讓舅舅來秦家的,靖王世子還在呢,不能出岔子。
沒想到,舅舅對著母親軟磨硬泡的,最終還是松了口,派了三個小廝跟著。
如今竟是一個都沒見著。
知府千金眼皮一跳,立刻準備去稟報了母親。
可還沒等她告辭,就听秦露勸道,
“妹妹不如等一下吧。貴府的舅爺醉成這樣,也回不去啊。不若讓人抬去前頭的屋子歇歇,喝碗醒酒湯。”
“再讓府里的大夫看看,求個穩妥。”
若只是喝醉,知府千金還是不怕的,可她怕就怕這個小舅舅頭腦昏了,做些出格的事。
但母親把小舅舅看得很重要,真要出了什麼事必然要遷怒她。
思來想去,知府千金听從秦露的意見,只等著小廝過來,將人抬到前頭假山後的屋子里歇一歇。
假山背後的屋子里,裴謹廷正抱著顧青媛靠在門上。
天色已經快要暗了,顧青媛開始有些難受。
前兩日裴謹廷不在身旁,隨著藥性慢慢褪去,她覺著沒什麼,熬一熬就過去了。
現在,他身上冷冽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邊,讓她分外不舒服。
她極力地忍著,面頰依然變得緋紅,下意識地往他溫熱的身軀貼上去。
裴謹廷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著,低低地笑了聲,
“乖圓圓。等一下。”
他忽然想起當日在裴家,他們在水榭後的廂房里,那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
雖說不算是故地,阿媛是想要故景沖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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