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一直盯著她看,說話看似有禮,又拿捏著腔調,可他眼眸里的輕視卻遮掩不住。
說著,將手中的一塊玉佩往她手里塞。
“我不認識你。”
眼見著自己的院子就在不遠處,繞過花園就到了。
說著,她轉了個身,轉向另外一條路。
還沒等她離開,手腕被那書生給鉗住了。
顧青媛從水榭離開,夕陽下,她的腳步匆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是個來投奔的西貝貨,和這府中的老太太還沒什麼血緣,若不是瞧著你長相不錯……”
“小爺我何苦低聲下去的?不過是一副殘花敗柳的身子,既然這好好的正妻你不要,那就只能做妾了。”
他說著,朝顧青媛靠近一步,松了松衣領。
“還敢刺小爺?”
他捂著被刺傷的手臂,蹲在顧青媛面前,
“臉是長得好看,可主人卻是個不識相的,再敢亂動,小爺讓你妾都做不成。”
顧青媛看著眼前人狠厲猙獰的樣子,忍不住生了一股寒意。
這個人能夠準確地道出她的身份,而她又沒有見過他,那只能是旁人告訴的。
手中的簪子冰冷,剛剛一刺,是趁他不備,這個時候,她再想偷襲,不見得能得手。
遠處水榭里人聲鼎沸。這人真的想做什麼,也不敢。
她的呼救,能夠引來人,但後果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這個人能叫出她的身份,此刻他們又處在無人的角落,若是這人倒打一耙,說她勾引的。
到時,她就算跳到黃河都數不清。
這樣的事情,她在京都見過太多了。
她攏了攏裙擺,遮住露在外頭的繡鞋,面上帶著恐懼,磕絆地說道,
“你是誰?若是真的想要求娶,那也該稟了府中的長輩,哪里有如此無禮的?”
她面色有些緋紅,看起來好似含羞帶怯般,“公子抬愛,我可授受不起。”
那書生見她的模樣,沒再賣關子,端著柔情的聲腔,
“我是知府的小舅子,若是之前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不過,我對娘子的孺慕之心,天地可鑒。”
他遞過來的玉佩已經碎了,做不成信物,又從腰間解下個粉膩的荷包,強硬地塞到顧青媛的手中。
“這個是信物,只要你允了,你府上的老太太,你那鎮國公府的父親,肯定也不會反對的。”
知府的小舅子,名陳恆,他是听秦家的一個管事說,府里來了個如花似玉的表姑娘,可惜是個和離的。
身份倒是高貴,鎮國公之女。
原本,他對不是雛的女人不怎麼感興趣,誰知今日參加秦家五娘子的生日宴,看到水榭里那個和離過的表姑娘。
那般的風流體態,還有眉梢眼角的風情,一時心頭劇動。
男男女女也就那麼回事,他第一次覺著成過婚的女人身上,有雛兒沒有的風情。
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他上下打量著顧青媛,目光荒唐至極,毫無顧忌。
顧青媛死死地捏著那根簪子,朝對面的人勾唇一笑。
陳恆心頭冷哼一聲,果然和那管事說的,是個不安分的,真是一勾搭就上套。
他朝著顧青媛靠近,聞到她身上那誘人的女兒香,似乎十分得意,伸手就要去扯顧青媛的衣領。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一裙黑壓壓的人影緩緩逼近。
秦露帶著一群赴宴的姑娘,緩緩地走在花園的小路上。
秦家三代以前還是個富商,這老宅里,的確有一些珍奇的花品,夕陽下的花園,有著不一樣的美。
眾人邊走邊賞,秦露一邊走,邊用眼神搜尋。
剛剛她讓侍女悄悄地引著那陳恆認出顧青媛。
但凡處于平庸,又有野心的男人,還是能夠看上顧青媛這個二嫁婦人的。
一路上都沒看到陳恆和顧青媛的身影,心下正疑惑時,好似听到矮樹叢那邊發出了聲響。
“你有沒有听到什麼響動?”她問身側的一位貴女,正是知府千金。
這里離水榭有些距離,但那麼安靜卻是沒有,知府千金側耳听著,道,
“好似有什麼東西散落的聲音。”
秦露心頭思忖片刻,四下里環視一圈。
目光落在矮樹叢後,心頭冷笑,顧青媛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
那就讓她自己吃了那惡果。
她帶著眾人繞了一下,去了矮樹叢後。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響,又好似有什麼落地的聲音,秦露加快腳步。
眼前的一幕,讓她大驚失色,整個人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後眾人,滿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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