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不敢相信,秦容 為何會有意于她。
他們從小沒有在一處長大,之前更是不曾了解。
她嫁妝沒有回過神來,迷茫地問道,
秦老太太嘆了口氣,摸了摸顧青媛的頭,愛憐地說道,
“娘為何是陰差陽錯下嫁給父親的,如今父親雖說討了繼房,卻從未和她圓房,一直惦念著母親,孫女以為……”
她有些尷尬有些疑惑。
饒是顧青媛心里有準備,听到秦老太太的這句話,還是愣住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裴瑾廷哼笑,靠在軟榻上,衣襟松散,露出緊實的胸膛,“老婆都要沒了,還要臉做什麼?”
他無視顧青媛的一腔怒火,倒了一盞清茶給自己,
“你外祖母信中說的。你怎麼想的?”
他指秦老太太說要替秦容 向顧青媛提親的事。
好似要平息心頭的火般,他看著顧青媛,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
放下茶盞,唇邊還帶著水漬,壓低了嗓子,哼聲道,
“顧圓圓。你有我一個還不夠,還想多找一個男人被你玩弄?你是想有幾個好哥哥?”
顧青媛被他說得羞紅了臉,偏偏也不為何,他那露出的胸膛好似勾魂的幡,引得她心底不斷地涌動出洶涌的情緒。
裴瑾廷摸到秦家的後宅來,本不是為了和她說這個,見她緋紅的脖頸,趁機提出帶她去找大夫。
顧青媛並沒有反對,好似一對偷情的野鴛鴦,跟著裴瑾廷從後角門,出了秦家。
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客棧,林風這次跟著裴瑾廷到了任城。
“公子,雖說你們確實隔了許久沒見,夫妻感情好,用些助興的藥,也無可厚非,可屬下還是斗膽建議,莫要太過貪歡,來日方長嘛……”
林風搭上脈,張嘴就來。
顧青媛面上緋紅一片,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解釋。
裴瑾廷也是滿面鐵青,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明知道他已經許久沒有近顧青媛的身,還說出這樣的話。
當即低聲呵斥,“閉嘴,說人話。”
林風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裴瑾廷,又診了下脈,“咦”了聲。
“這藥性可真夠霸道的,少夫人如此柔弱,可承受不住這樣霸道的藥性。”
他的臉色有些曖昧,目光對上裴瑾廷帶著些許的譴責。
顧青媛有些手足無措地,紅著臉,解釋道,
“不是的,是我不知在哪里吃錯了東西……”
林風見顧青媛面紅耳赤地解釋,不可置信地將目光挪到裴瑾廷身上,見他眼眸沉沉,恨不得吃了他的架勢。
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尷尬,
“這種藥怎麼會吃錯了?應是江南那些花樓里弄出來的,為得是收服烈性的女子……”
說著,林風覺著有些不對勁,“這藥我曾記得師傅說過,十多年前就被陛下禁用了。”
“為何會在山東出現?”
“這藥太過霸道,若是得不到排解,中藥的人就會血熱而死。因少夫人從前中過勾纏,兩種藥性相沖,這才讓她白日里無事,晚間顯露出來。”
屋子內靜了許久,顧青媛澀聲問,
“可有緩解的法子?”
林風遲疑不決,思忖後,慎重道,
“這藥要解除,沒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被江南的花樓秘密用了那麼多年,十多年前因為京中出了一件大事,這才被陛下禁了。”
顧青媛約莫知道那件大事是什麼了,應該是秦氏進宮前失了清白的事,原本該是皇帝的女人,卻偏生被人奪了清白。
不過,林風看了看一旁面色陰沉不定的裴瑾廷,轉身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
“這藥性熱,瓶子里的藥丸性涼,少夫人不可多用,否則會加重宮寒。”
他是給少夫人診過脈,也知道她一直在用藥,故而特意提醒。
顧青媛攥著手中的瓷瓶,原先她想著,陸妃當初寄居在秦家,又代替秦氏入宮,應該是她動了手腳。
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根源還是在秦家。
怪不得秦老太太說到那事,就閉口不提。
回城的馬車上,夜色深深,顧青媛咬著唇,靠在馬車邊,與裴瑾廷離得有些遠。
她的發髻已經有些松散,面頰緋紅,哪怕她躲避瘟神一般,躲得遠遠的,馬車的一個轉彎,依然將她顛到配筋的懷中。
顧青媛還有意識,一直控制著自己,這會貼在他的懷中,被暖意包裹著,整個人差點失控。
此時,清風一吹,車簾半掀,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
“公子,有埋伏。”
好似兜頭一盆冷水,顧青媛立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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