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深夜,第一醫院住院部樓層,前所未有的安靜。
病房內燈光暗淡,忽然,電源閃爍幾下,霎時間陷入一片漆黑。
樓層中傳來一些騷動,片刻後又恢復供電。
幾名護士在此時匆匆趕來,分別進入不同房間。
守在病房門口的崗哨恰逢換班,離崗前見此情況進行例行詢查,“這個時間進去,有什麼事嗎?”
年輕女護語氣焦急,“拜托,你沒有發現剛剛停電了嗎?病房里很多儀器需要重新校準的,趕緊讓我進去,否則誤了事你可擔不起責任!”
事發突然,警員見狀只好準許通行。
病房內空無一人,失去秩序的監控儀器滴滴亂叫著,護士將房門緊閉,目標明確,直奔床前。
抱起被褥,她翻窗迅速逃跑,卻動作一頓。
機警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巡查,忽然發現怎麼和之前排演的不一樣?竟然無人看管……這也太順利了。
突然,院內警報聲四起,“抓小偷!剛剛停電,有人趁機作亂偷竊!所有人立刻警戒!”
燈光大亮。
來不及思考,護士動作飛快的沿牆壁迅速降落,抱著孩子藏進隔壁胡同。
院牆外早有接應,車門一開,她跳上車揚長而去。
林中別墅。
門口傳來動靜,所有人齊刷刷站起身,神色各異。
戴著墨鏡的溫齊快步走過去,臉上露出笑意,“得手了?”
扮成護士的女人點頭,雙手遞上寶寶。
“不錯……陳老板,都說了你的手下,是飯桶一大半,你還不信,這最後一步,還得靠我的人。”
說著,他慢慢將孩子抱進懷中,臉上偽裝出極為刻意的溫柔笑容,“寶貝兒,你知道你的爸爸,現在有多著急嗎,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剛說完。
掀開襁褓的一瞬間。
他所有的假笑凝固。
不過幾秒,眼中立刻風暴肆虐,他抬起腳,狠狠踹向女人,“這是什麼東西?你執行任務不帶腦子嗎?”
女人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她原本等待邀功,此時卻一臉驚恐,“我…我沒做錯啊。”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被褥散落,里面滾出一具以假亂真的 膠娃娃。
怪不得,她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原來是一出空城計。
“我們提前安排進去的人,確實看到那個姓寧,把孩子轉移到這間病房……”
“狡辯。”
溫齊臉上的表情恐怖如斯,她不敢抬頭,拼命跪地求饒,他卻狠狠一擺手,“拉走。”
女人慘叫著被拖下去。
陳開站在一旁,摩挲著手上的珠串,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我說過了,我的人只管幫你闖病房,剩下的可不歸我管。”
他面無表情,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口氣。
他慢慢打了個哈欠,嘖嘖兩聲“嫌棄我的人不好,你還不是一樣被耍,溫先生如果知道,你恐怕也沒活頭了吧。”
溫齊突然扭頭,尖銳的目光幾乎快穿透墨鏡,“呵,怕什麼,我們手上不是還有一張牌。”
他整了整衣服,緩緩扭動脖子,“我們美麗的紀太太,應該還在地下室吧,讓我去看看她。”
陽玖承攔在他身前,聲音冷硬,“溫齊,容我提醒你,紀太太是我們陳老板抓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們自己無能,就想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溫齊擰眉,看他實在礙眼,“陳老板,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如果不利用紀太太,發揮價值,再拖下去,你我可能都沒有機會了。”
陳開搖搖頭,“不好意思,這次失敗,我已經徹底對你失去信任,如果想繼續合作,麻煩請溫先生本人出面。”
行動失敗,這溫先生再不出馬,怕是說不過去。
溫齊靜靜地盯著他看了許久,點點頭。
“好。”
溫先生的電話很快接通,是個粗獷男人,只听了兩三句話,便狠狠啐了一聲,“一群廢物!”
“給我聯系紀御霆本人,他女人在老子手上,我就不信他能安心睡覺!”
陳開撥通電話,打開免提。
沉穩的男聲透過電波傳來,“誰?”
“御爺,老婆消失這麼久,你怕是徹夜輾轉難眠吧?”
紀御霆假意緊張,“把人放了,一切好說。”
“開口就要人,真沒意思。御爺,想老婆吧?想她的胳膊還是腿?不如我今晚給你送過去?”
溫先生笑得邪惡。
明知姓溫的這畜生只是過過嘴癮,笙歌現在絕對安全,紀御霆依然滿腔怒火。
但凡讓他抓住,絕對將這畜生千刀萬剮。
眼下還是要穩住,把魚釣上鉤再說。
“你想要什麼”
溫先生嘖嘖兩聲,“御爺大方,您和您太太身價千億,我只要三百億現金,外加你國調局卸職,不算過分吧?”
紀御霆不接話。
溫先生繼續“見面交易,明天上午十點,地點明宏山,記住,你一個人來。”
說到最後,他語氣森然陰冷,“否則,鹿笙歌丟掉的,可不止胳膊腿……”
電話被掛斷。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車內一片安靜。
柒年和拾年對視一眼,皆是摩拳擦掌,“boss,這毒蛇總算露頭了,明天上午我們一定把他活捉!”
紀御霆沒接話,心中也略微松了口氣,能把奶粉案真正的幕後主使揪出來,才算解決心頭大患。
他輕飄飄的睨了二人一眼,“說得輕巧,見面的條件是三百億現金,你們替我準備?。”
拾年傻眼,“不是吧boss,您現在是工資上交,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
這話,遭到柒年一記白眼,“蠢驢子,是明天上午!現在銀行已經關門,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內準備好,怕是需要兄弟們,連夜去總部跑一趟了。”
紀御霆看著遠處烏沉沉的天空,眼眸暗沉,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調查許久,只有姓溫的和毒奶粉案聯系最深,更遑論姓溫的今晚唆使陳開綁架恩恩,嫌疑更甚。
只是沒有得手,卻轉頭用現金交易。
難道真是為了錢?
可他總覺得,這些事太輕松,沒有表面的簡單。
想到這兒,紀御霆黑眸幽暗,出聲命令,“明天上午的行動,你倆親自帶隊,另外,安排人手,加重對第一醫院和御笙小築的防衛。”
姓溫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不能讓他趁虛而入,傷害了寶寶。
……
別墅陰暗的地下室。
傳來幾道毫無規律的腳步聲。
陳開舉著手機走近,冷冷命令,“把門打開。”
鎖鏈叮當幾聲,沉重的大門被打開。
吱呀——
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嗆得幾人劇烈咳嗽。
陳開拿著手機,上面顯示著視頻電話。
屏幕對準地下室,將里面的情形掃視一圈,癱在床上的笙歌毫無生氣,渾身髒污,如同被遺棄在陰暗角落的尸體。
但是,縱使布滿灰塵,都擋不住她的明艷五官。
“死了?”
手機那頭,傳出溫先生的質問。
“沒有,死了就不值錢了,怎麼可能讓她壞了我的好事。”陳開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陽玖承,故意惡聲惡氣道“去看看!”
笙歌軟軟垂在床頭的脖子,被一把拎起。
她雙眼緩緩睜開一條縫,虛弱至極。
屏幕那端的人,許久都沒說話,仿佛將笙歌的狀態仔細看了很久,才滿意,“干得不錯,記得喂點水,別讓她死了。”
電話掛斷。
陳開立刻換上一副為難臉,絲毫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紀太太,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