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五雷正法,被女室友拉去屠龍

16.共謀大事(無需訂閱 )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最愛啃骨頭 本章︰16.共謀大事(無需訂閱 )

    薩里拉也一時不知所措。

    奧克博將軍應該已經被關起來才對呀!何況奧斯納騎士團的全部戰力也不過是兩千騎,這麼說來這次是傾巢出動了。

    正當他想親眼確認一下時,家臣像是明白了領主的意思,急急點頭解釋說。

    “看上去每人都是全副武裝準備戰斗的樣子,並且隨軍帶有大量的輜重隊與補給隊,氣勢很是浩大。奧克博將軍說他們此行目標是拉斯亞維,如果不通報大人就直直通過領地的話甚為無禮,故特意先向大人呈以問候之意。”

    接到報告後,薩里拉低頭想了一想,他開始對國王的那番話感到幾分可信。既然如今奧克博將軍已經是自由之身,那麼毫無疑問,此前包括西亞、斯夏在內持中立態度的中北部地區將全部改變立場倒向國王一側。的確,被稱為是絕代猛將的奧克博將軍在那一帶擁有廣泛的影響力。而且,既然納斯塔納方面已經開始采取行動,那麼與其並稱為王國雙翼的雷暴騎士團自然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待著。

    本來,泰巴方面就已經為了拯救騎士團團長奧迪一事而眼紅耳赤,幾乎要和拉斯亞維翻臉,所以至今沒有處在拉斯亞維的管轄之下,也沒有與外部有什麼聯系,幾近隔絕狀態。但是這次騷動一旦擴大下去的話,雷暴騎士團沒有理由會沉默著坐視不理。總之一旦騎士團內部有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必定會成為點燃火藥桶的導火線。

    “這個……實際上奧克博將軍和亞當格騎士團長說大人會面,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執事這輩子從來見過有人率領大軍前來造訪的,說話聲不禁有些結巴。

    “既然他們向我打招呼想由此經過,那麼我就去見見他們。”薩里拉用洪亮有力的聲音吩咐道。腹中似乎拿定了主意。

    日暮時分,小徑終于到了盡頭,眾人來到了貫穿王國東西的阿斯德街道。德特的男人們與國王揮手告別,即將踏上歸途。按計劃他們要橫穿街道繼續北上,經斯夏返回德特。

    另一方龍一等人則沿著街道前往西亞。因為國王的那張臉為眾人所熟知,所以他們不敢堂而皇之地走在大道上,也不敢太過于靠近街道,而是順著當地人常走的小路朝前趕路。

    龍一與即將返回德特的那一隊指揮官洛基鄭重道別,洛基也以,他們山岳人民信仰的神名義,為國王此行的平安與前途祈禱。當然在他心底倒並不是為國王本人祈禱,而是擔心朋友們的安危。

    洛基依依不舍地擁抱了洛可,洛可也默默地目送著同伴們遠去。

    雖然自己只能說是個食客,但實際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德特,在相當程度上習慣了那里的生活。但是,也許今日一別,今生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龍一並沒有去打攪洛可送行,也沒有上前催促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童年朋友的背影。少女則與留下來陪洛可一起行動的眾人待在不遠的一旁。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少女抬起頭來望向身邊的德特男人,小聲地詢問道︰“在德特,艾諾斯村是小是很大呀?”

    “哦,是個很大的村莊。”儂卡隨口答道。

    杜爾拉在後面補充了一句︰“艾諾斯村在德特也稱得上是歷史悠久了,可以說是德特的中心與核心力量吧,承擔著重要角色。”

    “那麼說來,艾諾斯的首領是個相當有實力的大人物啦?”

    “那是自然,在二十人的首領中能與艾諾斯的特濡頭目齊排並坐的也不過兩三人吧!”

    少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如此人物居然會把外來者的洛可推舉為副頭目。

    “那麼,艾諾斯村的人們有沒有接受洛可成為副頭目呢?”

    男人們似乎認為這個問題頗為有趣。

    “小姑娘的嘴巴還真是厲害呀!”

    “確實這件事沒有前例可循,所以,對于艾諾斯村土生土長的家伙們來說,也許這並不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說到這里,男人們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德特有德特的規矩。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我們與那些企圖把我們扼殺的家伙戰斗維護著我們自己的獨立。這與出身門第沒有關系,重要的是要和我們同心協力。”

    “我們的這位副頭目年紀是小了一點,可是個不錯的家伙呢!本事又大腦袋又精明,人也不錯,難怪艾諾斯的首領會看中他。”

    “噢……”

    少女又把視線收了回去,望著目送同伴的洛可的背影,以及默默注視著洛可的龍一。

    “怪不得連龍一都那麼看中這位副頭目,的確有他的道理……真是一個不錯的家伙。”

    男人們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這可不是什麼恭維話,這位國王也相當有趣的呢!”

    “是呀是呀,如果他不是國王的話,一定會和我們一樣,成為很好的自由民呢!”

    還有人居然說出這番話來,讓其他人都忍不住放低聲音苦笑起來。

    不過這話可不能大聲說出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官吏和大人物听到這般談話。

    “我曾經向副頭目間起過有關國王的事……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國王身份,現在回想起來的話,國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茲路的日朗發自內心地說著︰“這可不是在貶低國王,副頭目說國王比自己年紀大,卻又弱又遲鈍又不善于通融……實在稱得上是個一無是處的家伙。但是奇怪的是,副頭目似乎對國王保有相當的興趣呢!”

    少女不可思議地眨著眼楮,綠色的眼瞳里滿是不解。

    “既然他對國王中意,那麼為什麼又把國王形容得一塌糊涂……”

    听到少女的這般詢問,日朗笑著回答說︰“艾諾斯的副頭目就是這麼一種人,他倒並不是在說誰的壞話。如果他在稱贊某個人的話,那倒會令人害怕了。”

    少女暖昧地點了點頭,像是有幾分明白又像是有幾分糊涂。

    “畢竟還是年輕人嘛,總不好意思一味地稱贊自己的朋友吧?”

    “有道理!”儂卡笑著贊成︰“奇怪的是我們的副頭目也有其可愛之處呢!好像他對女孩子總會不斷地抱怨。”

    雖然日朗與儂卡看上去都已年逾是一弱冠少年的洛可時,用語卻顯得非常敬重。

    看到這副樣子,少女大致對德特嚴格的紀律有所了解,也漸漸明白了這些男人對洛可所抱有的好感與心中的期望。

    “那樣的話,倒不如索性勸他一起去德特吧,只是他怎麼說也是個王侯貴族子弟,必須繼承家業。不能夠成為我們山賊的一員,這真是可惜了。”

    “是呀,否則這位國王說不定會成為杰出的頭目吧!”

    男人們在一旁海闊天空地胡說八道著。

    同佯們那被夕陽印染得通紅的背影終于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洛可也總算轉身走了回來,突然目光不由地和身邊一直注視著他的童年好友的目光遇在了一起。

    “噢,有什麼事……嗎?”也許龍一的神情太過從一本正經,所以弄得洛可感到幾分畏縮。龍一似乎顯得有些躊躇,他問道︰“如果真的不能夠再回去了,那……”

    “都到現在了,還說這些干什麼!你這家伙身邊怎麼能少得了我?”

    “不要開玩笑了,我只是考慮到對于把你一手提拔為副頭目的人來講,我可是欠下了他一份大人情呀!”

    洛可輕輕地笑了,看上去像一個很囂張的山賊,但這副神情卻很適合此刻的他。

    “你擔心的恐怕是山賊首領會不會善罷甘休吧,我的國王陛下!”

    “洛可,我可是說正經的。”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艾諾斯的首領可沒有像你想象地那麼小心眼。”

    這位從上到下一身黑的山賊惡作劇似的笑了︰“比起這個來,倒是听到消息說你是前任國王兒子時更令我呆若木雞。”

    “這個,昨晚不是已經說過了。”

    “听我說,我一直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緋村龍一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盡說些奇怪的話,不管王宮的生活如何死板,也不至于那麼令人拘謹吧。只要你來王都通知一聲,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出來迎接你的……”

    “不一樣,不一樣的!”洛可搖搖頭︰“並不是指這個。我所說的再也見不到你了不是指這麼回事。”

    緋村龍一一臉認真地看著友人。

    洛可浮現出嘲諷般的微笑︰“無論是誰,一旦掌握了權力就會發生改變,更何況是名副其實的國王生活。享用著從大陸中央乃至大陸各地收羅而來的一切能想象得到的奢侈品,身邊圍著大群奉承的家伙和裝飾華美的貴婦人們,他們服從于你並給你快樂;還有那一聲令下便能自由調動的強大軍隊……簡直擁有和神同等的權力。身處這種環境,如果沒有發生改變的話倒會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無論是誰都會迷醉于其中,沒有人會不熱衷于權力的,所以我在想你也一定如此吧!雖然你是那麼的遲鈍,且出身在鄉下,但是只要你適應了屁股坐在王位、頭上戴著王冠的生活,那也多半會成為與權力、權威丑惡擁抱的其中一人吧!”

    “很不幸的是,我的鄉巴佬脾性一時改變不了,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我適應這國王的生活。別人的話也許難免會墮落成這樣,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家伙,那簡直就是一定的了!”

    緋村龍一板著臉回應道。洛可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真是的……你好歹也算是個舉行過加冕儀式的國王吧。難道還和地方領主兒子那時候一樣?你的隨從和近侍會那麼乖嗎?難免會有不肖之徒跳出來引誘你吧!渥利。”

    听到這令人懷念的昵稱,龍一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笑容來︰“那幫家伙總是對我的言行舉止吹毛求疵,所以沒有辦法,我不得不收斂一些,看來今後也多半如此了。本來嘛,無論環境怎麼改變,熊之子也是不可能變成白鳥的。不是嗎?”

    這也是當年的昵稱,山賊不禁難為情地縮了一下身子,他突然出人意料地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也許會成為獅子呢!”

    “……”緋村龍一一時間並沒有再說什麼。

    獅子乃是艾斯卡特亞王室的徽章。具體的樣子是在咆哮的獅子側面像上交叉有兩支利劍,給人一種氣勢雄偉之感。徽章只有國王才有資格佩帶,圖案也被用于作為旗幟的標記。

    “我想見到這一刻。”

    一瞬間山賊的碧眼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但馬上就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一絲滑稽的笑容。他拍著童年好友的背,說了聲︰“喂,走吧!已浪費很多時間了呀。天色不早了,看來我們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希望明天白天就可以趕到西亞了!”至于自己援手國王之事的原因,洛可只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了過去。

    但是,兩人畢竟是從小就彼此熟悉的朋友,沒有理由不知道對方的秉性。也許剛才那一瞬浮現的認真神情才是洛可心里真正的寫照吧。想到這里,緋村龍一不由地喊了一聲︰“洛可!”

    “哦?”

    “沒什麼……”緋村龍一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想找幾句來回報友人的厚誼,但是面對面向他行禮的話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多半會被朋友取笑。猶豫再三擠出一句︰“我想……”

    “哦?”

    “說了你可不要生氣,這僅僅是個假設而已。如果我奪回了王位,啊,我一定會奪回王位給大家看看!只是……到了那時,我該拿什麼來獎賞你呢?”

    洛可微笑著回答道︰“這個嗎……不是有句俗話狐狸還沒抓住前不要光想著狐狸皮,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啊,失禮了。那個嘛,看今後戰功大小而定了,國王陛下。”

    “這個家伙……”國王苦笑著跟在友人後面。

    原本是一片蔚藍的天空,現在已經被晚霞染得通紅。少女稍稍眯起眼楮,眺望著遠方那想象中總是不會落山的夕陽。

    ……

    “看來事情的發展出乎我們意料。”卡特洛侯爵發話道。

    與說話內容相反的是,他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雖然如今事態發展已經頗為危險,弄不好會動搖現政權的根基,然而侯爵的說話語氣依舊是那麼冷冰冰,仿佛一點都不擔心。

    事情的演變已經遠遠偏離了當初的預計,收拾起來甚為棘手。會議室的眾人之中,平靜依然的只有侯爵一人,狀況究竟如何,自然是一目了然。

    其他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慌張的神情,急燥不安的有之,畏縮恐懼的有之,甚至也有人明顯變得神經質起來。

    其中,只有像爵一人的語氣始終保持著悠然。

    “但是,我們光在這里驚嘆事情的發生于事無補,必須作一番商議拿出些對策來。”

    “候爵!事情的順序弄反了吧。本人認為首先應該追究引起本次事件的責任者!”

    急燥不安的代表人物賓科司令官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輕蔑之意,沖著列維塔男爵父子惡狠狠地喊了起來。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料到在奧克博將軍返回西亞途中,我們讓重要的人質給跑了呢!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周折呀!好不容易才成功地煽動將軍前去討伐那偽國王,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男爵之子柯思爾感到了無比地不滿和恥辱,差一點就當場發作起來。但是司令官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只好忍聲吞氣,勉強拼湊個理由出來。

    司令官繼續攻擊道︰“一般說起來生長在西亞之人,即使尚未成人或者說哪怕只是個女子,都不能不會騎馬!你們居然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逃走?這和乖乖放她回去有什麼區別。們們的侍從是吃白飯的呀?居然連一個少女都搞不定,不會把她從馬上拉下來嗎?哪怕是個孬種的男人都不會蒙受這種恥辱的!”

    話說到這兒,就好比在鼓鼓的氣球上刺了一針,把柯思爾給激怒了。

    “讓那少女逃脫的確是我兒子的失職,至于讓將軍返回西亞則是我的責任。”滿臉陰沉的男爵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出來打圓場道︰“但是司令官,這半年來那少女怎麼看都像是深閨中的大小姐。失算的是,我們誰都沒有預料到她竟然武藝如此高強。如果一開始就戒備森嚴地看守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舉動吧?”

    列維塔男爵的話也有道理。假如當初柯思爾真的對米夏加強看,守,比方說調一隊近衛兵團來護衛的話,也許在那個時候就會被司令官拿這個理由嘲笑說他膽小如鼠,對一個少女都如此恐懼了。

    但是,司令官並沒有考慮到這一子的想法都只是想把這兩個可惡的失職者的責任追究到底。

    “你們讓她逃了,自己說吧,怎麼辦?”冷不防地甩出一句︰“你們父子倆在一起連個少女都搞手是個女子我也從來沒有失手的記錄,一次都沒有。”

    “那麼,‘那件事’又如何解釋呢?”充滿惡意的聲音平靜地從男爵口中吐了出來︰“也許它不過是個流言。不過以司令官您的地位,出入場所總得顧忌著點自己的身份。通宵達旦地在那種低級場所逗留胡鬧,莫非是司令官您的愛好?”

    司令官把話咽了回去。

    男爵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那些姑娘也的確是長得漂亮,那間酒館呢,也的確是令人流連忘返……身處于各式各樣的風塵女子之中,享用著美酒佳人,想必司令官閣下那晚一定是很過癮吧!您是不是得意洋洋,樂不思蜀了?”

    “什、什麼!你在胡說些什麼呀!真是一派胡言!”

    司令官一張臉漲得通紅,旁人只要看他那副狼狽相,就可以輕易地推測出剛剛那番話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了。

    男爵面有得色地點了點頭。

    “我也希望是那是一派胡言。想不到像司令官這般大好男兒也會有暴露如此丑態的時候,這真是令人不解呀!如果那人不是閣下本人,那只能認為是閣下的雙胞胎兄弟了……不過我想那人一定不會是司令官您,想必另有他人。啊,也許是個和司令官您長得很像的家伙。”

    “那,一定是那樣的……”

    “那個和司令官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和酒場的風塵女子,一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回去。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連解下來放在一邊的腰際配劍都忘記拿回去了,後來好像來了個像-是隨從的人,偷偷地把劍拿了回去,似乎那個笨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哪怕是武人中的無名鼠輩也不能做出這般丑事來吧?!”

    這番話讓司令官怒火中燒,一副即將爆發的模樣。

    他開口想要說幾句反擊一下,可是喉嚨里卻發不出聲來,只有緊握著的拳頭在咯咯作響。在他臉上涌動著通紅的血色,兩只眼楮里布滿了血絲。

    列維塔那張暴發戶似的臉上全是陰險的笑容,斜著眼楮挑釁似的瞄向嘴巴張得老大的司令官。會議室的這一端與那一端之間無聲地激蕩著一觸即發的緊張火花。

    能夠出來收拾這殘局,結束這沒有結果的對峙,還是只得靠卡特洛侯爵出馬。

    “賓科司令官,列維塔男爵,你們兩位先靜一靜消消氣。”

    語氣雖然緩和依舊,但是聲音中卻明顯含有刀一般銳利的寒意。

    既沒有刻意的大聲喊出來,臉上也沒有擺出什麼嚴厲的表情,但是卻達到效果,把這個場面壓制了下來。

    男爵和司令官兩冬都不禁嚇了一跳。

    雖然侯爵嘴上噙著一絲笑容,但是那雙眼楮卻流動著像蝮蛇一般冰冷的光芒。

    會被人從這會議室轟出去呢?還是會被人從根剝奪如今的地拉呢?兩人都感到了這種威脅與壓力。司令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男爵的背上也開始冒冷汗了。

    侯爵自始自終保持著緩和的語氣。

    “今日正值王國存亡之危機,如果兩位大人之間出現矛盾豈不。是正為敵人所趁。事已至此,我們必須齊心協力共同擊退王國的大敵,以擁立新的國王。如今正是左右事情的關鍵所在,希望兩位能夠團結起來,不要為這區區小事而心存隔閡,應該拿出你們的智慧來,想想今後該采取什麼行動。”

    典型的糖果與鞭子政策。

    兩人明白了侯爵的意思,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安下心來,感激地向侯爵注目致意。

    “侯爵所言甚是,奧克博將軍與他女兒會合後下一步的行動是我們必須予以考慮的。”

    男爵為了掩藏狼狽相,特意開口附和侯爵。

    不單單是男爵,參加本次會議的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地猜想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在對國王抱有期待的兩大勢力中,泰巴就位于拉斯亞維附近,所以對于改革派而言,監視泰巴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而且他們已經把團長奧迪扣押在首都,對騎士團的其他勇士也早有戒備,所以到現在為止還不著急把雷暴騎士團劃人敵人的範疇內。

    相對于泰巴,安吉斯拉的威脅可就大得多了,可謂是現今最需要警戒的對手。一旦奧斯納騎士團向首都方向移動,毫無疑問就進入了戰爭狀態。

    納格爾祭司長那張發福的老臉不安地望著侯爵。

    “侯爵大人,如果……萬一我們不得不和那男人開戰的話……我只希望戰火能盡量避開這拉斯亞維城。”

    從祭司長口中吐出如此令人恐慌的預言,不禁動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慌如波紋般地擴散開來。

    “看來,戰爭是難以避免了……”

    “敵人若是安吉斯拉和奧克博將軍的話……”

    “是的,看來流血是在所難免了。”

    在半年前的那場內亂中,幾乎沒有流血就宣告結束。而今天坐在會議室的諸人基本上都是沒有實戰經驗的官僚,因此大家的臉上都隱蓋不住心里的那份不安。

    不過,賓科司令官畢竟是武人出身,他憤然反駁道︰

    “諸位光在這里嘆氣又有什麼用!不要忘了安吉斯拉與奧克博將軍的兵力合在一起,也還不到我近衛兵團的四分之一。想用這區區不到三千的兵力擊破我拉斯亞維城,是絕對不可能的!退一步說,如果那幫反賊妄圖得到泰巴的援助,那豈不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我大軍只需要在這一帶下圈套,靜候那些反賊來鑽。”

    如果想來的話那就放馬過來吧!司令官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但听他的口氣,倒不如說是在抱怨。如果當初一切按計劃順利進行的話,就不會面臨今天這種局面了。

    “如果進展如此順利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男爵目光中雜摸著嘲諷的笑意,他瞄了一眼司令官,然後對卡特洛侯爵說道︰“事已至此,想必泰巴一定是戒備森嚴。如今光是奧克博將軍與安吉斯拉的戰力合在一塊,就已經超過了三千,如果敵人能夠、得到雷暴騎士團的援手,勢力將更為強大,也許說不定能與我方相匹敵了。”

    “我已經知道了,男爵大人,夠了。”侯爵沉著地笑了笑,示意這些話大家都已心中有數,不必再擺出來徒然動搖己方士氣。

    “一言以蔽之,這雷暴騎士團雖然也全員一心,正成為我們潛在威脅,但如今這雷暴騎士團已經失去了被稱做英雄的指揮,自然不免群龍無首,暫時還不能聚集起有效的戰力,不成氣候,尚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騎士團中也有人知道此事,對于這些能夠擔任指揮官的家伙,我早已把他們一個一個地隔離開來,嚴禁他們接觸到其他人。”

    “這……我明白了。”

    不愧是侯爵的行事風格,所有的事情都做得萬無一失。

    然而侯爵和其他人一樣,也並沒有拿出可行的方案來。最終本次會議得出了等待敵方行動的結論,宣告會議結束。

    雖然會議已經結束了,但是列維塔男爵依舊站在一邊納悶。男爵心中深知如今這個局面絕不能說是令人樂觀的,在這一點上,想必卡特洛侯爵比誰都心知肚明。毫無疑問,雖然那緋村龍一與自己這些改革派互相之間為了分出正邪而苦苦爭斗著,但正義在哪一方卻是再明了不過。自己這些人只不過是前代國王任命的官僚,根據國王的指示進行施政,但並不真正具有王國主人的資格。雖然每人口中都不講出來,但實際上不管是放逐那男人的侯爵,還是司令官,還是其他諸人,心中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歸根究底是因為他們心中膨脹的對權力的。

    所以緋村龍一才成為了他們奪取王國權力的一道障礙。

    所以才會被流放。

    在心中燃起的熊熊的支配下,再以強大的武力為後盾,把白的說成黑的亦不過是件簡單的事情。更不用說當他們突然得知只是前任國王的妾所生時,自然是喜出望外,謀劃起來更覺得理直氣壯了。

    在這種淡淡的疑惑籠罩下,剝奪的王位資格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對于他們的這次政變行動,從一開始底層就不斷有指責反對的聲音,並且猶如星星之火,隱約成燎原之勢。到現在單憑嘴上的命令已經是不可能壓制住了。對于這一點,侯爵心中絕對不會不知道。

    但是,為什麼至今為止侯爵依舊是如此的悠哉游哉?莫非侯爵還藏了一手,連自己這些人都被瞞了過去?列維塔男爵如此沉思著。

    艾斯卡特亞王宮由各式各樣金碧輝煌的建築物群構而成,構成其主建築的自然就是王宮了。在王宮周圍,數座略微小一些的宮殿分列兩側,建築群遠遠望去,像是展翅飛翔的雄鷹,又像是含苞欲放的菊花一般,美不勝收。

    在王宮內高高聳立著本殿,那俯視一切的雄姿正象征著偉大的艾斯卡特亞。

    本殿內部也分成好幾個部分。外面那部分是施政的場所(外殿),也是改革派召開各式各樣的{內部則是王族與服侍王族的人們的生活區域(內殿)。內殿置于宮內府這一機構的管轄之下。

    這宮內府即使地位不比內閣高有兩位。一位是服侍在王族身邊,統領全部侍女的女官長卡特琳娜;另一位是擔當一切日常事務的侍從長安布魯。

    卡特洛侯爵從最高會議室出來後,徑自走向本殿深處。他通告衛士說自己來訪,希望能與侍從長大人會面。

    隨著政權的更替,如今官內府也被納入了改革派的支配體系下。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也算是由一幫侍女和侍從們構成的宮內處世術吧。對此侯爵倒也是心知肚明,這些人對自己低頭服從只不過是表面文章。

    不一會兒,卡特洛侯爵在一間豪華的接待室見了侍從長安布魯。

    “好久不見了,侍從長大人。”

    “真是稀客呀,侯爵大人,不知您找我有何要事?”

    安布魯溫和地打著招呼,看上去他和侯爵年紀相仿,都在五十左右。不過無論是臉龐還是身材都很縴細,在氣宇堂堂的侯爵面前,看上去是那麼的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刮倒似的。

    他為人溫和,不論舉止言行都極其得體,讓人一見之下甚至會產生一種這個人靠不住的錯覺。卡特洛侯爵此刻的感覺是“外柔內剛”這個詞簡直就是為這個老頭量身訂做的。

    安布魯在前任國王的整個統治時期,幾乎都發揮著出色的政治手腕。作為國王的懷刀,以及作為代表國家的外交官,其名氣不僅流傳于王國內部,甚至在國外都廣為人知。那個時候,安布魯的職責是在作為政府高官的同時擔任著國王的側近親信,他負責在把外交結果匯報給政府前先傳達給國王,並且在與國王商量後把國王的意向轉達給政府。

    對卡特洛而言,他可不希望這樣一個老手成為自己的敵人,但是,盡管他三番五次地邀請對方加人改革派,安布魯都以自己效忠的是艾斯卡特亞王家一脈為理由,對卡特洛的相邀固執地予以拒絕。

    結果改革派剝奪了他所有的權力,僅僅保留了作為管理內殿的侍從長一職,並限制其在王城內部的活動。而對于這位此前一直活躍在政治舞台第一線的風雲人依舊是那副穩重的樣子。解職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樂得脫身于這黑暗的政治斗爭,免得和那幫陰險的家伙共同做著違背自己良心的工作。

    普通人的膽識與氣度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在侯爵心中,改革派的眾人有頭腦的欠缺勇氣與人品,有勇氣的又欠缺人品與智慧,而是具備人品的又在智慧與勇氣方面不足。雖然說安布魯稱不上是三者兼備的人才,但好歹也是具備了其中兩樣。侯爵靜靜地思考著。

    坐在眼前看上去毫無風采可言的這一位,首先值得肯定的是具備了智慧與勇氣,問題出在第三項上。與侯爵所要求的所謂人品相反,那老家伙卻只擁有良心,並以此嚴格自律。所以對侯爵而言,這人可謂一文不值,毫無利用價值。

    當然,侯爵口中並不想說這些,他定了定神,以嚴肅的表情和語氣開口說道︰“實際上,今天我想與大人您認真地談一談。想必大人您也听說了有關那男人返回艾斯卡特亞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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