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磬揉了揉眼楮,將那突然泛起的淚意通通揉沒了,其實她心里對余柏華的話完全嗅之以鼻,只當他是在放屁,可這副身體,卻好像還是會對余柏華的話產生反應。
盛釗瞧見潘玉磬輕微的失態,越發來了勁兒似的非得明知故問︰“未婚妻?不知是哪家名媛閨秀,竟然如此有福氣,能得你堂堂金陵督軍一片痴心啊!”
盛釗一邊說一邊朝潘玉磬擠眉弄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潘玉磬也覺得諷刺,黃燜魚翅再好也不吃了,干脆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等著余柏華演好戲!
“是瀘上潘氏的大小姐瑪麗潘。”
余柏華故意不說另外一個名字,因為對面坐了個同名同姓卻身份卑賤的女人。
潘玉磬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倒是忍不住嘲諷一句︰“余督軍倒是真會挑未婚妻,瀘上潘氏號稱潘半城,富可敵國,財力不可估量。”
這話里暗含的意思可不好听,傻子都能听出來潘玉磬是在諷刺余柏華貪圖瑪麗潘身後的家族財富!
余柏華再好的風度也維持不住了,不由得拉下臉冷言冷語︰“潘姑娘請慎言,你並不了解我與瑪麗的愛情,沒有資格隨意污蔑!”
不了解嗎?呵呵……
所謂愛情,不過是兩個在異國他鄉孤孤單單的人在某次舞會上認識,其後余柏華並沒有即刻展開猛烈的追求,而是隔了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那段時間是去查實瑪麗在國內的家庭背景了吧!
若是結果不能令余柏華滿意,只怕也不會有後續那些浪漫追求了!
溫室里長大的嬌花,輕而易舉的被英俊青年的深情所俘虜,交出了整顆心,滿心期待著與情郎白頭偕老。
只可惜自古多情總是被無情誤,芳心錯付的下場就是枉死在心上人管轄的地盤上卻不為人知!
萬幸,只是失心倒還沒有失身,不然還得費勁巴拉的找機會給自己修補修補。這個時代的男人思想愚昧,很是介意女子是否完璧。
對于潘玉磬而言,這具身體如果真的失身給過余柏華,那等將來她找到一起共度余生的那個人,與其浪費精力去解釋,倒不如花心思好好修補修補。
那層膜可以修補,前提是她能夠自主控制醫療空間,並且進入其中。
然而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不知道這輩子壽終正寢之前有沒有機會重新進入醫療空間咯,畢竟純人類的身體壽命十分短暫!
已經神游天外的潘玉磬想到這里莫名惆悵,而她低下頭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盛釗眼里卻被解讀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盛釗以為她被余柏華的話傷到了,在暗自傷神。想想也是真讓人心碎,明明就坐在面前偏偏不被承認,余柏華自欺欺人的功夫也算是爐火純青了!
二少帥選擇性的遺忘了這里邊還有他推波助瀾的功勞,買通李茂才給了余柏華錯誤情報的那個人好像不是他似的!
“余老弟,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家這丫頭剛才明明是在夸你,哪有污蔑?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長臂一伸將潘玉磬摟在懷里,盛釗笑了起來,像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連話里有話都听不出來。
“釗兄說笑了,我沒有不高興,只是在跟潘姑娘澄清一下,對了釗兄,我今天請你來,是兩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議。”
余柏華說到這里便不在接著往下說,只拿眼神別有深意的瞥向潘玉磬,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外人在場機密要事不方便說了唄。
潘玉磬假裝沒看見,盛釗沒讓她走她可不敢動,別回頭這位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爺又要生氣!
盛釗對潘玉磬的表現很滿意,嘴角上揚,笑眯眯的對余柏華說︰“余老弟有什麼要緊事兒就直說吧!這里沒外人。”
余柏華楞了一下,不死心,又說了句︰“釗兄,我想與你談的是公事,潘姑娘在場恐怕不合適。”
這回不暗示直接改明示了,潘玉磬還是沒有動,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她是跟著盛釗一起來的,盛釗沒發話,她可不敢擅作主張!不知怎麼地,在余柏華面前,潘玉磬就是願意給盛釗這樣的臉面!
盛釗見她如此上道,不由得心情更好了,伸出手揚起潘玉磬的下巴,當著余柏華的面兒在她唇上啵了一口,潘玉磬沒什麼表情,盛釗卻笑的像只偷腥得趁的狐狸。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余老弟你盡管說吧,這丫頭,早就是我的人了!她是絕對不會出賣我的,是不是?”
盛釗勾著潘玉磬的脖子,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明明只是調情的話,卻非得逼潘玉磬表態,好像她不表態就不肯放開她似的!
幼稚,無聊!
這算什麼?潛移默化的洗腦嗎?
打量著情話說多了她就會往心里去,就會當真是吧?這世上或許真的有女人會那麼傻,但潘玉磬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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