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午飯做好後,路平開車帶著鄧拓前往醫院。可能是因為中午吃飯的原因,醫院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鄧拓生性靦腆,經過幾個通道的時候,總有些男人死死的盯著她看,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緊張的臉也紅了,額頭上的汗也出來了。路平以為她熱,說︰“幸好咱們的管道先把這醫院的暖氣給供上了,不然師傅還不凍成冰塊。不過現在不是冷,是太熱,把外套脫了吧。”說著,把她手里的餐盒接過來,鄧拓確實感覺有些燥熱,于是脫下大衣拿在手里。
到了病房門口,路平讓鄧拓在外面等會兒,一個人搖頭晃腦的進去了。文宗泰靠在床頭,和高明下棋,見他拎著餐盒進來,一副手舞足蹈的輕狂樣,說道︰“離著二里地,就聞到一股腥味。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一句話,把高明都逗樂了。
路平囂張的沖文宗泰伸出食指,揚著頭說︰“老人家,說話小心點。我騷是騷了點,可這味可不是我的。你人不老眼不花,不要錯怪了好人。啊,錯怪好人還是其次,傷了人心就不好了。來,”說著,端起一個餐盒舉在他面前說︰“聞聞,夠腥嗎?”
文宗泰瞪了他一眼,說︰“沒洗干淨,騷!”
路平咧著嘴,挑釁的說︰“確定?”
“確定,洗干淨了就不會有這股羶味。”文宗泰篤定的說。
路平把盒子一放,轉身拉開門沖門口說︰“鄧總,沒過關啊!”
文宗泰一驚,見鄧拓直愣愣的站在門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了。鄧拓大方的走進來,臉上微微泛著紅光,靦腆的說︰“第一次做,幸虧有路平幫我。我也覺得有一點腥味,和風露草堂的不能比。你要不喜歡,我還包了餃子。”說完,歡快的打開餐盒,上邊是兔子肉,下邊是餃子。她殷勤的遞給文宗泰說︰“你上次說我包的餃子好吃,償償這次的。”
文宗泰接過餐盒,心底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為什麼,鄧拓的殷勤讓他深感內疚。看著那一個個小巧的餃子,就像她一樣,深深沉進他的心底,讓他不忍下嘴。
鄧拓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探著頭說︰“文總,償一個吧。”
文宗泰像在夢中被人驚醒一般,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馬上沖她笑了笑,夾起一個餃子放在嘴里,嚼了兩口說︰“好吃,比兔子肉都香。”
站在一旁的路平說︰“兔子肉也是鄧總炖的,師傅別拍錯地方。”
文宗泰‘哼’了一聲,又夾了一個餃子放在嘴里說︰“不說你炖嗎?怎麼都成了鄧總做的?我不罰你,你倒來數落我。高明,帶他出去,走遠點,不準回來。”
高明馬上拉著他往外走,路平擠眉弄眼的說︰“大美人來了,就讓我走。師傅,有規定的︰‘跟女同事在一起,要開著門。’”說完,故意把門推開。高明轉身關上,他又回來拉開。兩人反復了好幾次,最後高明把他推的遠遠的,才把門關上了。
屋里只剩下兩人了,文宗泰反而有些不自在,鄧拓紋絲不動的坐在床前,只顧看著他吃飯。文宗泰把餐盒放在桌上,抽張紙巾擦著嘴說︰“讓路平送過來就行了,還親自來。”
“文總給我做過那麼多飯我也沒說過什麼,我才做一次,你就不好意思了。再說你病了,我來看你是理所當然的。就像我病的時候你看我一樣。”鄧拓看著他懇切的說。
文宗泰笑笑說︰“我就是腰有點疼,算不上病。醫生無事也忙,沒病還要拉人住上幾天,何況怎麼也要開點藥的。你別听他們瞎說,沒事的。”
鄧拓站起來說︰“你趴下,我看看你的後背。”
文宗泰一愣,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不小心抻了一下腰,疼的咧了下嘴。鄧拓看在眼里,沖口說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還叫沒事?趴下,我看看傷哪了?”
文宗泰舉著雙手說︰“腰肌勞損,老毛病。剛才就是個巧勁,時不時的就疼下,以前也這樣。”
鄧拓見他不肯,更確定他傷的不輕。于是坐到沙發上說︰“是不是那天踢的?我記得當時下腳挺重的,後來還擔心你們會不會受傷。回來見沒事,把這事就忘了。現在你這樣,一定是我當時踢重了。”
“不,不是。”文宗泰矢口否認,言辭生硬且直接的說︰“你那點力氣能把我踢傷,我不成了棉花糖了。想是在那邊著了涼。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鬧陣子。以前日子順,犯了也不顯,疼一下就過去了。今年事多火大,再著些涼,毛病就全跟著來了。說起來,罪魁禍首是上了年紀。以前有什麼小病小災,年輕力壯都能扛過去,如今年紀大了,一點小病就能把人壓垮。”
“真的?”鄧拓將信將疑,瞪著眼楮問他。
文宗泰扶著腰說︰“真的。大人放心吧,我飯也吃了,腰也沒事,回去吧!一會兒集團的人過來開會,公司不能沒人。”
“又要開會?”鄧拓詫異的問,這事她還真一點不知道。瞥了一眼笑著說︰“京供集團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回去了做什麼?你們的會我也不用參加。我呀,就在這兒陪著你。我學過些中醫推拿,來,我給你揉揉。”說著,站起身卷起袖子擺好架勢等著給他按摩。
文宗泰擺擺手說︰“醫生說靜臥就行,不讓亂動。再說我也不覺得疼了,在這兒偷兩天懶就回去了。”
鄧拓看他執意不肯,突然想起路平的話,于是緊追不放的問︰“路平說你背上有個腳印,壓的你腰疼,我想看看。”
文宗泰一驚,心里不免責怪路平多事。見她一幅不依不饒的架勢,笑道︰“他說的話你也信?這小子最愛無中生有,快別信他。”
鄧拓彎著腰,臉要貼到文宗泰的臉了,神情篤定的說︰“信不信,讓我看看,我看過了,自然知道你們兩個誰在撒謊。”
文宗泰身子往後一撤,心想,這還真麻煩了。他一只手在後背上移動,想斷定那個腳印是不是還在。說來也奇怪,三四天的時間了,那個腳印怎麼下不去呢?
看他一幅猶猶豫豫的表情,鄧拓更加認定路平說的是真的,于是伸手就要撩他的衣服,文宗泰忙抓著她的手說︰“男女授受不親,大人這樣不好。”鄧拓呵呵的笑了,一只手掩著嘴說︰“你還這麼封建?不說我是小人兒嘛,你就當我是你女兒,我也不怕吃虧。女兒看看老爹的後背,沒不妥吧?”說著,用另外一只手又去撩。
文宗泰攥著她一只手,一邊往床里挪,嘴里說著︰“沒事,真沒事。”
鄧拓突然抽出手來,沖著他的脖子撓過去,撓的文宗泰仰面朝天,一邊躲著她一邊說︰“疼、疼。”
鄧拓住了手,堅定的說︰“趴下,讓我看看。”
文宗泰執意不肯,沉著臉說︰“這是來探望我?我看是折磨。回去吧,我困了,要睡會兒。”
鄧拓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痞樣兩分嘲笑的說︰“文大人,現在你身邊可沒保鏢,乖乖听我的話,讓我看看。不然,我可要動手了。我說到做到。”
文宗泰一只手拄床,想要起來。鄧拓抓著他的手說︰“別動,醫生說靜養,我來幫你翻個身吧。”說著,伸手來扶他的身體。文宗泰一把抓著她的手說︰“大人,我老婆管我管的嚴,不讓別的女人看我。這事讓明麗知道了,我要受罰的。住手,住手吧!”
鄧拓听到明麗兩個字,手停住了。坐回沙發上,低頭想了想說︰“算了,看在明麗姐份上,我不為難你。但你告訴我,後背上是不是有我的腳印,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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