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路平上了二樓,走到鄧拓辦公室門口。門開著,只見她坐在桌前,低頭寫著什麼。路平站在門口,歪頭看著她。他覺得奇怪,第一次看見她,覺得相貌平平。可不知為什麼,幾次接觸下來,現在再看,越看越好看。從哪個角度,都讓他怦然心動。愛屋及烏,路平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肩膀、從肩膀移到手、從手移到辦公桌、從辦公桌移到地毯…..突然,一樣東西鎖定了他的目光,他直愣愣的走進去,指著問︰“它怎麼在這兒?”
鄧拓一驚,見是路平,站起身走過去。見他指著自己的鹿,兩眼發直。鄧拓趕忙低下身子把鹿的頭抱在懷里,擔心他搶走似的說︰“這是我的。”
路平像被電擊了一下,頭往回一收,嘴里說了聲︰“咦,這是我師傅的。”
鄧拓一愣,忙說道︰“我買過來了。”
路平嘴咧到了腮幫子,搖著腦袋說︰“不可能!師傅為了不讓我踫它,都把它藏山里去了。”
鄧拓一听,抱的更緊了。結結巴巴的說︰“物有相似嘛,這是我從別處買來的,你師傅的應該還在山里呢!”
路平‘哼’了一聲,笑著說︰“小爺我火眼楮楮,一輩子不見我也忘不了。這就是當初師傅那只鹿,寶貝的什麼似的,連我都不讓踫。”
鄧拓站起身倒背著雙手,緊閉著雙唇,冷冷的說︰“我的鹿也不許你踫,不許任何人踫。”
路平走過去,蹲下身子摸著鹿角說︰“當時就喜歡這個角,威武!現在還是喜歡。”
鄧拓想把他一把推開,但又感覺不好,于是孩子氣的脫下一對拖鞋,盤腿坐在鹿邊說︰“你過過眼癮就走啊,以後都不許踫了。”
路平抬頭看著她說︰“我這個人,最不愛听人教訓。不過,我喜歡的人管我,我還是很樂意听。”
鄧拓臉一紅,身子忙往後撤了撤。
路平盯著她的臉,笑眯眯的說︰“難怪連那個老色鬼都喜歡,鄧總真是越看越好看,比我之前那些女朋友漂亮多了。”說著,伸手去摸她的頭發。
鄧拓伸手打開他的手說︰“放肆,你再這麼沒規矩我告訴你師傅了!”說完,趕忙站起來,穿上拖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路平像看到了新大陸一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一對小腳,突然撲過去抓住,脫下一只鞋說︰“這只腳好眼熟啊!”
鄧拓覺得今天他怪怪的,驚詫的說︰“抓著我的腳干嘛?放開,我告訴你師傅了。”
路平忽然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打趣道︰“鄧總,你怎麼像小孩打架似的,動不動就告訴我師傅。你不知道吧?我師傅病了,躺在床上,喝口水都困難。”
鄧拓蒙了,這兩天沒人跟她說起文宗泰生病的事。自從她到了分公司,文宗泰經常不在,也不會跟她打招呼告訴她去向。所以,她早就習以為常。誰知這次竟是病了。
路平看她一臉迷茫,繼續賣關子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昨天撩開他的襯衫一看,你猜怎麼著?”
鄧拓睜大雙眼看著他,問︰“怎麼了?”
“師傅背上有一只小腳丫,那麼細長小巧精致。”路平夸張的比劃著,然後話峰一轉說︰“那小腳壓的他呀,額頭冒汗,臉發紅,腰上還一陣陣錐心的疼。現在只能躺在床上,連地都下不了。”
“真的?”鄧拓站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真的,在床上躺兩天了。本來昨天早上覺得好一點,結果去了趟工地,回來更嚴重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吃止疼藥呢。醫生說,他體質好,不然早就癱了。就現在也有這風險,讓留院觀察呢!”
路平的話,讓鄧拓想起在風露草堂的事,幾個人開玩笑,鄧拓確實踢了幾腳。但因為當時他們兩人戴著面具,情況又比較混亂,她根本不知道踢哪了。再說,當時她穿著脫鞋,能有多大力氣呢?怎麼會把他踢傷?想到這兒,鄧拓雙手捂著臉,心想,難道真把他踢傷了?
見鄧拓這幅情形,路平添油加醋的說︰“曾經有個算命的說,師傅38歲的時候,會遇到一個生死劫。這個劫若能順利度過去,日後必定是人中龍鳳;若過不去,那就…..沒想到,剛過完生日就出這事。跟師傅這麼多年,連藥都沒見他吃過…..”路平說著,從眼里擠出兩滴眼淚來。
鄧拓放下手,見他臉上有淚,忙勸解道︰“別傷心,文總是大福大貴的人,一定沒事的。他現在在哪,我陪你去看看。”
路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捂著心口說︰“我昨晚上陪他一宿,他疼的‘誒呀,誒喲’喊了一宿,喊的我這心沒著沒落的。天一亮,他說餓,我問他想吃什麼,他說想吃從風露草堂帶回來的兔子肉,我趕忙就跑回來炖肉。”
鄧拓突然覺得,他調皮是調皮了些,但就沖對師傅的這份情義,還是很可敬的。于是過去拉起他的手說︰“我跟你一塊兒做,做好了,咱們一塊兒去看他。”
路平一雙手被鄧拓拿在手里,心里不禁有幾分得意,但臉上卻一幅可憐巴巴的表情,為難的說︰“我好吃懶做慣了,跟了師傅這麼多年,一頓飯也不會做,怎麼炖肉啊?”
一句話把鄧拓難住了,她又何曾會做。但話已出口,而且文宗泰病著,既然他想吃就一定要做給他。于是笑著說︰“不怕,咱們上網查查。”說完,回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開始查資料。路平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查好資料,兩人下樓。路平殷勤的把兔子從冰箱里拿出來,又把鍋架好,放上熱水。鄧拓拿起菜刀,小心翼翼的把兔子剁成小塊。路平雙手抱在胸前,看她笨笨的樣子,心里已明白她不是做飯的料,然後便憐香惜玉的拍拍她的肩說︰“鄧大人,還是我來吧。”說完,拿起刀一通亂切,不大的工夫,就把一只兔子切好了。放進鍋後,又切些蔥花、蒜之類的配料放進去。把火調小了,開始慢慢的炖。
鄧拓稱他切兔子的空,揉了一塊面,又拌了二兩肉餡,包起了餃子。
就這樣,兩個人配合著給文宗泰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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