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一種會持續很久的事件,洛子言深知如此,便沒有覺得太過難熬。反正也不過是沒有攻略下神明在這個世界里多待久些罷了。
軒簫默離去期間在洛子言身上發生了一些令人十分頭疼的事情。例如說皇上親自為他挑選侍妾,例如說遭到一些奇怪的不認識的人的暗傷。不過這都被洛子言歸類為身為國師就必須要經歷的挫折,因此沒多大關注。
倒是最為煩心的就是感覺似乎最近一直都在有人盯著自己……洛子言想來也許是那熊孩子皇上不放心自己也沒往心里去。自己一不貪權二不貪財為人清廉只愛宅家絕對不會做出什麼讓人不滿的事情。只希望那熊孩子給他的公務要是能再少點就好了。
每日上朝听政,下朝歸家批改文書。閑來招幾個好友來喝喝小酒聊聊天,對于洛子言來說除了無聊點但日子卻並不這麼難過。
時間是一種不去珍惜就會不要命似的離去的東西。當洛子言反應過來時,已是又過去多年了。
軒蕭默歸來時已是過去七年有余。
兩人的相見是在離國師府不遠的小巷道。洛子言听到有人回報軒簫默回來後便匆匆趕了過去,誰料到那人也是在疾步地往這邊來。
多年不見的軒簫默長高了許多,面容也比當年要成熟。洛子言第一時間見他時,險些要認不出他來,直到他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國師大人。】
“七年間一封家書都沒有回寄,你也好生有臉回來。”洛子言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仿佛過來見他不過就是為了看看自家兒子是否有幸從戰場回來。
軒蕭默也不語,跟著洛子言背後緩緩的走回了國師府。只是當他看到國師府中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女人的時候面容微微沉了下去。
“……國師大人,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叫爹……女人麼,皇上送的小妾。”
將軒簫默送回其原本的住處後,洛子言向那里的侍從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原本打算離去,結果卻被軒簫默一把拉進了房內。
“你又發什麼瘋,軒簫默。莫當我真的將你當做兒子就能什麼事都能逆著我來?別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才能獲得上前線的機會的。軒簫默你行啊,竟敢自己去求皇上呢。是不是打算要是自己真的成為將軍後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認了?”洛子言被拉入房間後臉瞬間便黑了下來。
日日都在替這個臭小子擔心,軍內糧不夠了他替他湊。兵力不足了他替他集。不領情也就罷了,七年不回他一封信也罷了,這一回來還要擺臉色給他看?他以為他是誰?
“我從來未認過你是我的父親。但是軒黎昊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軒簫默將洛子言抵到房間內的木牆上,黑色的眸子暗的可怕。
“逆子!你還能為了誰?不過為了你自己罷了。還不放開我。”
洛子言一時間脾氣全爆發出來,但苦于不能掙脫開軒簫默的禁錮,只好惱怒地瞪著對方的眼楮。
軒簫默看起來很生氣,臉色暗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但他並沒有發作,只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依洛子言所言將他放開。
“我以為你很聰明,但是我看錯你了。”軒簫默離去之時拋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拂袖離去,仿佛一直錯的人都不是他。
洛子言此時只想噴軒簫默一臉血,好咯這又是說【錯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節奏咯?
這孩子究竟是有多想氣死他?好感度很高什麼的果然只是騙人的吧?
此後軒簫默便在國師府里安住下來。
其實軒簫默在外征戰多年早已獲得成就,回來之時皇上早已為他準備好住處。只是他卻以“要回來與爹培養多年來不見的感情”為理由推拒了去。
你在我眼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就稱爹了呵呵?
听罷此事洛子言也是冷笑一聲不打算多理。小兔崽子他愛住哪住哪,反正翅膀硬了他願意飛哪也管不了了。
只是這樣下來神力這種事情就麻煩了。
“國師大人你也莫生氣了。”
是夜,小鶯將剛煮好的熱水倒入茶盞中,為洛子言端到他眼前的小木桌上,“那孩子心眼不壞,也許只是叛逆期久了點。畢竟是我從小看大的,人終究還是重感情的。”
“……”
洛子言不語,微微皺了皺眉取過小鶯手中的茶盞。
剛剛煮開的熱水很燙,洛子言恍惚之下不經意間沒抓緊托碟,茶水便就這麼延杯邊灑了出來。茶杯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瓷片。
“呀!大人!”小鶯未料如此,見此臉上已有了慌色,一時間就連是有十幾年服侍經驗的她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茶水滾燙,灑在衣袍上顯出一片暗色的污漬。洛子言痛呼一聲“唰”地從木椅上坐起,挽起袖子時已能從皮膚上看到明顯的灼傷的紅色。
門被大力地推開,穿著一身黑衣的軒簫默看著一臉狼狽的洛子言和神色慌亂的小鶯眼中明顯地閃過一絲不悅。沒有在意小鶯“等等”的焦聲,軒簫默直接一把拉過洛子言便把他拖出房外,完全未理會洛子言不堪的神色就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寢室。
洛子言甚至還來不及開口大罵就被軒簫默丟到了他的床上。被燙傷的灼痛使他眼中自然的分泌出一層水霧。甚至連開口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你這是在干……嘶!”
一種冰涼的液體被傾倒到不知何時已□□出來的肌膚上,適當的揉捏舒服又帶著幾分酥麻感,洛子言的話立刻淹沒在這種感覺中,還輕輕的哼了哼。
軒簫默當時看到那幅景象時其實是生氣的,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小心被茶水燙傷這種事情真是太蠢了簡直難以直視。只是這時看到已經癱在床上疲憊的洛子言時軒簫默的脾氣又慢慢消下去了。已經有好幾年未見了,這人倒是少見的並未生出老態,而且皮膚還變的白嫩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有了女人滋潤的緣故?
思及如此,軒簫默下手難免有幾分失控。洛子言受痛低呼了幾聲,瞬間便從方才的失態中反應過來,發覺現在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妥。
自己似乎是被強行丟到床上了而且自己的兒子還坐在旁邊看仇人似的看自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給自己涂藥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兒子是我爸爸#
#兒子看著我的眼神恨鐵不成鋼#
“別動。”
按住開始不適地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離的洛子言,軒簫默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如果你不想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勸你現在最好給我乖乖地躺好。只是為你涂藥罷了,不會對你怎樣。”
除了涂藥難道你還想對我做什麼嗎逆子!
不情不願的躺好,洛子言被迫繼續享受著軒簫默的特殊待遇。
“國師大人,您最近過的如何?”
又涂抹了一陣後,軒簫默淡淡的問了一句。
“無你,恰好。”洛子言回。
“皇上那些侍妾你可曾踫過?”
“……這不關你事。無需多問。”被公務纏身根本就沒有時間踫。最近有時間了你又回來了。可憐老子在這個世界都活了那麼久了結果還是個勞碌命老處男……果然還是早點再換個世界的好。
“哦……”
藥膏涂抹完畢後,軒簫默的手指還流連在洛子言的皮膚上。用過藥膏的地方詭異地比平常要敏感上許多,再加上剛剛經歷過痛苦消逝的過程,洛子言此時開口聲音都帶了幾分慵懶,“別動。”他低聲地說著,倚著軒簫默的手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兩人原本都是冷淡的性子,一人要是沒有要事開口兩人便能對著坐著耗上一兩個時辰。洛子言剛經歷過大起大落,精神上有些疲憊了便沒有打算和軒簫默耗下去,看著前方發呆似的靜了幾分鐘後他便將衣服整理整理後打算離去。
離去的時候衣袖被扯住了,轉頭看去時是一臉落寞的軒簫默帶著期盼的眼神。
“今日也有些晚了。我知道你今日要做的事也不多,不若我們今日一起睡如何?像七年前那般?”
“不……”洛子言回絕。
他回想起七年前軒簫默這個神奇的習慣就有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盡管每日都是一副我瞧不起你的樣子結果每天都要求□□算是怎麼回事!古代的小孩子不應當都是相當早熟的嗎而且你是男孩子誒。
更何況,不知為何當年每次陪這孩子睡覺的時候都有種怪異的錯覺就像是……每天晚上自己都在被人盯著看。
從頭到尾,不漏一絲一毫。
我擦簡直不要太驚悚!
而且這種感覺隨著他每年的長大都在幾何倍數的增長著……自從孩子八歲後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提出與他分寢室後。結果感覺更不好了……
絕對不和破小孩睡!就算能增加好感度也堅決放棄。
【日常任務︰陪軒簫默晚睡,任務等級b級獎勵積分500】系統跳出提示框架。
這個時候系統出來搗亂什麼的真是快夠了!而且等級那麼高積分那麼多這是誘惑嗎!在原則問題上絕對不賣節操拒絕!純爺們咱不約!
【警告!警告!系統維護中,任務已自動接受。除特殊情況外必須完成,否則將視作破壞規則立刻魂體削減!】
……你玩我呢!?
洛子言看著眼前閃過的虛色框架差點就要維持不住臉上冷靜的神態吐出一口血來。
身後的拉扯感已失,但洛子言卻有了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
輕嘆一口氣,洛子言將剛剛才披在身上的外衣又給脫了直接穿著里衣便躺入了床的里側。
“僅此一次,軒簫默。”
他就這樣嘟囔著說過後雙眼一閉淺睡過去。甚至不再給軒簫默說一句話的機會。
“真蠢……”
原本清冷的聲線在洛子言睡下後慢慢變的溫和下來。軒簫默也徑自脫下外衣躺到外側去,向著洛子言的方向細細的打量著那人的臉。
洛子言的臉始終如同他初次見他的時候年輕,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軒簫默用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動作輕盈地仿若羽毛拂過。
“軒黎昊,軒黎昊,軒黎昊……”軒簫默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仿佛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你是到底有多愚蠢,才沒有發自己處在那麼危險的境地?你是國師啊,尊敬的國師聰慧的國師……你替國民解決過那麼多問題,怎麼就發現不了出現在你自己身上的問題呢?”
“你一直糾正我對你的稱呼,你就這麼想讓我做你的兒子嗎軒黎昊?可是我不想啊……該死的為什麼我偏偏就對你感興趣呢軒黎昊?總是那麼高傲的愚蠢的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呢?”軒簫默輕喃著吻上洛子言的唇。原本只是淺嘗即止,但一觸過後一發不可收拾。他貪婪地舔吻著他的唇面,撬開他毫無防備的牙關去糾纏他的舌頭。
“不過沒關系軒黎昊……很快的,這個天下。只要我……得到了。你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什麼都不必擔憂。軒黎昊。”
“阻礙我的,我必斬去。”
“妨礙我的,我必毀滅。”
【警告!警告!黑化值高達80!請宿主警惕不要再作死增加神明黑化值數!
好感度達到百分之九十。戰神處于初識期,請隨時準備奪取靈力。】
紅色的虛色的框架不斷的閃現著,只可惜洛子言現在已熟睡過去並不清楚。
軒簫默說罷後也感覺疲憊了,便將洛子言一把樓到自己的懷中深深睡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