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36尾 銀行搶劫,奇妙緣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36尾 銀行搶劫,奇妙緣分

    怎麼可能在午睡?明明他們之前還在車路踫上過,他明明在開車拉客掙錢,那這女人說他正在午睡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開車回來休息?可路口沒車,又是怎麼一回事?

    “午睡?”程曼皺了皺眉,反問一句,她的疑惑不比穆冥和顧景柯少,更何況是她和他打了照面,三人在心底同時冒出不好的預感,莫非哪里出了差錯?

    “是的。”女人答了句,臉上是樸實無比的笑容,下一瞬她又慌忙解釋,擺擺手道︰“你們放心,他脾氣很好的,不會因為打擾他休息而來罵人。”

    穆冥三人懷疑女人口中所說的和她們口中的向建華不是同一個人,不然怎麼形容天差地別?這其中必有鬼!正如穆冥所說,事情不像表面這般簡單。

    等中年婦女消瘦的身影躬起洗手,程曼才湊到穆冥跟前,壓低嗓音︰“還真被你說中了。”

    穆冥眯了眯眼並不答話,手指微微握緊。

    中年婦女從井口繞過來,好心的領著人走向那個平房,在三人幽暗的目光下停住腳步,抬起手敲門,聲音低緩粗啞︰“華子,睡醒了沒有?有人找你啊。”

    見沒動靜,中年婦女加大敲門的力度,繼續問道︰“華子,你在不在啊?有人找。”

    等了片刻,程曼正準備上前自己動手敲,只听里面傳來一道剛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聲音,似還沒睡醒,帶著疲倦的意味︰“來了、來了,等我穿上衣服。”

    程曼目光一怔,眉間疑惑更甚,這聲音和車路上的那個根本不一樣!

    不一會腳步聲朝門口靠近,向建華口中嘟囔著︰“誰啊,大中午的不讓人睡覺……”

    他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手擰上門把將門打開,看著中年女人問道︰“嫂子,誰找我。”

    中年婦女朝後面指了指,往旁邊挪了幾步,向建華順著她身後看去,等看到三人明顯一愣,像是怕得罪人,他吞了口吐沫試探的問道︰“我們認識嗎?”

    中年婦女一听他這麼問,手拍大腿,看著三人的目光中有警惕︰“華子,你們不認識?”

    “不認識。”向建華搖了搖頭,轉過身朝三人輕巧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聲音比較和氣,正如中年婦女所說,是個好說話的性格,中年婦女也瞪著眼看著三人,就像是被欺騙後充滿了不信任,可她轉念一想,這三人似乎也沒說認識華子,只說是不是住…

    是她先入為主,怪不得誰,她嚅了嚅唇,緊盯三人,生怕三人突然發難,時刻準備叫人。

    程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將警官證拿出來給兩人看,並道︰“我們懷疑向建華和一樁偷竊案有關,這次來,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

    萬一被當成歹人給揍了,那就冤枉了,她將警官證打開遞到兩人眼前,中年婦女不識字只認得出證件上的照片和服裝,但這就夠了,她緊張的看著三人,欲言又止。

    向建華擰眉,抬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這麼安分守己,偷竊案怎麼會和他扯上關系?

    “你們進我屋里說吧。”他轉身,很明顯是認識證件上的字,同時也願意配合調查,在他看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任由他們怎麼查都無所謂!

    可中年婦女一看就急了,還以為真被冤枉了,慌忙扯住穆冥的手︰“警官,華子是個老好人,絕對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在這打工沒少受欺負,都是他幫襯著……”

    “你說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她的眼圈漸漸泛紅,緊抓著穆冥的手也沒打算放開,非得要個答案,“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們可別冤枉了華子呀!”

    穆冥細微的皺了皺眉,不習慣突然被人扯拉住衣袖,中年婦女以為自己被嫌棄,縮了縮手指將手撤了回去,她紅著眼眶小心翼翼的看著準備進屋的三人。

    “我們就是不想冤枉任何人才來調查。”听顧景柯這麼說,中年婦女才舒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回了井邊繼續洗衣服,只是視線時不時的往屋內瞟,滿臉的不放心。

    三人跟著向建華進到屋內,不動聲色的打量一圈屋子里的擺設物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屋子里比較小,擺設簡單,一張桌子兩個木頭做的小凳子,桌子上擺著一台破舊的電視機、幾碗剩菜,還有張鋪著涼席的小床,床尾疊著幾個大紙箱,紙箱上邊拉著鐵絲。

    衣服掛在那,蓋著薄薄的油紙擋灰塵,紙箱里面估計裝的是冬天的衣物,現在用不到,只好裝箱疊在一堆,而屋里的地面是破舊的水泥,整體看來寒酸簡陋。

    比起這所屋子,有空調、冰箱、廚房的房子簡直和它隔了萬座山崖,天差地別。

    向建華坐在床頭不自在的看著三人,手指扣在涼席上,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就問吧。”

    “你叫什麼?”程曼不死心的詢問,這人和出租車上的人聲音、長相根本不一樣,可為什麼地址全部指向他,這其中的古怪究竟是什麼?

    “向建華。”他眼神閃過疑惑,不明白她明知道他的名字,為什麼還要重新問一遍。

    程曼神情凝重,其余二人目光也是微沉︰“你是在哪工作?昨晚7點至10點你又在哪?”

    他的手指在微微動了幾下,在涼席上撥弄,發出“吱吱”響聲,他認真的道︰“我是環保局里的環衛工,昨晚7點至10點我正在打掃街道,我有人證!”

    程曼眉頭緊鎖,不問人證是誰,只稍稍轉開眼對上穆冥、顧景柯的視線,三人眸光轉換,心下有了思量,這人沒有撒謊,此向建華非彼向建華,可里面卻有莫大的聯系。

    “你除了環保局的工作還有什麼工作?”程曼語氣微凜,吸了口氣讓自己思路更加清晰。

    向建華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沒有,我只做了這一份工作。”

    突地,他像是想到什麼,眸光閃了閃,抖動嘴角拉長了音調︰“不過……”

    三人靜待他後半句話,眉眼斜長,精光暗閃,細看似能看到里面波雲詭譎、明明滅滅。

    “不過我在出租車公司也謀了一個職位。”向建華嚅了嚅唇,稍稍抬起眼,目光祈求道︰“你們能不能別和我的公司說?”他攪動著涼席的手指愈發的用力。

    還未等三人答話,向建華雙手收攏到兩腿邊,用力的掐了掐道︰“你們找到我家里,肯定是公司給的地址,這麼說,公司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他更加不安,快速的吞著口中的吐沫,眼光飛速的在三人臉上掃了圈,就希望能發現點異樣駁了他的說法,可事與願違,沒在三人臉上發現點異樣反而得到一種確定的光芒。

    “這也是應該的、應該的。”他自顧的點了點頭,本身的動作表現的沒有語氣那麼平靜。

    “你昨晚掃的哪個街道?”程曼將眉皺成一團,心思愈發的疑惑不定。

    向建華現在承認有兩個職位,一個環衛工,一個出租車司機,這更符合對小偷的身份簡述,他的身形和掃街道的那個環衛工差不多高大,只不過臉上沒有疤痕。

    這就說明,小偷另有其人!

    “迎賓西路大街。”他毫不保留,目光尷尬的在屋子里四處亂瞄,就像自己才是客人。

    穆冥三人心里“咯 ”一聲,他說的明顯和視頻錄像那里不一樣,程曼“唰”的將手指握緊成拳,語氣隱隱有壓抑之感︰“你確定自己沒說錯,不是迎賓東路大街?”

    “東路?”向建華一下子拔高了聲音,他昨天可沒有在東路,而是在西路!至于是誰去的東路……他眸光微亮,卻有幾分不敢置信的光︰“我昨天和人換了執勤地點。”

    “他說他在東路有點事,換一下比較方便,他替我去了東路,我就替他去了西路。”他搓了搓雙掌,內心急躁,有些忐忑的道︰“難道你們要找的是他?”

    三人目光沉著,黑眸碧濤,夾雜著烈日炎炎的熱氣︰“他叫什麼名字,也是環保局員工?”

    屋子里很熱,穆冥的聲音正好降了溫,猶如清風拂面,柳枝漂泊中舒展綠意盎然的枝條。

    “他叫鄭西,也是環衛工。”向建華有條不紊的答道,像是知道可能不關他的事,整個人都輕松不少,這精神一松弛下來,額頭上的熱汗流的更多,汗流浹背的濡濕了t恤。

    天氣本來就熱,屋子里沒空調,唯一的電風扇也為了省電關著沒開,這將屋子里整的像個蒸爐似得,穆冥三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這點還是能扛的住。

    反倒是向建華有些不好意思,他眯了眯雙眼,身體橫過涼席,從角落里拉出一個插座將電風扇給打開︰“三位警官,沒有空調,只有風扇你們多擔待點。”

    他明明更熱,可卻將風扇完全對準他們三人,自己只沾了風的尾巴,三人手指收緊,凝住目光,直接切入正題︰“你不是說出租車公司你也有個職位,你怎麼沒去工作?”

    向建華看了眼顧景柯,只覺得這男人的氣息清冷,是個不好惹的主,整理好語句,他老實巴交的答道︰“出租車司機這個職位,其實並不是我的……”

    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珠子四處轉動,幾乎沒了音,似乎是理虧造成底氣不足。

    “不是你的是誰的?”程曼細問,眼底盡是暗沉一片,穆冥和顧景柯也擰著眉等著答案。

    若不是他自己的,怎麼會用他的身份信息登記,更何況還在環衛局的組長那里掛了號。

    “是、是鄭西的!”向建華想了想,還是將事實說了出來,不打算隱瞞,畢竟在警察這里瞞著對自己沒什麼好處,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警察總有辦法找到蛛絲馬跡。

    穆冥和顧景柯對看一眼,有些東西在那一眼中表達個清楚透徹,那些曲折分崩離析,緩緩呈現出最原始的狀態,程曼眸子閃了閃,凝眉發問︰“又是他?”

    “是他。”向建華肯定的點頭,語氣有些同情的道︰“他過得挺可憐,媳婦和人跑了,留下他和兒子在外地打工,更何況兒子還是個病秧子,每個月醫院都要交納高額醫藥費。”

    向建華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皮,看到三人在認真的听才繼續道︰“他一個人不打多份工簡直活不下去,他說他會開車,但是又不敢用一個身份做兩份工作,怕被發現後炒魷魚。”

    空氣仿佛靜止了流動,來龍去脈在他這幾句話中紛紛呈現在三人眼前,煩悶的屋子,似乎因他這幾句話滲滿了涼意,沒了陰謀詭計與曲折誤導。

    “所以你就幫他以你的身份冒用了一個給他?”程曼挑了挑眉,她確信自己說的沒錯,“他怕發現後丟了飯碗,這樣就會過得更加淒苦,而你覺得他可憐,就幫著他瞞天過海?”

    向建華驚訝的看了眼程曼,她說的正是他的想法,不由得點了點頭︰“是。”

    他的一個“是”字又讓屋子里靜了片刻,氣氛變得沉重,微微凝了凝,像塊灼熱的鐵。

    “我去醫院看過他的兒子,瘦骨嶙峋,整天只能躺在醫院里,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里滿是期待。”向建華眼光略微黯淡,想到鄭西那個躺在醫院的兒子,一時之間心中不是滋味。

    就算兒子的醫藥費多麼高昂,鄭西也沒放棄給兒子治療,這讓向建華想起遠在老家讀書的一雙兒女,雖一年只能在回家過年的時候見一次,但好歹他們是健康健全的。

    雖沒有天真無邪的童年,沒有忠厚的父愛,可與鄭西的兒子相比,卻又是幸運太多,他們遠離病魔的折磨,不用整日整夜的躺在醫院里聞消毒水的味道,想吃什麼還得忌口。

    “那現在開著你的出租車的人是鄭西?”穆冥率先回過神,眸光泛著波痕。

    “是,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向建華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道︰“他要拉客,否則根本就是吃上頓沒下頓的狀態,為了給兒子攢醫藥費,他根本就是不把自己當人看。”

    似怕三人不信,他又強調的舉出幾個例子,語氣堅定︰“他能少吃就絕不會多吃,能省著就絕不會鋪張浪費,他落魄成這樣都沒有將他兒子放棄,所以,警官……”

    他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剛準備出口的話又被自己強硬的咽了回去。

    程曼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要給鄭西辯解,她收了收眉眼,還是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我們是人,又不會吃了你。”

    見得到了允許,向建華一股腦的將話說出口︰“警官,你們之前說的偷竊案是不是和他有關?”他吞著吐沫又道︰“我不敢保證鄭西不做這件事,反而覺得他會做這件事!”

    “這話怎麼說?”程曼眼角跳了幾下,手指捏著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穆冥同時問道︰“鄭西的左嘴角是不是有道疤痕?”

    向建華想都沒想點了點頭︰“他嘴角那道疤痕是長了一種瘡,忍不住用手撓才留下的。”

    鄭西極有可能就是小偷!再加上向建華剛剛那般說,已經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概率,程曼將手機從兜里拿出來,翻出那張對著電腦拍的照片,遞給向建華看。

    “你看,是不是他?”照片中的人,左下嘴角有道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分明就是鄭西。

    “是他,就算照片是比較模糊,但我和他這麼熟悉,照片還是認得出來的。”向建華掃了眼照片,神情異常篤定,從看到照片那刻就沒絲毫遲疑。

    確定好答案,程曼將手機收了回去,目光微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向建華奇怪的看著她,似乎並不知道問題是什麼︰“啥問題?”

    程曼無力扶額,她和穆冥一比,氣場真的弱的讓人不忍直視?為何她和穆冥同時問出一個問題,向建華回答了穆冥的,現在居然還反過來問她“啥問題”!這是什麼概念?

    看程曼氣的無力,穆冥緊了緊手指,好心提醒道︰“你為什麼說覺得鄭西會做偷竊的事?”

    既然向建華能那般說,那這里面必有隱情,這其中會不會和向建華兒子有關?

    向建華皺了皺眉,似在想怎麼開口才好,靜默片刻,他道︰“他缺錢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兒子的醫藥費,如果不是因為他兒子,他也不會過得這麼苦。”

    這答案,在三人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話落,他憤憤不平的嘟囔著︰“想來他媳婦也真是狠心,拋夫棄子的事也做得出來……”

    對于私事,穆冥三人自然不想深知,只不過鄭西兒子的事情是該摸透,他兒子將會這案情的關鍵一點,究竟是什麼病痛,讓幸福美滿的家庭,跑的跑、窮的窮,分崩離析!

    “鄭西住在哪?”程曼抬起眼,視線越過門口落在院子里,正好對上中年婦女看過來的視線,她的視線含著打量,時刻小心萬分。

    女人回以一笑,又開始搓著衣服,背影削瘦,就像是風一吹就要倒地不起。

    程曼收回視線,向建華連忙答道︰“從這大門出去,左轉就能看到,不過他經常不在家,常常守在醫院陪他兒子,也只是周末得空會回來換洗一下衣服。”

    鄭西每次回來都會和他打一聲招呼,除了在環衛局能踫上幾面,其余就是在出租車公司。

    “那你這有沒有听說誰家丟過東西,比如首飾錢財之類的。”程曼想了想,問道。

    “沒有!”向建華知道程曼想問的是什麼,想都沒想答道︰“能住在這里的農民工,都是處于最底層的人,想必‘小偷’是不會來這偷竊,你們若覺得鄭西會對這里的人下手。”

    他頓了頓,語氣含著堅決果斷︰“那你們就錯了!這里的人都過得苦,誰還會有那種歹毒心思讓人雪上加霜?我們掙得都是血汗錢,用命拼出來的!不是在工地上就是在化工廠!”

    “這些地方你們不知道有多苦情有可原。”他眼角余光偷瞄著幾人,本來坦蕩的目光含著明顯譏誚,“這就是富人和窮人的區別,那道分水嶺橫跨在我們面前。”

    三人心一緊,他們雖然從未去過工地和化工廠,可在網絡上的新聞卻是昭然若揭,不是工地上有工人意外墜亡,就是化工廠的員工因長期呼吸有毒物質而導致癌癥……

    甚至有些常年做體力活、打苦工的農民工,到了五十歲後身體神經就開始衰弱,出現手臂酸麻、手腳無力、脹痛等現象,農民工做這些,為的不過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家庭更好,不讓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

    沒想到現在這些居然有人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三人心跳微微一亂,又快速的調整呼吸。

    穆冥神情凝重,睨著向建華,一字一句的道︰“警察並不是你們所看到的光鮮亮麗,我們也有我們的使命,也有走在生死極端的邊緣上,也是在拿命搏!”

    她凜厲的視線猶如刀鋒,將向建華震的心髒跳動頻率“唰”的加快。

    他訕訕的動了動唇,突地覺得嘴里干澀無比,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鄭西不可能在這里偷東西,這點良知,我們還都是有的。”

    “你們在出租車公司怎麼偷天換日?”顧景柯手指捻了捻眉心,語氣不急不緩。

    向建華本來沒听懂,細細想了會才听懂他的意思︰“早上掃完大街我和他就去出租車公司,我去取車交給他。”他默了默又道︰“他有駕駛證,是以前考的。”

    “出租車司機介紹的照片我們自己私下換了……”向建華眼楮閃爍不停,似知道這點觸犯了法律,底氣愈發的薄弱,若要追究起來,他也脫不開責任。

    三人目光沉到了底,可若是公司不起訴這兩人,警局也沒權利干涉。

    “請帶我們去鄭西的家看看。”顧景柯唇角微動,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見三人沒有追究的意思,向建華二話不說,從床上“唰”地站起來,手指散開成掌,拍了拍坐久了有些酸麻的屁股,認真的道︰“三位警官走吧,我這就帶你們去。”

    四人剛一走出屋子,洗衣服的中年婦女連手都來不及擦就迎了上來,面容焦急︰“你們這是要去哪?三位警官,你們這是要將華子帶走嗎?”

    程曼剛準備回答,向建華就朝前面走了幾步,伸出雙手道︰“嫂子,你看我都沒被上手銬,怎麼可能是帶我走?再說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帶走誰也不能帶走我。”

    “真的?”中年婦女一臉狐疑,不信任的眼光在幾人臉上瞟過,“那你們這是去哪?”

    向建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解釋道︰“去鄭西家,這幾位找他有點事。”

    他只說有事,卻並未說是什麼事,為的只不過是給鄭西保留點顏面,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旦說出讓眾人知曉,那鄭西以後還怎麼做人,他的兒子又該怎麼辦。

    中年婦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讓開路,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鄭西這幾天忙得很,兒子要動手術,這幾天忙著籌錢呢,估計這會兒可不在屋子里。”

    手術?這就是鄭西的動機?

    還沒來得及細問,向建華已經出了大門,三人瞥了眼中年婦女匆匆跟上。

    左轉十幾米,右邊有塊種著菜的地,有一條小路在地的左邊,走到了頭才看到一所平房屋,平房屋連著一所樓房,听向建華介紹,樓房是房主的,小平房屋就是鄭西租的房子。

    三人走進,目光微凜,鄭西的房子比向建華的更小,更加簡陋,沒有人氣,顧景柯伸出手拉了拉小窗戶,沒想到一拉就開,根本沒上鎖,或者說,鎖是壞的!

    穆冥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里面,輕微的閃了閃眸光,屋子里的擺設更加簡單,鞋子、椅子、衣服放的亂七八糟,一看就是很久沒人打理的狀態,里面唯一的電器可能就是電燈泡。

    死寂一般的寂靜,窗戶上角落里似還有蜘蛛網,這鄭西家里的狀態,向建華果然沒夸大其詞,實打實的悲涼,三人看著牆頭被燻的染黑,心中滋味各不相同,復雜的很。

    向建華看著三人目光怔然,也不打擾,只站在旁邊看著旁邊的菜園子,這菜園子是房主家的,種了些玉米、辣椒,平時房主寶貝的不行,一出點問題就怪在鄭西的頭上。

    顧景柯將窗戶重新關好,一切恢復原狀,就像從未打開過,三人不約而同的拉回視線,落在向建華的身上,向建華被三道視線這麼一看,全身緊繃。

    他耳朵豎起,身體立得端正筆直,認真謹慎的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鄭西的兒子住哪家醫院?”穆冥視線不變,依舊處變不驚的落在他身上。

    向建華細細想了會,才道︰“以前是在一家小醫院,現在在市區第一人民醫院。”

    “那剛才她說鄭西的兒子要做手術,你知不知道?”穆冥待他話落,緊跟著問題拋出。

    “知道,所以我才覺得你們所說的並沒有錯。”向建華點著頭,緊了緊手指才將後半句話說出,“他為了他的兒子醫藥費做出格的事,算是意料之內的。”

    “他不要我們幫忙,其實是他知道我們根本幫不上忙。”他苦笑一聲,眼眶泛上紅意,“他兒子是明天的手術,也不知道他將錢湊齊了沒有。”

    他嘆了一聲,含著無奈悲憤,其實他再看的開也是會抱怨世上的不公,窮人太窮,富人太富,怎麼就是不均衡一點,不是他們不努力,是他們這輩子沒那個福分!

    顧景柯身體微動,朝前走了一步,站在穆冥的身側,問道︰“手術的費用是多少?”

    向建華抓了抓頭,不確定的道︰“似乎是二十萬吧,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很多很多。”

    二十萬,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鄭西能拿得出?靠偷……那得偷多少家,靠借,听向建華的意思他肯定是不會借的,那在最後一天,鄭西真的籌到錢了?

    “他兒子叫什麼名字?”半晌不吭聲的程曼黑眸微抬。

    向建華抿著唇,回道︰“鄭曉杰。”

    “他有親戚在這?”程曼睨著他,鄭西一個大男人,不可能連個親戚都沒有。

    向建華嗤笑一聲,冷冷的,不含一點溫度,最後冷笑道︰“親戚?我們這樣的人,有錢了自然有親戚,沒錢,誰會理你?更何況鄭西還帶著個鄭曉杰,親戚誰會理他!”

    他說到最後,聲音不是反問,而是感嘆︰“他和他家親戚早就斷了聯系和往來。”

    人都是現實的,不管是哪個層次,只不過他們三人不知道,錢在他們看來居然這麼重要。

    之後三人沒有再需要詢問的,該知道的都知道,如今只需要抓人而已,程曼離開之前交代道︰“鄭西若回來,你想辦法留住他,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不知道從哪里抽出本子和筆,她將聯系方式寫好遞給向建華,向建華伸手接過,在這句嚴肅的話下,立馬點了點頭︰“我知道,保證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他毫不遲疑的應承,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舒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冷汗走了回去。

    三人坐上車,現在要去市區第一人民醫院,能進那醫院長住的病人,不花點錢都對不起“第一”這名號,鄭西過得有多苦又能加深一層,他究竟湊沒湊到錢?

    若沒湊到錢,他會怎麼做?

    車子剛駛離原處,程曼的手機在袋子里一陣震動,程曼抽出手機,手指微動,看著來電顯示,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祁少晨這時候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接吧。”穆冥撐了撐額頭,眸光趨于平靜,看著窗外閃過的景物,心思略感復雜沉重。

    程曼瞥了她一眼,似知道她在想什麼,將手機劃開,將身體癱軟到椅座,偏懶的道︰“喂?”

    一听電波傳來的聲音,帶著懶,祁少晨略帶嫌棄的語調飄出︰“怎麼這麼晚才接?”

    “喲,還嫌棄上了。”程曼嗓音調笑,微微挑了挑眉,“說吧,什麼事?”

    祁少晨回到正題,直接開問︰“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你現在應該在車上吧?”

    手機那邊安靜的只有車速滑過聲,不在車上是絕對不可能,祁少晨站在大太陽底下,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看著正在展開工作的干警,似因為太陽的光度太強,不由得眯起眼楮。

    “來一下迎賓東路區的建行。”他捏著手機,走了幾步,身前是兩抹熟悉的人影。

    “建行?”程曼一下子來了興趣,眸中精光閃爍,立馬在座椅上坐的端正無比,身姿筆挺,反問道︰“銀行?你的意思是說有案子?是不是搶劫!”

    她語氣高昂,興致滿滿,穆冥將視線落向她,搶劫?心中一動,這會不會和鄭西有關?

    祁少晨在那邊大笑出聲,似早就料到程曼會是這個反應,還沒等祁少晨緩過氣,程曼冷哼道︰“別笑,要說快說,別吊著胃口,心癢癢的難受。”

    任誰只听到半句話都會不爽,更何況是程曼這種性子,急的慌、燥的慌!

    笑聲一斷,祁少晨深吸口氣,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對手機這頭的人道︰“是搶劫,你們完事了就趕緊過來,我過會給你發個準確的地址,你們按照上面的來。”

    話落,程曼剛準備掐掉電話,穆冥就攔住她,緊皺著額︰“問他搶劫犯是不是鄭西。”

    程曼“倏”地反應過來,這兩人肯定會有聯系,否則祁少晨怎麼會興沖沖的給她打電話,還那麼作死的狂笑?目光輕睨著穆冥,心中暗暗的對她豎了個大拇指贊揚。

    她的心思沒有穆冥縝密,才會漏掉這點,這和她性子有關,怪不得誰,祁少晨這家伙,明里暗里給他打馬虎眼,實在是太可惡,心髒緊了緊︰“搶劫犯是不是和小偷有關?”

    那邊默了默,明顯沒想到程曼反應這麼快,一聯想到穆冥和顧景柯都在她身邊,心中微微釋然,他語氣認真多了幾分嚴肅︰“你們來了就知道,一定會讓你們眼前一亮。”

    還未等程曼出聲問第二句話,祁少晨就掐掉電話,他看著手上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嘴角勾起一道很陽光的笑容,他就是這一類的人,陽剛正氣、光暖和人。

    “祁隊,當事人都安撫好了。”有個小干警跑上來敬了個禮答道。

    “好。”祁少晨發完地址將手機兜回袋子,抬起腳步準備走,轉過身問︰“人現在在哪呢?”

    小干警抬起手指向銀行大廳︰“在大廳。”兩人進了大廳。

    這邊正在車上的三人,氣氛仿佛被點燃了火氣,自從掛掉電話,程曼就急的牙癢癢,心窩子里的火直接往上蹭,若不是安全帶束縛,保準已經撞上車頂。

    “你說說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的性子?看我等會不抽他!”她哭喪著臉,罵完祁少晨後轉過頭扯住穆冥的衣襟,“小冥冥,你可要幫我。”

    穆冥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移開視線,顧景柯嘴角帶笑的看了眼後視鏡,恰好穆冥像是有所感應般抬起頭,兩人眼楮在鏡子里交匯,別有一番心境。

    “好好開車。”她彎了彎嘴角,眸若星光,顧景柯眼尾上揚,移開眼。

    程曼可不管兩人的互動,劃拉著手機屏幕,震動兩下,她道︰“地址傳來了。”

    將手機遞給前面的人,車子一路飛馳,直奔建行,車在建行外停車線內停住,三人齊刷刷的下車,“砰”的悶聲微響,車門被關上,有小干警認識三人,立馬迎上來敬禮。

    “祁隊人呢?”程曼咬牙切齒,將小干警看的一臉心驚肉跳。

    抖了抖臉皮子,抬起手訕訕的朝銀行內指去︰“他在里面!”

    程曼冷哼一聲,邁動腳步直走而去,小干警擦了擦臉上的汗,等人沒了身影才嘀咕道︰“程隊這臉色,看來是被人惹了,祁隊這下有好果子吃了……”

    小干警正在心里為祁少晨默哀,而這頭的當事人肩膀上已經挨了一拳,祁少晨嘴角抽搐,看著面前充滿熊熊怒火的女人,倏然覺得生氣的人兒也挺有魅力。

    拉回飄遠的思緒,他輕聲咳了咳︰“辦正事。”

    “唰”的下,程曼氣怒的火焰瞬間被撲滅,眼楮彎起︰“說正事呢,是不是和小偷有關?”

    祁少晨不答話,依舊是深藏不露的模樣,這將程曼看的眼楮直噴火,剛剛壓下去的火焰隱隱有重新往上竄的勢頭,手指骨捏的“吱吱”作響。

    “程警官。”這時,角落的椅子傳來一聲壓低的叫聲,聲音有些熟悉。

    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眸子微閃,果真全是熟人。

    程曼直接撂下祁少晨,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舒暇臉色不是很好,輕輕的應道︰“好巧。”

    坐在她身邊的粒粒也打著招呼,臉色帶著蒼白︰“程警官,這次你們一定要將人抓住!”

    粒粒的話讓三人心中微愕,看著舒暇和粒粒的臉色,再聯想到祁少晨之前所說的搶劫,眸光抖了抖,這次的受害者不會又是眼前的兩人,而不是銀行遭遇搶劫……

    程曼心急火燎的趕來,此時自然藏不住話,皺著眉頭直接道︰“你們不會就是搶劫案件的當事人吧……”

    她帶著疑惑,若真是,這可不止如祁少晨所言讓她眼前一亮,而是讓她嘴角抽搐才對。

    這世上的‘緣分’,總是說不清楚的。

    舒暇僵硬的點了下頭,程曼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轉身給祁少晨遞了個惡狠狠的視線,後者攤攤手,似在說——亮眼了吧!

    穆冥上下打量著舒暇和粒粒,看到舒暇的手腕處有道刮傷,都滲出血來,而腳跟也蹭掉了一塊皮,似是重重的磕到石頭上。

    粒粒緊揪著手指,滿臉不忿︰“警官,你們一定要抓到人,光天化日之下,太囂張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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