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 和兩位大人合計了一夜,終于想出一個了一個辦法。經過司逸禎的同意之後,兩方人馬一同行動了起來。
在事發的第三,案件終于走漏了風聲。一開始是錢氏一家無端指責秦蕭 毒害表祖母,對方家人找上門,梁氏推波助瀾最後傷了秦蕭 ,都被大理寺抓了起來。
傳著傳著卻變成了秦蕭 毒害祖母在先,借機鏟除表祖母的兒子一家想要奪得家產,並且借機鏟除伯母和嫡妹想要坐擁秦家。
還未到午時,便傳出孟凡俞帶著逮捕令浩浩蕩蕩的直奔易王府將秦蕭 帶走,易王並未阻止。
司泊熠一上午都呆在宮里,孔貴妃將兒子按在如山一般高的畫軸面前強迫他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少年面對自己的娘親的時候確是怎麼都狠不起來,只能乖乖的坐在書案之前看著一幅幅不知是誰的畫卷。
只是坐的時間越久面前的畫卷越模糊,而腦海里的一個身影卻越來越清晰,一個堅毅,倔強又有一點可愛的丫頭。
相遇之後的每一個畫面都在眼前回放,最後定格在那個丫頭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不知怎的胸口覺得悶悶的,司泊熠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司泊康邁著輕快的步子踏進錦樂宮,對著孔貴妃淺施一禮“見過孔母妃,我來找五哥。”
孔貴妃對這個活潑開朗的皇子也是十分喜愛,誰讓自己的熠兒是個悶葫蘆呢。孔貴妃瞟了一眼坐在書桌前發呆的兒子輕嘆了一口氣“孔母妃正給你五哥選妻子,但是你那個木頭哥哥實在不開竅的很,要是他有你一半開朗就好了。”
司泊康看了一眼滿臉低氣壓的五哥在心里默默的點了根蠟燭,拉著孔貴妃的手撒嬌道“孔母妃這夸我嗎?若是五哥有我一半不著調早被父皇打死了。”
孔貴妃笑著敲了一下司泊康的腦袋“你個皮猴子,去。幫本宮勸勸你五哥,不然我就找你母妃一起選兒媳。”
“孔母妃饒命啊~我去還不成嗎?”
司泊康苦著臉點了點頭,送走孔貴妃大步邁向放著卷軸的書桌,戳了戳還在發呆的五哥“嘿!嘿!五哥你想哪家姑娘呢!”
司泊熠拍走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爪子,將桌子上散開的卷軸收好利落的起身“走,去秦家。”
未等司泊康回過神司泊熠已經走到了門口,臉上帶著難得的可以稱為急切的表情。司泊康連忙追上走的飛快的人,伸手拉住對方的胳膊“五哥莫急,秦家不能去!”
司泊熠的眼里閃著寒光,看到司泊康臉上擔憂的神情時才恍惚回神,幾次深呼吸之後終于平復了心情。兄弟二人並肩在御花園中漫步。
“剛剛那些卷軸我一個都沒看進去,腦子里都是那個丫頭。不知怎的想到那一****跪在我面前胸口就悶悶的,六弟,我是不是得了絕癥。”
司泊康的臉色瞬間便蒼白了起來,五哥果然對秦蕭 上心了,只是那丫頭馬上就變成我們的嬸嬸了!要告訴五哥真相嗎?若是提前捅破這層窗戶紙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而且孔母妃似乎很著急為五哥選親,想必是知道了那丫頭和五哥的事,自己該怎麼辦?
躊躇了一會司泊康終于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拉住司泊熠的手“五哥,那丫頭很特別,所以你才會注意她對不對?就像往日你對有潛力的新兵一樣。”
司泊熠皺著眉思考司泊康的話,自己確實是因為那丫頭特別才注意她的,只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是因為那丫頭是女孩嗎?
見司泊熠接受了自己的法司泊康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管未來如何,先把五哥穩住才是最要緊的。只要五哥不發現自己的感情就算有一那丫頭要嫁給皇叔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才是。
兄弟二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出了宮,司泊康則是不放心的一直跟著司泊熠進了王府磨蹭到半夜才離開。
秦蕭 從易王府被帶走之後也被塞進了那個這幾頻繁出入的地方——大理寺的牢房。
梁氏看著隔壁的新鄰居心里和臉上都樂開了花,秦蕭 的身上依舊穿著整齊的華服,臉上卻帶著頹廢的神情,看向梁氏更是充滿了怨恨。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蕭兒,你是進來陪我還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執行死刑?”
秦蕭 輕蔑的掃了一眼梁氏扭過頭不予理睬,梁氏也不惱,那個丫頭落到這個地步哪怕身在牢房都讓自己覺得十分愉悅。
孟凡俞更趁著這個機會公布了案情,對于秦氏的死秦蕭 有著重大嫌疑,相關人員已經歸案,大理寺擇日三堂會審。
雖然是歸案人員,卻開放了探監的權利。秦蕭 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會是她。
二人隔著一排柵欄四目相對,外面的少女對著秦蕭 甜甜一笑“好久不見秦姐。”
秦蕭 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只能保持著高冷的姿勢坐在原地,冷冷的盯著那個少女的臉。似是想到對方已經忘了自己,門外的少女也不惱,大方一笑“秦姐似乎忘了,我們游行那日見過。”
認真思索片刻秦蕭 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回來,李姐。”
李夢娘將丫鬟手里的食盒接過,一樣一樣取出來透過柵欄放到地上,三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飄出誘人的香味。秦蕭 舔了舔唇角走向門口。
“這些都是我做的,秦姐不嫌棄的話便嘗嘗。”
秦蕭 接過筷子狐疑的看了一眼門外的李夢娘,這個李姐到底有什麼目的?只是第二次見面便做出如此舉動實在令人費解,如果我們以前不曾見過,她……難道有事想拜托我?
見秦蕭 猶豫和遲疑的神色李夢娘嫣然一笑,用另一雙筷子每樣菜都嘗了一口“秦姐不必懷疑我的來意,夢娘知道秦姐是有大福氣的人,不會栽在這種地方。夢娘此番來也不是為了做雪中送炭之事,只求秦姐有他日強大之時能幫夢娘一次。”
秦蕭 听這話卻笑了出來“你怎知我會有他日?”
“夢娘沒大本事,這識人的本事卻是不賴的。秦姐他日必定有一番大作為,夢娘等著,秦姐也務必等著。”
著李夢娘便站起身往回走,梁氏從頭到尾都听到了二人的對話,李夢娘路過她的牢房是梁氏輕蔑一笑“一個丫頭片子而已,能有什麼本事。”
梁氏看著李夢娘極盡嘲諷之色,話里也不知是秦蕭 還是李夢娘。站在門外的少女皺著眉,掃了一眼神色囂張的婦人“一己之力禍及全家,若知未來何必當初。血淚萬毀瘋癲不死,壽終方才苦極。”
留下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李夢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牢,秦蕭 細細的品味著李夢娘的話,看了一眼依舊極近嘲諷之色的梁氏,眼里閃過一絲了然。
李夢娘的手藝很好,雖然沒有安若潛的技藝,卻是淡淡的家常味道,讓秦蕭 想起了自己娘親的手藝。幾道菜也令這冰冷的地方染上了一絲暖意,等秦蕭 放下碗筷的時候,第二位訪客也到了。
“秦姐,好久不見!”
廖柯兒穿著一襲宮裝邁著妖嬈的步子走進大牢,雖然眉間染著濃濃的嫌棄,卻擋不住身上的興奮之情。
“廖姐。”
掃了一眼廖柯兒身上的宮裝秦蕭 的眼中閃過了然之色,這怕是來炫耀的,嘖嘖,這身宮裝想必用料不菲,只是不知若是弄髒了會不會讓她發狂呢?
眼里閃過惡作劇的光芒秦蕭 故意將手在地上摸了幾把,還抓了兩下盤子里剩余的油脂。等到廖柯兒一靠近便撲了上去。
“廖姐,你穿的如此華麗想必身份不菲,救救我!救救我!”
手上的灰塵和油脂一點不浪費的都蹭到了那米色的宮裝之上,廖柯兒本來見到秦蕭 的樣子還十分高興,當對方抹第一下的時候便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誰成想秦蕭 的力氣如此之大!
廖柯兒的侍女和本人掙扎了半秦蕭 蹭得差不多才被松開,見到裙擺上各種黑漆漆的手印廖柯兒瞬間發了狂。
“官差呢!給本姑娘開門!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官差聞聲跑了過來,見到廖柯兒頭發散亂米色的宮裝染得漆黑差一點便笑了出來。強忍著笑意低頭拱手“姑娘有何吩咐?”
廖柯兒早就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只是一味地指著滿臉邪笑的秦蕭 大吼“給我把這個賤人弄出來!我要殺了她!”
誰知剛剛還很恭敬的官差絲毫不買賬“姑娘不可,這秦姐是重要人販,誰都動不得。”
那官差話音未落廖柯兒便一巴掌扇了過去“放肆!寧嬪娘娘可是我親姑姑!本姑娘想要她的命還需要你們批準?”
那官差神色一冷,抬手打了個信號一群官差魚貫而入“想必姑娘耍脾氣耍錯了地方,這里是大理寺。寧嬪又如何?後宮不得干政,姑娘若是沒事便出去。”
隨後看向身後的官差“送姑娘出去。”
哪怕剛才再跋扈,對上一大堆官差廖柯兒的脾氣瞬間便被澆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悠閑的坐在稻草上的秦蕭 轉身走了出去……
秦蕭 在廖柯兒走出去的瞬間笑容便垮了下來“也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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