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理寺的大牢里巡邏和看守都有些昏昏欲睡,一對兩人的官差在牢房之間穿梭。哪怕是白日里那麼鬧騰的犯人到了此刻也都各自靠著牆昏睡著。
“大哥,馬上就換班了,你先去準備,剩下的我來。”
年輕一些的官差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另一個人有些猶豫,掃了一眼還剩下的兩個牢房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年輕人緊張的握了一下腰間的佩刀,緩步走到關押梁家下人的牢房之外。從袖子里抽出一個管狀的東西放在嘴邊輕吹,淡淡的煙霧飄散開來,不一會便消失了。牢中的眾人呼吸又沉重了幾分,那人用鑰匙打開牢門心翼翼的邁了進去,牢中十分昏暗,那人摸索著去查看每一個人的臉。
突然,不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那人一驚匆忙從牢房中退了出來,還未鎖好門便被發現了……
“你們抓我干什麼!”
那人掙扎著做最後的抵抗,只是手里的鑰匙和半開的牢門卻是怎麼也不能服眾人的。孟凡俞抬了抬手,那人被其他官差就這麼押進了公堂之上。
“不必狡辯了,你想做什麼我們都心中有數,直接你的幕後之人即可。”
那人收起那幅驚慌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定定的看了孟凡俞一眼“孟大人糊涂,若是了我能活,我一家老便會替我死!”
“我覺得是你糊涂才對,你不便能見到活著的家人嗎?你活著他們可以拿你家人威脅你,你若死了,沒用的棋子誰還會養?你呢?”
地上的年輕人看著從堂後走出來的少女有些呆愣,耳邊不斷地回放著少女的話。是啊,我都死了他們又怎麼會管我的家人,要怪,就怪我沒用……
孟凡俞看清了對方眼中的死氣,一抬手另一邊的官差邁步上前抬手一掰,跪著的男人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下巴便脫了下來。
官差熟練地將那人藏在牙齒里的毒藥扣了出來,隨即又裝上了下巴。地上的年輕人忍著劇痛攤在了地上,若不是有人架著此刻已經沒辦法保持跪姿了。
孟凡俞嘆了一口氣揮手讓官差將人帶下去,秦蕭 坐在一邊搖了搖頭“另一個人沒出現,看來我們又晚了一步。”
一旁的何大人都有些急躁了“那幕後之人真是好算計,每次都晚一步。這案子……”
何大人嘴里的話含了一半,扭頭看向上位的孟凡俞,眼里滿是祈求之意。這案子是自己負責的第一件案子,若是砸了便不是丟人那麼簡單了。在大理寺混跡多年,無功無過全靠孟凡俞幫襯著,只辦了一件案子就弄砸了還有何臉面在大理寺呆下去啊……
“何大人莫急,既然抓不到對方的尾巴,我們主動出擊便是了……”
見了少女臉上有些驚悚的笑容何大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隨即三人便低聲合計了起來。
而此時另一邊司逸禎正坐在南風館的上房里,白賦一身大號的長袍鋪散一片,散落的長發蓋住了主人的表情,若是不細看,自然看不出白賦那有些陰郁的表情。
司逸禎坐在桌邊抿著酒水也不開腔,只是直直的看著帶著一身魅惑之氣的白賦微笑。
坐在一邊的白賦被人看的發毛,忍無可忍的一拍桌子“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嗎?”
司逸禎也不惱,笑著放下酒杯“怎麼沒見過,多年前見你便是這麼大,這麼多年過去你倒是沒變。”
白賦生平最恨別人他,雖然他確實多年未曾成長過了,但是從別人的嘴里听到真的是不爽啊……特別是這個男人!
“哪比得上王爺,游歷各國桃花無數。白賦從不曾想到會栽在那樣一個丫頭手里。”
看到白賦臉上那明顯諷刺的笑容司逸禎臉色微冷“你最好管好你那張破嘴,若是不心漏了什麼出來,本王便幫你縫上它!”
見司逸禎拂袖而去白賦的心情大好,給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桂花釀細細品嘗著。思緒不自覺的回到了三年前初見秦蕭 的時候……
白賦出自嶺南白家,白家本是藥材世家,啟的藥材三成出自白家,且都是不可或缺和名貴的藥材。白賦資聰穎卻不愛藥材,自己搜羅了一些本子偷偷練習,之後跟著一個在山上踫到的隱世之人習武。
過了十二歲之後白賦便不再成長,那隱士是時候亂學東西傷了根基,過了十二便停止生長,身體和容貌都永遠停留在了十二歲的模樣。
對于不能長高這件事白賦十分在意,之後更是誰敢提便傷誰。那隱士他心不靜,便也將他趕了出來。
白賦思索了幾日便決定出門游歷,更是在途中踫上了司逸禎。之後又踫到了外出公干的秦敏衡,白賦十分喜歡和秦敏衡待在一起,那個男人淳樸,儒雅。
哪怕穿著粗衣泡在水里都不能掩蓋住那一身光華,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三番兩次被人追殺,自己能救他一次兩次卻不能救他一輩子。
當白賦提出要跟著他的時候,那個男人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若你是我的孩子,我定不會讓你獨自迷茫。跟著我也好,等有一我死了你便獨自離開。”
白賦當時想反駁,奈何男人的表情十分嚴肅,那堅定的目光深深的印在了白賦的腦袋里,只記得之後那個男人“不要趟進這攤渾水里,永遠不要。”
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白賦一舉杯,酒水向下打在紅木的地板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秦先生,抱歉沒听你的話,我終究還是踏了進來。只是……我想用守護你的心情去守護秦姐,若有一****也隨你而去,請你不要怪我。”
一滴淚珠順著蒼白的臉蛋慢慢滑落,白賦仰著頭倔強的瞪著月亮,似是能看出一朵花一般。
“你怎麼知道本殿下要來?”
待白賦回神,司泊康已經跨坐在窗戶上一條腿踏進了室內。桌邊的人一扭頭偷偷的將臉上的痕跡擦掉,愣著一張臉看向不請自來的人“你來干什麼?”
司泊康將另一條腿就跨過窗戶悠閑的走向桌邊,掃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個酒杯微微皺眉
“剛才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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