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 失望于一直沒等到該出現的人,直到第二日三堂會審被帶出大牢心中更是無限的遺憾,沒想到這幕後之人如此沉穩,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過了這一關。
牢中昏暗,偶一見到陽光實在刺眼,秦蕭 站在大牢門口抬起袖子遮擋著陽光,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場面,真是令人……興奮得很啊。”
雖然對于自己招惹敵人的本事有些佩服,但是上來就這麼不客氣的還是頭一遭。秦蕭 放下袖子眯了眯眼楮“敢問這位姐認得我?”
對面的少女穿著一身上等水蓮紗所制的襦裙,頭上松松的挽著一個白合髻,單插一只白玉蝴蝶紋步搖,隨著少女的步子微微晃動,將女子的柔美展現的淋灕盡致。
水蓮紗雖不及水盈紗名貴,卻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水蓮紗的奇特之處在于它的色澤會隨著布料擺動顯現出碧波的效果,所以水蓮紗多是白色和碧色。
面前的女子身著一身碧色的水蓮紗,合身的剪裁將女子的曼妙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若不是出現在大理寺的老房門口,秦蕭 都會以為對方是去選美的。
見對方無意多透露秦蕭 也不急,便與那女子擦肩而過,若不是听到那句“敢搶我的人,這便是下場。”秦蕭 都會失望到審問結束呢。
原來……你終于沉不住氣了啊。
是三堂會審,實際上只是孟大人主審,易王和何大人陪審罷了,見都是熟人秦蕭 更沒什麼可緊張的了。只是旁听席上坐的那個人目光實在讓人不舒服的緊。
對上秦蕭 略帶不滿的目光司逸禎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咳……這位是左相上官大人的孫女,上官大人有要事在身上官姑娘便代為旁听。”
對于司逸禎的介紹上官婉兒十分不滿,站起身大步邁到司逸禎的桌子面前撒嬌道“逸哥哥你怎能如此介紹婉兒?真真是令人傷心極了!”
明明是自己咄咄逼人的少女更是抓著帕子做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司逸禎神色一冷“上官姑娘請自重,幾位殿下都尊我一聲皇叔,你叫我哥哥豈不是亂了輩分?”
上官婉兒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自己愛慕他多年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他也不曾公開反對過。甚至和所有的女子都保持著距離,要除了公主之外還有誰家的姑娘能配得上他呢!
不知那上官姑娘腦子怎麼轉的,隨即便想通了這里是公堂,些女兒家的事情會有損易王的顏面。想著娘親出門在外要給自己男人足夠面子才是,便也收斂了脾氣乖乖的行了一禮“婉兒知道了,還請易王爺不要生氣。”
見上官婉兒乖乖的退了回去司逸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秦蕭 的方向,這才發現人家壓根就沒看自己,眼楮直直的盯著上官婉兒,難道……
隨著人員到齊,外面站滿了圍觀的群眾,各種不堪的話時不時便傳進了秦蕭 的耳朵,少女並不在意,過了今日便一切都能解決了。
“升堂!”
隨著孟凡俞一聲驚堂木拍響,四周想起低沉的‘威武’之聲。騷動的人群也變得安靜起來,孟凡俞掃了一眼堂下,秦蕭 乖乖的跪了下來。
“堂下所跪何人?”
秦蕭 雙膝觸地挺直了身子眼楮直直的盯著上方的正大光明四個字,嘴里緩緩地吐出答案“民女秦家庶長女,秦蕭 。”
這一聲庶長女如投進水里的石頭一般,成功的激起了民眾的好奇之心,討論聲此起彼伏。孟凡俞拍了好幾下驚堂木才堪堪控制住場面,听到秦蕭 的回答上官婉兒更是輕蔑一笑“呵~想必這庶長女秦姐還是千古第一人呢。”
秦蕭 乖巧的跪在地上並未出生,孟凡俞淡淡的掃了一眼旁听席那個囂張的丫頭心頭爬滿了無奈,這上官大人雖不是多偉大的官員,卻也明事理,怎的教出這麼個孫女?
“秦姐,錢氏一家控告你毒害死者秦氏,你可認罪?”
跪在地上的少女用眼角一直瞟著上官婉兒的方向,見對方眼里閃過一絲瘋狂之色,心下了然,依舊一臉正色的回答“民女不認,秦氏的死與我無關。”
孟凡俞點了點頭,驚堂木一拍“帶錢氏母女!”
在牢里被關了好幾,並經歷了喪夫之痛。錢氏和戴君苓的樣子都不太好,衣裳和頭發早就凌亂了,錢氏雙眼無神的盯著孟凡俞的方向,也不知在看誰。
待二人站定利落的下跪,孟凡俞朗聲開口“堂下可是秦氏的兒媳錢氏和外孫女戴君苓?”
戴君苓拉著錢氏磕了個頭,錢氏啞著嗓子開口“民婦正是錢氏,這是我女兒。”
孟凡俞看了一眼易王的方向,見對方點了點頭便開口“你當日是秦姐毒死了你的婆母,你可有證據?”
听到秦姐三個字錢氏的神色變得瘋狂了起來,目光一轉便發現跪在一邊的秦蕭 ,尖叫著想要撲上去,幾個官差蜂擁而上按住了瘋狂的女人,戴君苓則是呆坐在一邊不吭聲。
對于錢氏的瘋狂秦蕭 有些理解,先是死了婆母又喪夫,想必是個女人都會對自己恨之入骨。只是這世間因果血環,若是沒有當日她在將軍府門前逼迫自己怎會被他人盯上淪為棋子?
見錢氏瘋狂的樣子孟凡俞搖了搖頭將人拉了下去,戴君苓孤零零的跪在地板上不敢抬頭。
驚堂木一響,戴君苓嚇得一哆嗦。
“戴君苓,你可知是否是秦姐毒死了你的外祖母?”
戴君苓低著頭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用干澀的嗓子開口“外、祖母、那日……回去,便病了。母親、帶我、去鬧。晚上回去、外祖母便、死了。”
“所以你並不知道你外祖母因何而死對不對?”
戴君苓依舊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孟凡俞一揮手,仵作站在堂前打開一份卷軸大聲讀了出來。
“死者秦氏為女性,年紀在四十八到五十八歲之間。死因為中毒,中毒時間在四日前午時到子時之間。三日申時毒發。後經宮中太醫仔細研究,將中毒時間縮短到四日前的亥時。”
听了仵作的話上官婉兒大驚,手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把手,滿臉猙獰之色,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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