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千金大小姐,養尊處優慣了,哪里有周瑜這種從小散養長大的女生那麼有危機感,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面臨著危險。
意識漸漸清醒,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間類似于倉庫的地方地方,她原本混沌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她張開嘴想尖叫,可過于緊張,喉嚨里像堵了東西一般,沒有發出聲音,接下來她看到暗影里坐著的一個眉目模糊的男人時,條件反射地閉緊了嘴巴!
男人坐在椅子上,輪廓清晰,他身形勁拔,如同黑暗中的王者,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醒了?”慵懶而玩味的聲音響起,略沙啞,顯得冷魅又邪佞。
“權北?”崔安瑩驚訝出口卻又松了口氣,她在心底認為他不會傷害自己。
畢竟是認識的人,他又和她相親過,兩個人差點訂婚,這也算有些交情!
她忘了,她動的是權北的女人。
不管這個男人是否愛他老婆,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給自己戴綠帽。
她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手被反綁著,不由叫道︰“你快松開我,你這是在干什麼?”
權北嗤笑一聲開口,“我在干什麼難道你不清楚?你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沒數?”
崔安瑩一听這話就知道權北是為了什麼把她綁來的,她立刻說道︰“我什麼都沒做,我是不喜歡她的畫,但她也得金獎了,你綁我干什麼?”
她堅決不能承認,反正她敢肯定,他查不出什麼來的。
權北可不是她這種閨閣千金能對付的,他冷笑一聲,說道︰“我綁你來,不是為了听你解釋的!”
他站起身,慢慢踱了出來,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陰鷙乖戾的表情清晰可見。
崔安瑩被他周身的氣勢嚇了一跳,明眸中閃過一絲懼意,問他︰“那你想干什麼?”
“你們做下的事,讓你自己感受一下,這對于女人來講是不是一件殘忍的事?”權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說的慢條斯理,冷峻懾人。
暴怒中的權爺並不是最可怕的,冷靜講道理的權爺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崔安瑩真的害怕了,她媽媽對周瑜做了什麼事,她很清楚,難道權北要對她做這樣的事?她不由叫道︰“我是崔家的千金!”
她這是在提醒他,想想她的身份!
“呵!”權北雙手插兜,腳在地下碾了一下,問道︰“周瑜還是我權家的兒媳呢!”
說罷,他也不欲與她廢話,說道︰“來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臉漸漸出現在燈光下,卻是驚人的丑陋,仿佛被人毀過容一般,臉上不但有傷疤,還有被潑過硫酸似的爛臉,對于崔安瑩這種豪門大小姐來講,這樣的男人看一眼都是驚嚇。
“去!”權北說罷,轉過身走開,走了沒多遠,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啪”地點了一支煙,煙霧裊裊地升了起來。
丑陋的男人向崔安瑩走去,一步又一步。
她睜大眼楮看著他漸漸逼近,忍不住哭叫道︰“權北,你讓他停住,你這是干什麼啊?周瑜她又沒受到什麼傷害!”
權北吐出一口煙圈兒,嗤笑道︰“怎麼?這就害怕了?這麼快便開口,我還真是看不起你!”
他並沒有讓人停住,反而說道︰“你是崔家千金,你放心,我也不會真讓他對你做什麼的!”
崔安瑩剛剛放下心來,可這丑男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由尖叫出聲。
接下來的時間,倉庫里充斥著她的尖叫聲,淒厲的、嘶啞的、求饒的、絕望的!最後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她才明白權北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的確沒有做最後一步,可除了最後一步,別的都做了,她只覺得惡心,對這種事情深深的排斥。
她瞪著大眼楮空洞地望著房頂,一點都想不明白她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為什麼會這樣對她?
可她不知道,這還不算結束!
丑陋的男人掐住她的下巴,冰涼的液體灌入她的喉中,沒有味道,像是礦泉水一樣,可她知道沒這麼簡單,她不斷嗆咳,但並未阻止這些東西流進她的胃。
權北站起身, 亮的皮鞋碾滅地上的煙,頭都未回,淡淡地說︰“把事情做足!”然後便踱步向外走去。
崔安瑩大聲叫道︰“權北,你別走、你站住!”叫的嘶心裂肺!
盡管權北讓人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可她對他依舊殘存著一絲期望。
但是對于她淒厲的叫喊,他仿佛並未听見,一步步地走出了她的視線。
很快,崔安瑩恐懼又絕望,但是很快,這些情緒她都顧不上,身體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漸漸升起,她很熱,緊接著她覺得那丑陋男人的臉也不那麼可怕了。
她手上的繩子被解開,她向他身上爬去,發出一些她都陌生的聲音。
她並沒有周瑜那樣的意志,她只是一朵溫室的小花。
一切記憶都是混亂的,她想要這個男人,她甚至勾引著他,但是他輕蔑地大笑,卻總在阻止她真的和他在一起。
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了的時候,他將她丟到了冷水里,她想出來他便再把她踹進去,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
——
權北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走進門,管家立刻迎過來,他一邊換鞋一邊問︰“少奶奶晚上吃飯如何?”
管家答道︰“權爺,少奶奶一直睡到這會兒還沒醒!”
權北眉頭一皺,大步向樓上走去,屋內漆黑一片,只看到月光下床上那小小的一團,他打開溫和的床頭燈,發現她雙眼緊閉,姿勢還是他離開時的那個樣子,他覺得不對勁,抬手覆到額上,滾燙極了。
他掀開被子,這才看到她原本縴細的腳踝此刻已經腫的不像話,他頓時將人抱起來,再次往醫院送去。
車上,他拿起電話吩咐道︰“把她的腳給我打折!”
雖然周瑜已經昏迷,可他周身的戾氣似乎令她察覺到害怕,她不安地在他懷里動了動,他立刻抬手撫摸著她的長發,輕拍著她的後背,她才漸漸安穩下來,但呼吸仍是高熱時的急促。
他依舊把人送到博昊私立醫院,不是他原諒了胥博昊,而是在骨科方面,京門市沒有一個大夫比他更優秀。
胥博昊一看到權北就哀叫,“你是不是終于相信我了?你看你把我踢的!”他扯開自己的領口,指著一片青紫紅腫說道。
“給我閉嘴,趕緊給我老婆治病,腳腫了,現在發高燒!”權北說著,將人放在床上。
胥博昊不甘地說道︰“我真不是被崔家收買了,我就是想和你老婆開個玩笑的,誰想到她扯下我的褲子……嗷!”
權北一拳打了過去,都說打人不打臉,胥博昊的臉被打偏了,眼鏡飛了出去。
權北冷聲斥道︰“趕緊過來看病,再廢話我把你這兒拆了!”
“我的眼鏡!”胥博晨捂著臉叫道。
“你那是擺設,別在這兒和我裝,要是再讓我听到你說我老婆壞話,我和你沒完!”權北威脅完,將腳露給他看,別的地方都捂的嚴實。
胥博昊看了一眼說道︰“先拍個片子看骨頭有沒有事!”
權北親自推床,送她去拍片,這次他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胥博昊看他佔著手,立刻離他遠遠的,才開口說道︰“你老婆她……”
權北淡淡地打斷他的話說︰“你覺得我會相信我老婆,相信你嗎?”
胥博昊欲哭無淚,之前是誰說這老婆是隨便娶的?是誰說對她沒感情的?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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