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博昊坐在地上,白大褂敞開著,光溜的雙腿分開,手里不僅舉著凶器,沒有遮擋的還能看到他作為男人的反應。
還真不是他對這女人有什麼想法,而是他在一個成熟女人身上掙扎那麼半天,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的好嗎?
他的斯文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頭發凌亂,瞬間從高冷院長變成了猥瑣醫生。
這副德行還真不會認為他是被冤枉的!
權北此刻的臉黑的已經像是要殺人一般,他大步走過去拿起被子包住周瑜抱了起來。
胥博昊反應過來,哀怨地叫道︰“不是,我……”
周瑜哇地一聲大哭出來,趴在權北的肩上哭的像個孩子,權北轉身離開,在經過他身邊時一腳狠踹了過來,胥博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他就是想開個玩笑嚇嚇那女人的,怎麼成了這樣?
事實證明,有時候玩笑不能亂開!
周瑜從醫院一直哭到家,怎麼哄都哄不下,權北被哭的煩躁不堪,一路不知輕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吻了多少次,可每次吻完她都是抽噎,然後哭聲越來越大。
他真不適應這樣的周小奴,令他心里酸的窩的難受。
周瑜是委屈啊!受驚嚇不說,在水里撲騰那麼久,剛醒來不久就踫到崔家的後招,如果不是她機警,臨場反應快,此刻一切已經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了!
一路將人抱回房間,權北二話不說就把人帶進了浴室,周瑜警惕地捂住胸口問︰“你干什麼?”這還不忘抽噎兩聲。
“幫你洗洗!”權北一臉無奈,如今像只炸了毛的貓兒,受驚過度這是。
“我自己洗,我不想男人靠近我!”周瑜推開他說︰“你先出去!”
如果憐惜她,此刻權北應該給她個空間讓她慢慢恢復的,可他沒有這個耐心,他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呆著。
他是她的男人,他根本無法忍受他在她的身邊還要保持距離,所以他狠心地下了猛藥。
在她的尖叫聲中,幫她洗干淨將人撈出來。
她是干淨了,可他卻狼狽不堪,兩個人像是在水里打了一仗,他從里到外衣服全濕了。
“你混蛋!”周瑜緊緊抓著浴巾淚又流了下來,這次是真傷心啊!她都這樣了,他居然還這麼對她。
權北的臉色也不好看,黑的很,但他又不能發作,他這輩子還沒這麼憋屈過!
即使心里要爆炸,他也只能撫摸著她的發,耐下心地說︰“乖,睡一覺就過去了!”
“睡著了就要被人侵犯,我不睡!”周瑜執拗地說。
這話也是真的,他把她帶的什麼破地兒?找的什麼破醫生?不是說他身邊的一條狗都不能被人欺負嗎?怎麼他老婆就能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欺負?
權北此刻都想把房子掀了,但他只能忍耐再忍耐,他不擅長哄女人,這時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他終于忍受不了,斥道︰“給我閉嘴,不許哭!”
周瑜的抽噎戛然而止,瞪著一雙軟萌水潤的眸看著他,呆萌呆萌的樣子,讓他那剛硬起來的心頓時就軟了。
可他的表情卻沒變化,命令道︰“躺下、乖乖睡覺!不然我和你一起睡?”
周瑜立刻躺了下來,一手抓著浴巾一手拽起來被子,瞥他一眼再緊緊地閉上雙眼。
權北想笑,再次壓下唇角。
哭半天頭又疼又疲憊,還能撐多久?很快她又睡了過去。
他在床邊一直坐著,目光幽深地望著被中隆起的一小團,等听到呼吸聲變得綿長而均勻時,他方才輕輕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然後站起身離開。
周正在門外站著,一看到他便說道︰“權爺,胥院長說他是冤枉的,他沒想對少奶奶做什麼。”
權北面色陰森,瞪向他問道︰“沒想做什麼褲子都脫了?”他譏誚地說︰“難道是周瑜給他拽下來的不成?”
周正縮了下脖子說︰“他就是這麼說的!”
權北臉色更難看,鼻息沉沉,咬牙說道︰“他當我是傻子?”
周正不相信胥博昊會對周瑜做出那樣的事,畢竟周瑜當時的樣子,是個正常男人都下不去嘴!除非變態!
但胥博昊說的話更不可思議,所以他也傾向于前者,莫非胥博昊真的被崔家給收買了?
權北一邊下樓一邊說道︰“現在立刻把崔安瑩給我綁來!”
周正嚇的一個激靈,快走兩步問道︰“權爺,您想干什麼?”
“我老婆經歷過什麼,我就要她經歷什麼!”權北目光深寒,聲音沉裂。
“可這件事看起來和崔小姐沒什麼關系啊!”周正說罷,又補充道︰“再說事情還沒查清楚,老爺太太那里……”
“和她沒關?那她好端端的喝什麼水?”權北扯了扯唇角,目光嗜血而殘忍地問。
人家喝水也有錯嘍?周正忙說︰“可那畢竟是崔家……”
“不管是誰家,難道我權北的老婆被算計了,我就該屁都不放一個?”權北說著,目光向他看來,狠戾而肅冷。
周正被嚇一跳,不敢再有異議。
權北走出門說道︰“現在就去,我在郊區的房子里等著!”
“是!”周正低下頭,匆匆走了出去。
——
好容易等到午宴結束,崔安瑩匆匆走到預訂好的休息間,進門問道︰“媽,是不是成功了?”
關香風一臉怒容,搖搖頭。
“沒成功?可周瑜她一中午都沒有出現。”崔安瑩不解地說道。
午宴吃的還不錯,那些參賽選手都說周瑜不告而別是目中無人,她們大概看出自己向著唐彩,所以才這麼抵毀周瑜。
並且周瑜又沒在這里,說人壞話毫無負擔。
崔安瑩一句周瑜的壞話都沒說,保持著她的端莊與素質。
“跳窗跑了!”關香風沒好氣地說。
“跳窗?這可是二樓啊!更何況酒店的二樓比普通的二樓要高很多,她是摔傷了?”崔安瑩驚訝地問道。
“傷沒傷不知道,反正人是跑掉了,早知道我就讓人堵著後面,她跳下來也逃不掉,我真是小看她了!”關香風的指甲都快掐斷了,說道︰“大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媽,那她回去一定會和權北告狀的!”崔安瑩有些驚慌地說。
關香風冷笑一聲說道︰“怕什麼?這件事和你又沒有關系,就算權北知道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我們崔家也不是什麼沒名沒姓,權家都要敬咱們幾分,更何況權北呢?”
“可是……”崔安瑩覺得權北不一般,他連父母都不在乎,會在乎崔家嗎?
關香風嘆了聲氣,拍拍她的手說︰“你先回家,我留在這里善後!”
崔安瑩點頭,她也幫不上忙,站起身離開。
剛出了門,她便看到不遠處的劉沐淵,不由愣了一下,問道︰“劉先生還沒走?”
劉沐淵點點頭說道︰“崔小姐也沒走?”
“是啊!這就要走了!”崔安瑩說罷,沖他點下頭,穩步離開,千金範兒十足。
劉沐淵低下頭,斯文儒雅的臉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崔安瑩走到酒店門口,卻不見司機來,她眉頭輕鎖,給司機打過去電話,不悅地問︰“你怎麼還沒到?”
司機抱歉地說道︰“小姐,車子剛剛被追尾了,還需要等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就能到了。”
崔安瑩不耐煩地說︰“不必了,我打車回去!”
她掛掉電話,一輛出租車恰好駛來,她伸手攔下,坐了進去。
車內有一股香味兒,她看了一眼車前面的香水瓶,目露鄙夷,這劣質香水這麼刺鼻,但隨後,她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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