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人們漸漸進入香甜的睡眠中,夜變得靜謐。
此時,崔家卻亂成一團。
關香風哭著說︰“京門市就那麼大,她能被藏到哪兒去?不然你去找權家,讓他們把我女兒交出來!”
崔董煩躁地在屋里走來走去,听到她的話轉過頭一臉震怒地問她︰“你讓我怎麼說?難道我要說權北抓了我的女兒,對方如果問我權北為什麼這樣做,我真的要把你們做的那些事說出來?”
“事情是我做的,和女兒無關啊!”關香風叫道︰“再說了,那個周瑜什麼背景都沒有,權家又不會承認她!”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不管承不承認,她現在都是權家的兒媳,這是事實,你這麼干,你說權家能樂意嗎?”崔董指手劃腳地說︰“更何況你動手的是周瑜,人家弄你一個老婆子報復有什麼用?”
“那現在怎麼辦?人到現在都找不到,我們的女兒會不會有危險啊!”關香風焦急地問。
“如果真是權北弄走的,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崔董嘆氣說道︰“最多是以牙還牙!”
關香風差點暈了,她抓著沙發扶手說︰“那你還不趕緊想辦法,我們的女兒以後怎麼嫁人啊?”
崔董听了她的話暴怒道︰“你還知道女兒要嫁人?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早點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商量呢?現在可倒好,人沒算計成,反而讓對方得了金獎,名氣大增,咱們的女兒倒給搭進去了,看你干的蠢事,我花那麼多錢全都給別人搭橋了?”
關香風幾近崩潰,嗚嗚地哭,嘴里嚷著,“你說擋你路的人都要死,我替你干了,你怎麼還罵我?”
“我讓你自作主張了嗎?你看你現在成功了嗎?讓你這麼一攪和,全把我的計劃打亂了,你們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崔董氣的胸都快要炸了。
下人匆匆走進門,緊張地說︰“老爺、太太,小姐被人扔到門口了!您二位快看看!”
正說著,人被兩個女佣抬了進來,關香風一看女兒這淒慘的模樣,嚎了一聲撲過去,沒有形象地大哭起來,整個人瘋了一樣地叫,“死了、他們把我女兒給弄死了啊!”
崔安瑩的確看起來比較慘,她被反復扔進水里之後,在準備送過來前,接到權北的吩咐,然後她的腳被狠砸了一下。
一陣劇痛襲來,她听到“ ”的一聲骨裂的聲音,然後便痛昏過去,再也沒有了知覺。
對于她來講,這一切就像是噩夢。
剛剛進來報信的佣人愣了一下,說道︰“太太,小姐還活著呢,好像是昏過去了!”要是死了,誰敢把人抬進來?
崔董氣的罵道︰“你別嚎了,就知道添亂!”
他鎮定地讓佣人們都出去才說道︰“安瑩的衣服還是完好的,你先替她檢查一下,我出去等你!”
關香風一邊掉淚一邊點頭。
過不多時,崔董再走回來,緊張地問道︰“怎麼樣?”
關香風說道︰“她沒有被侵犯!”
崔董長長地松了口氣說道︰“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關香風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饒了她的!”
崔董怒喝道︰“你還想干什麼?這次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可告訴你,權北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從結婚這件事你應該能明白,權家根本就約束不了他,到時候你以為權家能管住他?最後倒霉的只能是我們的女兒,知道嗎?”
“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關香風不可置信地問。
崔董反問道︰“你想怎麼樣?我看還是等到女兒醒了你先問問她都經歷了什麼!免得到時候弄的滿城風雨,我們女兒嫁不出去。”
關香風滿眼驚恐地看著他問︰“可她不是沒有被……”
崔董抬起頭,長長地嘆了聲氣說道︰“這一身狼狽是怎麼弄的?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
關香風的目光又落在女兒身上,無意中往下一看,不由叫道︰“呀,她的腳怎麼了?怎麼成這樣了?”
她檢查完後,沒注意到腳,此刻那只被折斷的腳以一種奇怪的方向扭著,一看就是骨頭斷了。
崔董心里一驚,立刻說道︰“趕緊送到醫院去,送到博昊,他骨科水平是一流的!”
胥博昊今晚會很忙。
周瑜已經被推到病房,不幸中的萬幸,她的腳只是扭傷,並沒有骨折。
權北參與了整個檢查與治療過程,哪怕在拍x光時也是親盯著的,生怕胥博昊這個采花賊再來佔他老婆便宜。
胥博昊在踫了無數次壁之後,只好憋屈承認他就是為了和周瑜開玩笑,周瑜也沒陷害他,褲子掉了是因為突然壞了,然後他被絆倒倒在她的身上而引發的誤會。
這話說的簡直都能讓他吐血,這輩子沒背過這麼大的鍋,但是沒辦法,權北死活都不相信自己老婆會算計他,如果把關系鬧掰,他就再也沒有洗清冤屈的可能了。
一個電話過來說有急診病人點名要找他,他方才匆匆離開。
權北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周瑜,情緒復雜。
她受委屈了,他很清楚,可替她出氣之後,他又覺得這又不夠,似乎怎麼做都不能消除他心里的悶氣。
難道“黃蓋”的外號就是白來的了?看樣子他要做些什麼來穩固一下自己在京門市的地位了。
胥博昊給崔安瑩檢查身體,驗血的結果送了過來,里面的成分和之前周瑜血液里的一樣,身上的傷痕都差不多,只不過崔安瑩腿上的淤青看起來是別人掐出來的。
就連腳上的傷都詭異的相同,全是傷在左腳,位置一模一樣,但崔安瑩的腳很不幸地斷了。
這傷是誰弄出來的,不用想都清楚。
胥博昊十分慶幸自己把鍋給背了,不然他有什麼樣的下場……
他下身一緊,不寒而栗,權北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檢查結果他如實地對崔家人說了,他才沒有替權北隱瞞的義務,崔家人動手,還能替他解解氣。
關香風整個臉都變成土色,崔董將人叫到一邊低聲說道︰“胥院長,我把人送到你這里來,沖的就是你這里私密性夠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對我們安瑩的病情保密!”
胥博昊說道︰“放心!我這里是不會泄露病人的隱私的!”他刻意加重了“我這里”三個字。
如果是別人泄露的,這鍋她堅決不背。
崔董滿意地點點頭,等胥博昊走了之後,他走到女兒身邊,看著優秀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不由怒火中燒。
關香風抹著淚說︰“絕不能這麼算了!”
崔董壓下火氣,低聲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女兒的名聲,權北那邊,我們慢慢再籌劃!”
“籌劃?還怎麼籌劃?要等到什麼時候?”關香風向來霸道慣了,現在讓她這麼受氣,她根本就無法忍受。
崔董怒道︰“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權北做這樣的事你知道他沒留後手嗎?如果他拍下什麼的話,你覺得咱們女兒還有活路嗎?”
“他拍什麼?”關香風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崔董說道︰“就是不知道才暫時讓你忍耐,我總要探探虛實的懂嗎?”
他認為權北還不至于撕破臉,但現在如果不這麼嚇唬她,她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
關香風連連點頭,但還是囑咐一句,“真的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我知道了!”崔董煩躁地擺擺手。
胥博昊走回辦公室,表情有些得意,他特意把周瑜和崔安瑩的病房安排在不遠的距離里,他特別的好奇,明天一早,有著同樣遭遇的兩個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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