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指派貝蒙多刺殺謝金吾本想嫁禍給楊家,趁機治罪佘太君以了卻蕭太後的心頭隱患,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吃了個啞巴虧。-------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王欽幾天來一直沉著臉,不給貝蒙多好臉看。貝蒙多也不言語,只是每日默默地跟隨在王欽的身邊左右不離,全然不顧王欽的喜怒哀樂。王欽想擺脫都擺脫不掉,心中堵著一股對韓昌的怨氣。
謝金吾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畢竟是女兒的丈夫,女兒蜜月還沒過完就做了寡婦,讓他這個當爹的覺得有些對不住女兒。好在女兒對謝金吾的死沒有一絲的悲傷,謝金吾出殯的那天,王葵燕是在王欽的逼迫下才穿上孝服,這讓王欽感到一些欣慰……王欽把自己關在書房中,將一切的怨恨轉換成對楊家的仇恨,發誓一定要將楊家置于死地,了卻心頭之痛。不想這個機會真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鎮守邊關的楊六郎正看著柴郡主的家書犯愁!
柴郡主在信上說,皇上下了道聖旨要拆除無佞樓,八妹也被無端認定為殺人凶手,讓六郎速速回家。
六郎知道柴郡主的秉性,不到非常時刻是決不會給自己寫這封家書的。自己是楊家唯一的兒子,家中發生這樣的大事,理應回去一趟。可是自己是鎮守邊關的元帥,如果手上沒有皇上親賜回家的聖旨,擅自離開邊關就是死罪。六郎左右為難,焦贊站出來說︰“大哥,你還是回去看看吧,這里有我和孟良撐著,你速去速回!”
六郎想想也只好如此,讓隨從牽來青鬃白馬,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往開封天波府……柴郡主沒有想到天波府風波會這麼快地過去,一想到自己當初寫給六郎的家書,唯恐六郎真的回家,馬上派出家僕前去阻截六郎。
幾天下來,柴郡主把自己弄得一臉憔悴,眾妯娌問她,她也不說,大家當她是想六郎也不多問。
“宗保娘,你怎麼了?”
柴郡主一驚,抬頭看見佘太君進來,連忙站起來掩飾著慌張對佘太君笑笑︰“太君啊,我很好啊!”
“是不是不舒服?最近看你可是臉色不好。”
“也許吧,這兩天睡眠有些不好。太君有事兒嗎?”
“沒事兒。沒見你去吃早飯過來看看,沒事兒就好,好好休息,別太擔心六郎,他會保重自己的。”太君關切地說道,隨後離開。
柴郡主目送著佘太君離開,心中像懷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坐臥不寧。走出房間,看見從外面回來的楊洪,連忙上去向楊洪詢問從邊關到天波府有幾天的路程。楊洪掐指算了算說是有七八天的時間,柴郡主點點頭,匆匆離去。
楊洪覺得奇怪,看著柴郡主有些狐疑。
柴郡主回到房間盤算著送出的家書已有了七八天的時間。說不準六郎可能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心想著雖然後來自己又派了家僕送信截六郎,但還是擔心截不住六郎。萬一六郎返家,佘太君知悉六郎違犯軍法潛逃回府,必然重責,那樣的話自己可是難逃其罪!想著這些柴郡主真是手足無措了。
這時宗保和八妹練劍回來,見娘呆坐在床邊想心事,關切地詢問︰“娘您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擔心那兩封信不能送到爹的手上?”
“是啊,我擔心你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柴郡主憂心忡忡。
“那怕什麼?就算後面的信沒有送到爹的手上也沒關系,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爹了,爹回家來看看有什麼不好?難道娘不想見爹嗎?”
柴郡主長嘆一聲︰“小孩子不知道深淺,你爹擅離職守是觸犯軍法的,如果給太君知道了一定會責怪我們的。”
“娘是一番好意,太君明白事理,不會怪娘的!”宗保安慰郡主,說著拿出一張圖畫給郡主看︰“娘,您看,這是我剛學會畫的濟公圖,想我們楊家今後得到神仙的幫助,再不受那些奸臣的欺負了。”
柴郡主接過兒子手中的圖畫看著兒子,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拽住兒子急切地問道︰“宗保,娘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你願不願意?”
宗保看著娘有些奇怪︰“娘,您怎麼了?需要我干什麼您盡管說。”
“你叫太君帶你到佛寺小住兩天,萬一你爹要是回來了我們也可以瞞住太君!”
宗保听了柴郡主要他欺騙太君的話,生氣地噘起了嘴巴︰“娘要我去欺騙太君,我不干,娘不是教我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的嗎?”
“可是你忍心看著娘被太君責罰嗎?”柴郡主無助地看著宗保,宗保沉默了片刻不情願地點點頭。
宗保按照娘的旨意,向太君提出去佛寺小住給楊家人祈福的想法,太君高興得不得了,看著懂事聰慧的孫兒當即答應下來。
柴郡主送走了太君和宗保,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五車軒。
不想剛一進門發現了八妹和排風正站在房間里,柴郡主覺得有些狐疑。
“有事兒嗎?”柴郡主見八妹的樣子有些怪異,不安地問道。
八妹一笑︰“六嫂,你以前都是幫我,現在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八妹幫忙?”
柴郡主苦笑︰“我有什麼事情要你幫忙的?”
“郡主,您別著急,小李子腳力最好,又熟悉道路,截住元帥一定沒有問題的。”排風直白地安慰柴郡主。
“你們?”柴郡主驚疑。
“六嫂,宗保都對我們講了,讓我們幫你一把。六嫂,你真幸福,養了這麼個懂事孝順的兒子。”八妹看著柴郡主笑道。
柴郡主听了心頭一熱,強忍著眼淚︰“都怪我沒用膽小,當時亂了方寸,把大家都連累了。尤其是六郎,他沒有聖旨就擅自離營是罪當問斬的!到時候你六哥一定會怪罪于我的。”
“你不要自責嘛,當日無佞樓險些被拆,我又差點被指為殺人凶手,家里人誰不慌亂?”
“就算是亂,也沒像我這麼笨,只會幫倒忙。”柴郡主後悔道。
“六嫂,事情已經這樣,後悔也是沒用的。你放心,小李子一定能截住六哥。就算真的沒有截住,六哥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家看上一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柴郡主听了八妹的話,心中稍稍放松一些。
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在這日天色漸晚的時候,柴郡主派去給六郎送第二封家書的家僕乘著快馬,竟然與六郎的快馬在山坡上下錯失而過,由此引出了天波府另一場軒然大波。
……天色已經接近五更,空氣有些 意。
八妹陪著柴郡主坐了一夜,雖然對柴郡主說了很多的寬心話,但是柴郡主還是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翻來覆去地責備自己。
“郡主,事已至此,你就是再責備自己也沒用的,索性就不要折磨自己了。”八妹站立起來活動著有些發麻的腿腳。
“算了,八妹,我不再想了,你回去歇息吧。”柴郡主不忍看著八妹和自己一起忍受這種恐慌的煎熬,讓八妹回去休息。
“也好。”八妹想想對柴郡主說︰“那我就先回去睡上一會兒,你也別多想了,合上眼楮歇一歇,沒準等你睜開眼楮的時候一切都化險為夷了呢。”
柴郡主听了八妹的話笑著說︰“天波府里的人就屬你心大!
好,我听你的。”
八妹見柴郡主臉上有了笑意,站起來離開了柴郡主的五車軒,往自己的房間走,想著回去睡上一會兒。可是八妹就在頭剛粘上枕頭的時候突然心生一種念頭,心想,如果家僕沒有截住六哥的話,這會兒沒準六哥已經快到家了,不如去迎迎他,告訴六哥家里已經安定下來,截住六哥讓他放心回去趕往邊關。
八妹想到這些,立刻起身拿著長槍走出天波府。
東方已見曙光,遠遠可以看到隱約的開封城池。
楊六郎身著便衣便帽,背著個小包袱打馬如飛。那匹青鬃白馬也好似心隨人意,放開四蹄狂奔在官道上。
突然之間,六郎驟然感到樹叢異動,不由一愣,勒住坐騎,警覺地四處觀看。驀地只見白光閃動,一桿長槍襲至。
六郎飛臂攔擋,見一蒙面黑衣人跳出樹叢,手持長槍直取六郎要害部位。
六郎一怔,出手使出“楊家槍”以應對方,其槍勢如雷,挾有萬鈞之力。
不料這時對方亦同時使出“楊家槍”與六郎較量,招招對應,毫不含糊。六郎心中頓感蹊蹺︰會“楊家槍”的人都是楊家人,這個神秘人是如何掌握“楊家槍”的呢?六郎一邊迎戰,一邊琢磨對方為何人。幾招過後,六郎終于看出了對方的漏洞。神秘人雖然熟悉“楊家槍”,但是與六郎相比,對于“楊家槍”的掌握算不上是爐火純青。六郎故意做出不敵對手的樣子,以麻痹對手,對手果然松懈疏忽防守,急于取勝。
六郎這時已經摸清對手底細,趁著對方使出海底撈月的招式企圖將自己撥下馬的機會,順勢使出一個回馬槍,“當啷”一聲將對方長槍挑離出手。
不想這時對方大叫一聲︰“六哥!”
六郎驚異,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八妹。
“八妹!”六郎驚異道。
“怎麼樣?我的‘楊家槍’比起四年前有進步吧?”八妹驕傲地問道。
“的確進步不小,看來你下了不少功夫。這一次比試讓我相信娘說的話了!”六郎拍著八妹的肩膀夸道。
“娘說了什麼?”
“說你是猴子轉世。”
“六哥!你……”
“不跟你計較了,我要回營了!”六郎說道。
“你不回家了?”八妹問。
“本來是的,既然你可以如此嬉鬧,我看家里發生的事都解決了。對嗎?”
“六哥果然精明干練。”八妹听了六郎的話,從心里佩服哥哥。
“好了,八妹,好好照顧太君!”六郎說著跨上駿馬,準備策馬而去。
八妹已經有四年沒有見到哥哥了,眼看著哥哥又要離去,眼中熱淚奪眶而出。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上去一把拽住青鬃白馬的韁繩。
“六哥,我不讓你走!”
“為什麼?”
“你千里迢迢回來,怎麼可以過門不入呢?難道你不想見見郡主?”八妹責問六郎。
“我是迫于無奈才回來的,如果給發現了可不得了!”
“怕什麼?六哥可以在敵陣來去自如,難道在天波府就不可以嗎?”八妹又來了那股固執勁。
“軍中法度如山,我已經愧對眾將士兄弟了。既然家中的危難已經過去,我必須馬上趕回邊關。”
“六哥,怎麼你們男人都是這樣?不是規就是法,就不會多想個情字嗎?郡主四年沒有見到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忍心?”八妹替嫂嫂鳴不平。
六郎听了八妹的責問愧疚地低下了頭。
……柴郡主在八妹走後果真打了一會兒瞌睡,可是立刻又被一個噩夢驚醒。柴郡主睜眼一看已經日升東方。
柴郡主下地整理好衣裝,想出去看看,見排風剛好進來。
“八妹呢?”柴郡主問排風。
“八妹出去了,走時交代我過來陪著郡主。”排風對柴郡主稟報。
柴郡主嘆口氣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安地問排風︰“外面有沒有什麼消息?”排風搖搖頭。
柴郡主有些悵然若失。
“六嫂!”
柴郡主抬頭見八妹笑嘻嘻地進來。
“八妹?你怎麼這麼高興?”柴郡主看著八妹的表情覺出一絲異常。
八妹也不回答,輕輕走到柴郡主的身邊耳語︰“六嫂,我見到六哥了!”
“真的?”柴郡主驚異地站了起來,說著向外望去︰“他人呢?”
八妹沉下臉對柴郡主說︰“六哥知道家里沒有事,就說要回軍營去了,我怎麼說也留不住他。”
“那他對家里交代了什麼?”柴郡主關切地問。
“沒說什麼,就說既然家里沒事兒了,他得立刻趕回兵營了。”
柴郡主得知六郎對家中沒有任何交代和慰問,也沒有對自己說上一句問候的話語,情緒有些失落。可是一想六郎已經趕回兵營,躲過了一場風波,心中還是覺得輕松,振作一下精神對八妹說道︰“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六哥做得對!”
八妹見柴郡主強作歡笑,輕聲“咳”了一聲。
“郡主。”楊六郎突然從屏風後面站出來。
“六郎!”柴郡主驚喜交加,知道原來是八妹捉弄自己,故作惱怒地瞪了八妹一眼,嗔怪道︰“好你個八妹,居然敢騙我!”說著伸手要去打八妹。
八妹趕緊說著好話︰“好郡主,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柴郡主停住手看著楊六郎,他們已經分別四年了,郡主無時無刻地思念著夫君,一時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處說起。
八妹見六哥和郡主團聚,心情激蕩,拉著排風識趣地走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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