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場生存箴言”之“黑臉白臉”法則
商場就是這樣,爾虞我詐個個都是死敵。-------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而黑臉白臉策略是給人施加壓力而又不產生沖突的最好的策略,成為包括市場銷售、內部管理、客戶談判、公共關系維護、行業競爭等商業活動中最常用到的手段。
2008年6月16日?金城?晴?周一
6-(1)張主任︰無知的敗類
周日中午我從江京出發,下午4點鐘時到達金城。
大巴車跨過長江大橋進入金城市區,我便被陌生電話叫醒了,不過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萬幸電話,電話的內容是由于我5月份曾經通過中國網通號碼百事通預訂過一家酒店,我的手機號碼在搖獎中獲得二等獎,將獲得800元的代金券,我也可以通過服務台直接使用800元的代金券預訂房間。因為手機上長期有這種中獎陷阱的短信,所以我只是隨口敷衍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沒想到我還沒有從剛停穩當的大巴車上下來,就有酒店前台打電話通知了我酒店的確切地址,並真誠地歡迎我隨時免費入住他們的酒店。
酒店是一家沒有星級標準的普通小酒店,然而因為干淨整潔以及酒店前台答應保持安靜而贏得我最終登記入住。這件小事情本不值得贅述,只是後來,這也因此引致了許多淺薄人士的不同凡響的大肆文章。
安頓好住宿以後,我用酒店的電話給張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張主任說︰“你已經入住酒店了吧?”
我虔誠地說︰“我昨天晚上來得很晚了,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啦。”
“我說這個電話號碼應該是翠雨區,翠雨區沒有什麼好酒店,而且檔次都非常低。”听听,這位國家干部的聲音是多麼淺薄和粗陋。
“哦,哈哈,看來張主任對金城市酒店的布局還是非常了解哦?”
“我是金城人,我對金城向來很熟悉。”張主任給我的印象一直是那種蠻橫刁野、很少能尊重別人感情的人。我們來投資,必將有求于他,他以為有求于他們的投資商就都是沒有尊嚴和人格的乞丐。
“檔次高的我還真住不起啊。”我不以為然地開玩笑說,並順勢把話題轉移到投資項目上,“所以在這個項目上還請張主任多照顧照顧兄弟吧,讓黨的陽光也普照我們窮人的半間小瓦房吧,讓我也感受到點黨的溫暖啊!”現在想來,我那時真是太客氣了,其實根本犯不著跟這種素質低劣的人講這些帶有敬意的話。
“上海哈卡羅斯一般都住金城最好的酒店,金城君悅皇冠假日大酒店,那是政府所屬的五星級的大酒店。”我听出張主任的話里帶有毫不留情的鄙視,也因此推導出一些證據確鑿的八卦結論!我只覺全身癢癢的,好像有虱子拼命般瘋狂地咬我似的。
“那種規格,我們公司的投資經理還真的住不起。”我實事求是地說。我想我也犯不著在他這里故弄玄虛。我就是住在金城臭氣燻天的廁所里,他又能怎麼樣呢?他也不是那塊料,我就是給他一把槳,他也劃不出一道像模像樣的波紋來,就像很多人想放屁但是總是放不響的道理一樣。
“足以見得……”張主任像個大哲人發現了真理一樣,長嘆一聲,又一個長長的,“足以見得——啊——”然後自以為把漫長的思考留給了我。
“足以見得什麼呀?”我倒是想听听張主任的鴻篇高論。
“一比較什麼不都明白啦,自己的底細不用自己講出來,一比較不就清楚啦!”張主任毫不客氣地說。有點兒無恥、有點兒無知,倒是十足地滑稽搞笑。
我覺得繼續扯下去會讓我作嘔,便說︰“怎麼樣,張主任有機會見面嗎?”
“哦!我還在上海,你知道的,我已經基本上不參與這個項目,領導說讓我跑東北,我就跑東北,跑上海我就跑上海,讓我和你們賽迪世紀集團簽訂投資合同,我就跟你們賽迪世紀簽訂投資合同。我一個主任,有什麼權力啊?跑腿打雜端端水掃掃地,混口飯吃而已。”原以為是個不懂禮節的賴皮狗,仔細一听才知道是個三八婆。
“等一會兒,我要會見劉局長和許局長,重點談談投資建議書的一些基本思路,先把合作的基本框架確定下來。”
“哦——是嗎?他們同意見你啦?”張主任好像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語地說,“領導說話就是放屁,說話從來不算數。”張主任最後一句抱怨的話印證了我的所有猜測都是符合邏輯的。應該說像張主任這樣混跡在官場上的三教九流,不知道官場的水深水淺,早就該會被踢到門外去了。然而呢,不可思議地是,他還頑強地健在著。
“是的,我馬上聯系劉局長,而且除了公事之外我們還有點緊要的私事要談。”至于私事的要領,我也留給張主任無窮遐想的空間,他想得越嚴重越有效果。想想看,一局之長跟我又談私事又談公事,意味著什麼呢?
我敢肯定張主任十有八九不在上海,而在金城。如果我先告訴他劉局長同意今天見我,也許他也不會找出身在上海的借口。等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他那張窘迫得紅彤彤的臉。
6-(2)英明的劉局長
“你已經到我們金城了吧?”我撥通劉局長的電話的時候,劉局長問。
“已經安頓好了住宿的地方。劉局長,我是不是打亂了您正常的工作程序?很抱歉。”我寒暄道。
“沒關系,來都來啦,還客氣什麼?項目成功不成功,我們都可以是朋友呢,隨時也可以來做客!”和劉局長交往這樣久,這是劉局長說的唯一一句富有感情的話。以前講的話極其直接簡潔,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同一個內容,用別人的嘴巴說,吐出來的是春天的迎春花,顫抖抖的、香噴噴的,用劉局長的嘴巴說,吐出來的是秋天的老樹椏,直稜稜的、光禿禿的。
“劉局長,您能看我什麼時候去見您比較合適?”
“我現在在金城市水泥廠談點事情,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你可以先到局里去,跟許局長先談我們目前的情況,我讓許局長給你打電話。”
金城環保局一直想和當地的一家大型水泥廠合作,嘗試利用水泥窯燃燒廢物,他們認為這樣可以一舉兩得︰第一可以解決水泥廠燃料問題,第二可以節約成本,他們只花費現代綜合處理工藝的1/10的費用。雖然我們一再試圖解釋這種水泥窯處理工藝不僅不能真正起到保護環境的作用,而且還會釋放出大量有害氣體嚴重污染空氣和水源,但我們的努力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金城環保局只講究成本效率而絲毫不注重排放標準,這也讓我們感到中國環保事業任重而道遠。首先應該用科學的武器武裝我們的管理當局,然後才能談怎樣去美化我們的家園。但金城環保局的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出此下策也是出于無奈,掏不出來太多處理費用,加上沒有統一的處理標準、核算體系和征收標準,他們拿什麼政策向老百姓收錢啊?所以,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展工作。
劉局長說︰“其實啊,我一直很希望你過來。當初,接到邀請函派人去北京公司考察的時候,我因公務纏身,只能讓許局長和張主任去了,但我沒有去不代表我對貴公司的邀請和誠意不重視。所以,我也一直想親自跟你當面談談許局長和張主任去你們那里考察的情形。”
“情形”和“情況”是兩個近義詞,確有大相徑庭的意義。“情形”是一個過程和一個條件的所有細節的綜述,而“情況”是一個過程和一個事件的結果的概述。也許許局長來我們公司考察事情時發生的細枝末節的小事情,在許局長的心里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許局長認為“情況”不妙,而劉局長則希望追究當時的情形是什麼樣子。也就是說許局長在會議上已經否決了我們公司,而劉局長一直不肯隨意改變自己的想法。以此見得,劉局長對老局長是很尊重,然而未必很信服。劉局長具有頑強不屈的實事求是的革新精神,這也許就是他從一個紡織廠車間的印染工人能夠成長為環保局局長的基礎,也是他20年職業生涯的積累沉澱下來的精華。
在劉局長這里建一座燈塔的計劃能不能部署?放下電話,我慢慢思量,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條件還不夠成熟。
6-(3)刺探
我握著手機一直等許局長的電話。可半個小時過後,手里的手機依然沒有動靜,我只好自己打過去。
許局長以一位長者的身份關心起來了我︰“哦——小陸啊,我剛才听劉局長說你在我們金城,歡迎到金城來做客啊!我們金城屬于典型的南方氣候,北京小伙兒可要多注意,別中暑哦!”
“謝謝許局長的關心!上次你們去北京考察項目,在首都機場匆匆一別,還是很想念許局長和張主任啊!”
我把話題轉移到了項目上,想試探許局長的口風。“我們對北京賽迪世紀集團的感情頗為濃厚,尤其是你們公司的氣勢和規模,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還有你提到的投資建設的火電項目、風電項目以及水環境治理工程項目,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大開眼界啊。”許局長對我們各方面的印象都好,就是只字不提到我們公司的危險廢物處理工藝和技術,以及對該類工程項目考察的印象。
“許局長,您看我是等劉局長回來才過去,還是現在就過去跟您先聊聊?不過,我倒是想跟您多聊聊。”我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劉局長馬上就來了,你現在就過來吧。過來我們把大致的情況給你講一講。”
哦,蒼天啊,好像的確是凶多吉少啊!
6-(4)素質匱乏的環保體系
依山傍水的金城環保局,也依賴著近幾年國家對環保事業的重視而煥發著勃勃生機。幾棟高樓拔地而起,破舊的辦公大樓以及道路都被修葺一新,道路兩旁新種植了垂楊柳,整齊一致地站立在道路的兩旁,像輕盈多姿、顧盼神飛迎接賓朋的少女似的。國家對環保事業的重視也在這里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撒滿了甜美而傲慢的陽光。
環境糾察大隊的車輛,明晃晃、亮閃閃地一字兒排開,像衛兵一樣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旁。大部分車子是空的,偶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在車里悠然地吸著煙,閑聊著。有些人還將一只腳丫子耷拉在車窗外面,並且把燃剩的煙頭“啪——”的一聲扔到了車窗外。這一幕,發生在物質裝備精良的環保局大院里,顯得多少有點諷刺意味。
有時候,人窮地貧不只是因為物質匱乏,更多的是因為知識、修養和精神空缺。
許局長的辦公室在新建辦公大樓的三樓。辦公室的門上嵌著一塊“調研員”的牌子。從走廊上看過去,恰好就是一片小湖和一抹蒼翠蔥蘢的樹木,找不到太陽的影子,卻擋不住清風的腳步,好一處美好的佳境!
6-(5)敷衍也是策略
“請進!”我敲過許局長的門,屋里的許局長應了一聲。
推開房門,看到許局長正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文件,抬頭看到是我進來,說︰“哦——小陸經理來了,坐,坐,坐。”同時,許局長好像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他把一堆文件上最上面的文件轉換到最底層,並放進了文件架的最底層。我暗暗地想,這老頭子也真遲鈍啊,他完全可以整理好文件後,才允許門外的人進門啊,如今搞得手忙腳亂的多傷感情。
“環保局真是風光秀麗啊!我來過很多次都沒有怎麼留心,今天才發現,這里與其說是環保局還不如干脆說是一處風景名勝呢!尤其是許局長的這個辦公室的位置是最好的,後面是全方位的山色,前面是盡收眼前的水境!看來環保局思想好、體制好、精神佳,尊重權威、尊重科學、尊重老人。”
許局長最不喜歡有人動搖他的權威地位,這是他和劉局長的截然不同之處。劉局長如果注意到別人是對的,他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更改要不便會毫不猶豫地更改自己的錯誤行為,但是許局長很難做到這一點,即使是有更改的可能,也必須要有心機的人給許局長準備好走下來的台階。所以,我首先對許局長毫不保留地並且添油加醋地褒揚了一番。我很明白許局長對我們公司的冷漠的態度,所以真正的交流應該在劉局長來了以後才會開始。最主要的是,如果和許局長把項目情況討論的太多,反而會影響我正常發揮。當一切都已經有明確的惡劣結果時,進一步充分發揮好像是哀求,好像是在做孤注一擲的殊死拼搏而並不是在希望的燈塔指引下趾高氣揚地前進。
“嗯,應該說他們給我安排了最好的辦公室。”許局長毫不客氣地回答道。我給了老頭子放置了一把梯子,沒想到他卻毫不謙虛地站到了最高處。
“听劉局長說,最近大家都很忙啊?許局長辛苦啦!”
“哎!目前環保事業也是繁忙的事業,最近開展的項目就有好幾個,搞得焦頭爛額啊。”說話間,許局長已經為我倒了一杯純淨水,放在桌子上,說,“喝點兒水吧,我把這個項目的情況跟你講一講。”
“現在這個項目是什麼情況?許局長上次去北京到今天也有二十多天啦,大家工作都很忙,沒有及時溝通,但是我們一直听從劉局長和許局長的安排。”我微笑著說。
許局長也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是熱水,並加上了一袋立頓紅茶。當立頓紅茶被投入到杯中的時候,好像立刻有血從袋邊緣流了出來,水杯里的水立刻被浸染成一片鮮艷的殷紅色。
“這個項目啊,我們後來也開會討論啦。通過我們親自調研考察,發現北京賽迪世紀集團確實是一家大公司,規模氣勢比其他三家公司都大。但是你們公司好像在危險廢物處理項目投資的不多,好像只有四個,而且都是剛剛開始建設,從來沒有一家投入運營的。”說到這兒的時候,許局長停頓了一下,沒有等待我解釋,緊接著搖了搖頭說,“這一點我們很擔心,而且很嚴重。”
“許局長也肯定擔心項目的最終運營結果怎麼樣?會不會如期達標?會不會順利通過國家的環保驗收?”
局長說︰“是的。”
“我們目前的投資危廢項目的確都還在建設,也確實沒有一家在運營的,但是很快雨州的危險廢物處理廠就會投入運營,這個項目的規模和投資額跟我們金城都幾乎是一致的。到時候我們可以邀請許局長、劉局長以及金城環保局其他同仁一起去參觀下。眼見為實,我們一定會讓許局長消除這種顧慮。現在關于危險廢物處理工藝在國內還處于創新階段,許多單位有成功在運營的工廠,但是效果相當好的也沒有。雖然我們的科技開發中心也在搞這方面的課題攻關,但我們認為還沒有達到國際標準。本著對環境事業負責任的態度,我們一直沒有采用自己的或者國內的工藝,而是采用了美國已經成熟的工藝。再說啦,我們所提的四個廢險廢物處置工程項目都是國家規劃的大型環境保護項目,主持工作的都是省環保局,他們能通過專家論證接受我們投資方案,說明我們還是值得信任的。作為市級環保局,你們可以多向省級環保局討論一下他們對我們的技術方案、投資方案、管理方案的看法。”
我稍不留心的話語,不小心殺了許局長的權威。許局長嘴角帶著一抹冰花破裂的慘笑說︰“我們金城地處南方,你們投資的四個大型項目都屬于北方地區,采用北方的工藝很難適應南方潮濕炎熱的氣候環境要求。”
純粹是無稽之談,人要是想放屁總得產生氣流,總得搜集一些果皮瓜子放置在一起發酵。權威要是造假,總得東扯一片西撕一點旁征博引地整理出來一些看似深奧的觀點作為獨特的論據。我想到了張總對許局長的殘酷的評價︰“那是一個老頑固,知識和經驗嚴重缺乏,還自稱專家。中國的環保事業,有這些老頑固怎麼可能順利地開展起來。”就連曹工也嚷嚷著說︰“許局長能叫專家,那麼土壤里跑的蚯蚓都要成為現代化的拖拉機了!”
與許局長再扯下去必定會誤了劉局長到來的良好的開局。
所以,我決定轉移話題︰“是啊!南方是很炎熱,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是夏季。許局長上次到北京,那應該是北京的初夏,還是很涼快的。北京的冬天很漫長,秋天短暫然而卻是最美麗的季節。奧運開始的時候也將是北京秋天的開始,到時候邀請許局長到我們公司做客,有機會還可以一起到現場去觀看比賽嘛。”
“是嗎?北京距離金城遠啦,我們距離上海比較近。”我自然明白許局長講這些話的意思,但依然笑著繼續向下侃。
“中國改革開放30年,基礎設施投資建設是最為壯觀的。四通八達的鐵路網和高速公路網,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大江南北。現在哪,已經不存在距離上的遠近問題了。您看,火車提速了,交通管理規範化了,況且,一張飛機票有可能比一張火車的硬臥票還便宜呢!”
“那倒也是。”
“上次,許局長到北京做客,我晚上去酒店看您,听張主任說,您兒子跟我一樣大,而且是同一屆的大學畢業生。”
“嗯,你和他是同一屆,但是不同級。他學習醫學,學制是六年,外科學。”
“哦,外科是很好的學科。當時听張主任這樣一說,我就斷定像許局長這樣的有知識、有思想、有見地的父親,肯定會把兒子培養得很優秀,果然如此啊。同齡不同命啊!他現在是外科醫生,人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現在還是跑腿的打雜的。”我對自己委屈地搖搖頭,對許局長高聲地贊賞道。
“你現在也不錯啊,在北京,中國的首都,有北京戶口,工資也應該不錯吧?像你們這樣的研究生畢業後在北京而且有了一定的工作經驗,那工資應該……”許局長把目光轉向我,眼光鎮定地看著我,預示著︰嘿,這個問題,小伙子務必老老實實地回答哦!
“三項加起來是一萬六七元的樣子。在我們公司,我們投資中心的投資經理的工資並不是最高的,我們項目公司的項目經理收入都比我們要高一些,大概是一個月兩萬。”
“一萬五千多啊?”許局長的眼楮是放射出驚訝而又疑惑的光芒,當听到我明確地再一次重復一遍的時候,許局長又說,“沒看出來啊?一個月一萬五,那一年也是十多萬啊!”許局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皮似乎用力太猛而疲倦地慢慢地垂了下去。他把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用袖管一抹,推到了一邊。會讀這個微妙動作的人,一定看到了一個小孩子付出了努力和做出了成果,但是沒有得到獎賞的郁悶!
“在北京,如果工資太低,也沒法生活啊!如果在金城,我能拿到2000元錢,我也會來的,那小日子過得肯定很輕松自在。”
“那你也不會來的,就算讓你在金城當個市長,你也不會來。哎!當官真是沒有意思哪,到頭來我們圖個什麼啊?是名望嗎?不是,我只是個副局長。是權力嗎?也不是,環保局的副局長有什麼權力?是金錢嗎?那就更不是啦,我現在的工資才是你的十分之一,還是環保局最高的工資哦。當初我不進國家政府部門,進了企業做技術、做管理,那條路才是光明的。我們金城許多廠礦企業,那些人都發財了哦!”“哦”字本身沒有犯罪,但是卻被許局長懲罰得夠嗆,拉得老長老長的,一頭兒大,一頭兒小。听起來別扭,好像受盡了無窮的嚴刑拷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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