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告別了憶月,招來身邊的副將6清,將憶月的事情交代了一遍,6清領了命便開始暗中調查此事。不出一日,6清就查明了這入睡散的來源。他帶著消息回府途中,感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蹤,只是快進府門了才有所察覺,對自己的疏忽很自責。
“回將軍,這入睡散來自于翡翠樓。”
“哦?你講具體查到的細節告訴我。”
“本月初,西域商人途徑此處,來到翡翠樓,與這里姑娘歡好之時,告訴了對方這個毒的厲害,翡翠閣主听聞後,花重金買了下來,說是送給了崔府夫人。”
雲鶴點了頭,“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請將軍責罰,卑職被人跟蹤至府門才有所察覺。”
“還有這事?”雲鶴听後,眉頭今緊皺,他一手扶于下巴,一手托著手臂,思考了少許,“想來這對手的力量不容小覷。你的功夫在軍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對方的用意讓我一下捉摸不透。這事不怪你,你下去吧。”
“是,將軍。”6清領了旨,退下將門帶上,對于自己的失誤,內心久久不能緩和,跑去靶場與人練習摔跤去了。 6清是個對將軍忠心不二的勤懇少年,與將軍自幼相伴,在將軍身邊習得武義和軍法,是個好助手,同時他的資歷稍淺,偶爾遇事處理的急躁了些,將軍也可以理解。
雲鶴听後此事,想著應該是和憶月有關,來到憶月處,正巧憶月正在彈奏綠綺,她低著頭,雙目緊閉,手指柔美,認真撫琴的樣子讓雲鶴看著入迷,加之曲調婉轉動听,不由的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不願打擾。他听著琴聲起伏,在門外雙手背在身後,徘徊著靜靜欣賞。
荷兒現門外有人,提醒了憶月,“夫人,門外有人。”
憶月停了下來,過來開門,雲鶴听著琴聲停止,也來到了門口,憶月打開門的時候,雲鶴正巧要敲門,憶月冷不丁的撞進了雲鶴的懷中,雲鶴下意識的一把抱住了憶月,憶月和雲鶴彼此都愣住了神,憶月只顧慎慎的看著高大的雲鶴,雲鶴一手扶住了憶月的縴腰,看著有些驚慌的憶月出了神,與憶月的親密接觸,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是上癮。
荷兒和葉兒趕緊走上去,“夫人,你沒事吧?”
雲鶴回了神,將憶月交給荷兒和葉兒,“是雲鶴失禮了。”
憶月低著頭,“不不,是憶月不小心。還望將軍莫要見怪。”說完用手整理了鬢邊的碎,“將軍,請上座,葉兒,去烹茶。”
“夫人,雲鶴此次過來是想看看夫人這毒有無好轉的,來呀,給夫人把脈。”
憶月伸出手腕,“多謝將軍,這毒解的差不多了,憶月和兩個丫頭已經好了大半。之前憶月有學習了醫理,還是可以診斷出來。”
軍醫把了脈,“回將軍,此毒還需一副藥即可。之前需要好生休養幾日方可痊愈。”
“好了,你且退下吧。”
“是。”
憶月整理了衣服,從帷帳後面走了出來,來到雲鶴的旁邊,“大人,不知下藥這事可有眉目了?”
雲鶴點了頭,“我來也是為了這事的,6清查到了,這毒來自于崔府,也就是崔中迎大人的府邸,是由翡翠閣的碧雲送去的。不知夫人是否可有聯想到什麼?”
憶月嘆了一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
荷兒在一邊急忙插話,“一定又是婉兒。”
“是啊,這婉兒怎麼專門和我家夫人過不去。”葉兒也附和著。
雲鶴“哦?看來此事還是有緣由的,可否講與我听?”
憶月喝了一口茶,“這事,還得從我在翡翠閣中說起,當年婉兒愛慕崔公子,我想從中撮合,沒想到婉兒誤會了我的好意,陰差陽錯嫁給了崔公子,成就了辛家公子也就是現在的中書大人和含雪的婚事,現在尚書大人的二女兒。從那以後,婉兒覺得我和崔公子有情,處處針對我。”
“原來如此。那夫人是早已知道幕後黑手是婉兒才不報官的?”
憶月笑著,“也不是,只是覺得這入眠散非尋常之物,使用它的人一定不簡單。官府的人應該查不出什麼的。所以就不想報官。”
“夫人都這樣了,還不想還手報復?”
憶月搖了搖頭,“報復?哼。。。不想報復而已,想著崔公子也是無辜,本來他與婉兒的感情就不好,如果這次我將這事告,還不知道崔公子會對婉兒做出什麼事情來。婉兒只是一心向著崔公子而已 ,人也並非壞人,讓小人利用了。”
“這口氣,我倒是咽不下去。夫人放心吧,這事由雲鶴幫你出頭。”說完轉身便走了。
憶月追去門口,“將軍,切不可莽撞行事。”
“等著我的好消息。”
荷兒看著行事果斷的雲鶴,“夫人,你看將軍行事如疾風般果斷,這真讓人覺得過癮。”
葉兒看著將軍的身影,“將軍一表人才,對夫人也好。”
“你們兩個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兩個丫頭都害羞的笑著,“沒想什麼,沒想什麼。”
趙雲鶴騎著駿馬來到崔府,管家看著將軍一副興師問罪的陣仗,摸不著頭腦,趕緊回去稟告了崔中迎,崔中迎一听,趕緊戴澤管家來到府門口,將雲鶴迎進了府,“趙將軍,這幅陣仗讓崔某人忐忑,不知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大人?”
“崔大人倒是沒有得罪的地方,您的夫人就不一樣了。”
“將軍還請明示。”
雲鶴將腰間劍身抽出,舉在崔大人的面前,“看崔大人的樣子還真不知情,念在你我同在朝廷為官,我也就不為難你。”
“趙將軍,我崔某做事向來光明磊落。”
“哦?好啊,今天我們就好好說一說,我的恩師魏大人尸骨未寒,憶月夫人被逼出府,前些時日住在客棧,不但被偷了銀兩,還遭人暗算,好在我軍中有醫術高明的軍醫,懂得解毒之法,現在憶月夫人已無大礙,在我府上休養。崔大人,我的副將可是查出了,這毒來自于翡翠閣,而您的夫人和翡翠閣中的管事碧雲走的很近。崔大人,您覺得我還要將事情再繼續說下去嗎?此次前來,只希望崔大人可以將自己的夫人管好了,否則,本將軍出手,她可沒什麼好下場。至于崔大人,哼。。。好自為之吧。”說完,將手中的劍插入劍鞘,扶了扶,快離開了崔府。
崔中迎知道一定是婉兒,在門口朝著雲鶴行了禮,“中迎知道了,還請將軍放心。將軍慢走。”
“來呀,將婉兒帶上來。”
沒過一會,只听著婉兒的怒罵聲,“你們這些下人,一個個吃了豹子膽,竟然敢這樣待我,我一定要將你們統統碎尸萬段。”
崔中迎听著她的聲音,覺得渾身難受,“你想將府中所有人都碎尸萬段嗎?也包括我好不好?”
婉兒一听,趕緊跪下,“老爺,婉兒不是這個意思,老爺您別生氣啊。”
中迎走到她的面前,“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憶月的錢,還給她下了毒?”
婉兒一听,此事已經暴露,瞬間變了面色,“老爺,不是我干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崔中迎招來婉兒身邊的侍女,“你們說,夫人有沒有見過翡翠閣的碧雲?從實招來,不許隱瞞。”
婉兒身邊的侍女驚恐,撲通跪了下來,“大人。。。這。。。”
“快說,如果我查出此事屬實,你們有心袒護,我便將你們都打去罪奴司。”
侍女們一听,“回大人,碧雲姑娘是有前來找夫人,不過被我們攔了下來,倒見了一面,沒有進門。只是在屋外說了會兒話。”
“好啊,婉兒,你想想,是不是該把事情都坦白了。”
婉兒翻了一個白眼,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兩個侍女破口大罵,“小蹄子,行不信我扇破你們的嘴。”
兩個侍女低頭不語,渾身抖的跪在地上。
崔中迎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下去吧,沒你們的事了。”
“老爺,我是冤枉的。”婉兒上前抓住了崔中迎的胳膊,“老爺,不要誤會了婉兒。”
“是嗎?管家,去她房中搜,給我搜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入眠散給我找出來。”
不一會,管家帶著一眾家丁找到了剩余的入眠散,“婉兒,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
婉兒說著,便哭訴了起來,“老爺,既然已經找到了,婉兒無話可說。那個憶月就是一個賤人,她專門勾引男人,現在尚書大人不在了,還繼續勾搭你和將軍,婉兒自然要為老爺掃清障礙。老爺,你可要注意了,這憶月是罪人之女,誰跟她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世界上,只有婉兒待你最真,婉兒的心中只有你,你與任何女子接觸,婉兒心中都猶如貓爪撓心般疼痛,婉兒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一直愛慕你,可是,你可曾多看我一眼?”
崔中迎說著,“婉兒,你這般待我,待我的朋友,我哪里還敢留你。”
“老爺此話怎講?”
崔中迎來到桌案旁,拿起毛筆,奮筆疾書,“婉兒吾妾,心狠毒辣,有辱崔府,失德失能,久無所出,自今日起,將其休棄,吾生不悔。”寫完,附上了崔中迎的簽名,他將休書扔在了婉兒的面前,按照婉兒的頭,讓她好好看看這封休書,“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崔府中人,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來呀,將她的行了打包連人一並趕出崔府。”說完,背著手離開了書房。
婉兒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休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拿著休書,先是大笑,轉而又大哭,“老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婉兒我不愧于心,我是真心待你的,憶月,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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