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少爺和含雪相處融洽,含雪的冰雪聰明,讓辛少爺對她好感倍增。兩人感情日漸升溫。
崔公子來到辛府拜訪辛少爺,本不想帶著婉兒同行,婉兒有意想和含雪拉近關系,免不得動用了不少苦肉計,在婉兒的一再懇求下,崔公子最終還是帶上了她。
在來之前,婉兒和碧雲商量的計劃都要在于含雪不反感她的基礎上,婉兒內心倍感焦灼。見了含雪,現她沒有大戶小姐的脾氣,待人很好,沒有歧視她,反倒對她熱情相待。婉兒感受到含雪並沒有抗拒和她相處,仿佛看到了希望。
婉兒和含雪在涼亭閑聊,婉兒突然落淚,故意展現出觸景生情的傷感,
“婉兒,這是怎麼了?”
“辛夫人,看著這湖水中的鴛鴦,雙宿雙飛的,琴瑟和諧,不免傷感,自從我嫁與崔少爺後,崔少爺從未關心我。我在想,那日如果我動作快一些,不被崔少爺救下,就不會有今日的傷感了,不過,看著你和辛公子二人如漆似膠,我倒是很安心。”
婉兒將那日生的事情,顛倒了黑白,慌稱憶月和徐弗是一伙心機很深的女子,多次騙取尚書大人的信任,由于崔中迎和辛少爺都仰慕憶月,仗著可以抓住兩個男人的心,周旋與二人之中,又知嫁入無望,為了報復碧雲和她,故意將她放入其中,使得她身不由己的嫁入崔府,而含雪也陰差陽錯的嫁給了辛少爺。還示意,徐弗和尚書大人本就是此事件的主宰,很可能對中書大人不滿。
含雪半信半疑,找來阿隆,問了辛少爺和憶月的事,阿隆道出了憶月曾是辛少爺的侍女,含雪听後,不由覺得自己陷入了莫大的圈套之中,自此亦是擔心父親的處境。
婉兒看出了含雪的擔心,
“辛夫人,憶月本就是徐弗和尚書大人的棋子,倘若嫁人中書大人府中,成為歌姬,當一人質,尚書大人將少一個籌碼,還可以對她嚴刑逼供,問出他們的陰謀,這也成了人證,到時候搬倒了尚書大人,您的父親將取而代之。若憶月不從,她在明處,你們在暗處,自然也可以防著尚書大人了。”
對著眼前的婉兒,她的分析頭頭是道
“婉兒,我不太明白,你有意提醒我,說了這麼多,目的是為了讓憶月嫁與我爹?如果像像你所說,那豈不是養虎為患了?”
“我是個苦命人,不想你也牽連其中,你和你的父親若是成為他們的犧牲品,那真是可惜。雖說這一計謀存在危險,但你想,徐弗已在罪奴司,此處正是你父親掌管的地方,尚書大人連同憶月一定會想著辦法將她救出,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個先制人,將憶月帶入府中,嚴加看管,倒也是可以留意她一言一行的好辦法。”
“婉兒姑娘,今天這事,我會考慮,天色不早了,我為二位準備了一些府中佳品,不如我們一同去找夫君用膳吧。”
婉兒點著頭,跟在含雪身後,含雪想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听信婉兒的一面之詞。
席間,崔中迎和辛少爺在談論著詩作的用詞,婉兒插不上話,只能干坐著。
崔中迎說著說著就將憶月也帶了出來,
“這處,憶月可是做了修改,我覺得很是精妙,我的曲子,也加入了這句詞,還得好好感謝她才是。”
“確實不錯,看來她的文理倒是進步很快。”辛少爺在一旁搭著話。
含雪很是好奇,“哦?怎麼精妙了?講與我听听?”
崔中迎解釋了一番,含雪不由的點著頭稱贊,她想著若能改出這樣詞的姑娘,不會是婉兒口中提到的那樣,還得親自問問才是。
晚膳後,含雪來到士盛書房,
“ 夫君,我有一事想來問你,希望你如實告知。”
“何事?我和崔公子正在下棋,可否晚一些再去尋你?”
崔中迎看著含雪避開婉兒,獨自前來 ,感到困惑,
“看辛夫人面色著急,我自然不便打擾。”
“崔公子,如若你不介意,還望可以留下。”
辛士盛听到含雪這樣說,感到意外,
“哦?這是?”
“夫人今天的種種,看似不是偶然。我洗耳恭听便是。”
含雪打了侍女和小廝,“是關于憶月姑娘的。”
兩位公子異口同聲的回到,
“憶月?”
“是的,你們席間有提到這個名字。”
辛少爺一下懵住了,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
“夫人是怎麼知道憶月的?不會單單是席間听聞吧?”崔中迎站了起來,“莫不是婉兒?”
含雪將今天婉兒和她說的全部轉述了一遍,為的是尋求事情的真相,她也是深陷其中的當事人,如果沒有婉兒這事,她的夫君是崔中迎,而不是現在的辛士盛。
崔中迎听後,十分惱火,“這個婦人,當日我從憶月房中出來,憶月斷不會陷害了我,我只記得一黃杉女子主動將我迎去包房,一開始我以為是憶月,後來現並不是她,我這人不勝酒力,那日醉酒後,隱約記得房中除了黃杉女子還有一位,之後生什麼,我便什麼也記不清楚了。都說酒不是個好東西,我倒是真切體會到了。”
辛少爺拉住含雪的手,輕聲說道,
“含雪,別多想,現在你是我的夫人,別的女子,便再也入不了我的眼。對于憶月,你莫要掛懷,只是舊人,她從前為我侍女,卻有動過心,我與她並未有越軌之舉,之後因家中緣故,她離開了,那日替崔公子送彩禮,我看到她在翡翠閣中,很是驚訝,我與她已經再無可能,舊友的問候而已。”
“士盛,我信你,你是我的夫君,崔少爺,如若你講的屬實,那婉兒姑娘的用意很是危險,她這是涉足于朝廷官員。”
崔中迎本就惱怒,“多謝辛夫人未听信小人之言。如果這樣,憶月姑娘便危險了。”
含雪提醒了他們,“想著,她們正在打算將憶月姑娘送給我父親做侍妾。”
“恩?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憶月雖為翡翠閣中的姑娘,但這姑娘卻非池中之物,送去中書大人府中做侍妾,可真是斷送了她的後半生,想必憶月姑娘也會寧死不從的。”崔公子擔心的說著,“還望辛夫人想想辦法,中迎在這里替憶月姑娘謝謝您了。”
“這。。。”含雪猶豫了,“她和尚書大人很熟?”
“听說似乎為了徐弗姑娘的事情,近期去尚書府的次數比較頻繁。”崔公子說著,“弗姑娘在她心中的地位可非一般。”
辛少爺看著含雪,“憶月姑娘不似尋常姑娘般善妒,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心氣也很高,想信你見了她,一定會成為朋友。”
含雪想了想,“沒有見過你們口中的憶月姑娘,想必婉兒也是為了得到崔公子的真心,受了他人蒙蔽才會這樣。還請崔公子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她。”含雪對著崔公子行了個禮,“這位憶月姑娘,我倒很想去拜會。”
“夫人,你想去翡翠閣看一看本尊?”
“翡翠閣,之前倒也想去,但現在還是算了吧,已經嫁為人婦,可不想沾染了煙花之地的濁氣。你們二人在我面前說了這麼多,我覺得為今之計,還是修書一封給父親比較妥帖。”
“還請辛夫人放心,此封書信,我會親自送去令尊大人府中。”
碧雲在中書大人處,游說憶月的好,想讓中書大人動心,不曾想到中書大人接到了含雪的親筆書信,看著眼前的碧雲,只覺得這個憶月姑娘想必是不能久居翡翠閣了,想著尚書大人是個愛色愛才之人,之前憶月有提過,尚書大人也想娶了她,不如由他親自將憶月送到尚書大人府中,這樣也不失功德一件。
“碧雲啊,既然尚書大人有意,我和他爭,真可謂不自量力了。你且回翡翠閣給憶月姑娘準備著,我隨後去呈報尚書大人,想必他一定歡喜。”
中書大人說完,心想著,“這個尚書大人,果真沉迷于女色,政績倒也不錯,以後還得仰仗他,這次的成人之美,我可是拱手想讓啊。”
碧雲听著中書大人的話,心中不爽,反過來再想,甭管這丫頭去了哪里,只是侍妾,難登大雅之堂,省得天天在翡翠中看到她,覺得晦氣。
“魏大人,最近翡翠閣中一姑娘名叫憶月,听聞才氣不俗,想著貴府中少一個可以和您吟詩作賦的姑娘,不免覺得可惜,正巧碧雲姑娘將她推薦給我,我想著,我一粗人,與其留在我府中,白耗費了她的才華,還不如讓她給您解解乏,讓她見識見識我們最有才氣的尚書大人的風采,這樣也是我最想看到的。”
尚書大人之前听聞憶月在翡翠閣過的大不如從前,今天中書大人的言辭,讓他知道了,如果不接受憶月,憶月將嫁入中書大人府中,為一歌姬。徐弗的話還在耳畔,憶月的臉龐也不斷浮現,想罷,只有這樣才能解決燃眉之急。
碧雲帶著中書大人來到憶月房中,“憶月啊,看來尚書大人還真的對你有意,你看,中書大人親自前來送禮書了。”
荷兒送走了中書大人,急忙跑回來,對著憶月大喊,“姑娘要去尚書大人府做侍妾?”
“你小點聲,人還未走出門。”葉兒上前捂住了何人的嘴巴。
“你們別著急,大驚小怪做什麼。”
“姑娘,那尚書大人,風流的很,去了哪里,一定滿屋子侍妾,還不受欺負?”
“姑娘還沒決定呢,姑娘,你是怎麼想的?”
憶月想著,徐弗和微塵都不在翡翠閣了,這里也沒了掛念,碧雲不會讓她久居的,還好荷兒與葉兒都在。尚書大人年紀稍長,多次接觸後,並不是一般紈褲好色之徒,和徐弗關系異常,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去處。
“挺好的,之前,我想找個如意郎君,不必是王孫貴族,也不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田間莽夫也可,只要真心待我就好。這不,機緣巧合下,我來到了這里,遇到了你們,即使還保留著處子之身,外界人們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翡翠閣,碧雲的天下了,天天在這里受她打壓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尚書大人,為人不錯,我們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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