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鏡的那點小心思,表現的又那麼明顯,怎麼可能瞞得過,號稱‘火眼金楮’的夏侯家主歐陽夏莎的雙眼?只怕在席鏡開口的第一時間,歐陽夏莎便知曉了其這番舉動的真正的目了吧!只是顧忌到席鏡的顏面,還有一直以來對她無怨無悔的忠誠,所以,歐陽夏莎才沒有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如此而已。
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問題,覺得歐陽夏莎的諒解不值一錢,要知道,在上下等級界定森嚴,甚至算是上是嚴苛的冥界,隨意揣摩主上的意思,並如席鏡這般小心的開口試探,可是犯了冥界的大忌,不要說是直接戳穿懲罰了,就是立刻馬上,直接要了他的性命,都不會有人為席鏡可惜一句。
雖然這樣的規矩頗有點不講人情,可這卻是冥界早已經形成,並深深的烙印在每個冥界之人心中,不可否認的事實,哪怕是身為冥界之主的冥靈帝歐陽夏莎,對于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也只能道一句‘無可奈何’。
而在這樣的,不可改變大環境的前提下,歐陽夏莎還可以做到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堅持自己為人處世的那套原則,可見其心性的堅定了,當然,也可見其心胸之寬廣了。
不過話說回來,被人試探的滋味,還是被自己所信任的左膀右臂如此試探的滋味,那絕對是不好的。這件事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就算這個人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最終心里也多多少少會有所介懷,哪怕不選擇直言不諱,徹徹底底的將之捅破,說個清楚,說個明白,也會選擇側面的警醒一下對方才是。
可事實的結果卻是,歐陽夏莎非但沒有戳穿席鏡的那點小心思,就連側面隱晦的警醒都不曾有過,而且還非常認真,非常嚴肅,非常配合的回答了他的那個試探性的問題。真不知道是該說歐陽夏莎心胸寬闊呢?還是該說她的城府太深,讓人根本無法輕易嘗試揣摩她的心思。
“主上準備動手將其滅口了?”對于歐陽夏莎的包容,席鏡心懷感激,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听出了歐陽夏莎話中所包含的,深深的殺意。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為席鏡太過了解自家主上的果斷個性了,但凡有所危險,必然會‘先下手為強’的,而為了避免一些後續麻煩,定然會將之危險‘斬草除根’的。意料之外,則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你說的沒錯,對于他們,我已經忍耐那麼久了,也是時候動手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死人,才不會再與你繼續作對;也只有死人,才不會老是惦記著你的家產勢力;也只有死人,才能讓你完全徹底的解除後顧之憂,可以專心一志的對付神界那些人;而且,在冥界一旦死亡,可是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也就是說,完全的杜絕了,再世為人,恢復記憶,前來f ch u的這些可能,有此一勞永逸的方法,我干嘛要放棄呢?畢竟,我可不是當年那個,需要處處忌憚,事事忍讓,處處防備,必須時不時做出退讓,才剛剛走出象牙塔的小孩子了!”似乎是想到了當年自己那段各種憋屈,各種忍耐的時光,歐陽夏莎突然一改之前的溫和態度,用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回答了席鏡的問題。
“再說了,當年我還留了一些後手,有那後手的輔助,我有什麼是不能做的?”為了防止席鏡的過度擔心,本來已經回答完畢了的歐陽夏莎,在席鏡準備張嘴之前,趕緊又搶在他之前,補充了這麼一句。
“後手?主上當年留下了後手?”听聞歐陽夏莎的這句爆料補充,席鏡瞬間便忘了之前想要說的話,頓時便用無比震驚的目光,盯著歐陽夏莎猛瞧,就好像是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似得。看這情況,其實很容易便可以猜到,事關歐陽夏莎當年所留下的這個後手的一切相關事宜,席鏡這個所謂的左膀右臂是不知情的。
“很奇怪嗎?要知道,我昔日雖然為了冥界的穩定,不得不選擇退讓,承認他們的地位,承諾出許多不算公平的條件,才最終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使出全力,保障了冥界不會因為多年的戰爭動蕩,而致使經濟崩盤。可這樣的威脅,這樣可以掌握整個冥界經濟命脈的威脅,我怎麼可能不心生忌憚,留下一手?怎麼可能甘心情願的,任由對方掐住我的命脈,讓他們在我的地盤上肆意妄為?所以,當年我趁他們不備,也就是在為了冥殿穩定的慶功上,對他們下了蠱種,一種至純至毒,至陰至害的,以其血液為媒的蠱種,簡單的說,就是我對他們族首下了一種特殊的蠱種,一種以相同血液為目標,以空氣傳播為途徑的蠱種,再直白一點,就是但凡與他們族首有血親關系的,最終都會被傳染上此種蠱種,哪怕其血緣關系只有百分之一的匹配,哪怕他們已經隔了五服,是隔了多代的族人,都不能成為那個例外。而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想必他們的族人,應該全都已經傳染上了這種蠱種了吧!”看到席鏡那震驚的模樣,歐陽夏莎先是頗為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覺得他實在是太過大驚小怪了,之後開口述說的語氣,雖然給人一種很是無所謂,沒有將之放在心上的感覺,可好歹歐陽夏莎還是回答了席鏡的那個問題,並對其簡潔明了的講述了自己當年暗地里埋下的,針對對方的種子。
“主上,這蠱種叫什麼,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席鏡覺得自己,哪怕算不上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但是對于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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