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蟲?”肖清一驚︰又是那該死的病蟲!
鐘老悲傷地說道︰“我雖然在它的身上沒有感應到病蟲,但我仍沒有放棄。我采藥也有些年頭了,可是,還很少見到野豬,這一次和它們近距離的接觸,就想了解它們”
“那無苦又怎麼會”雖然無苦死了,然而,肖清仍然害怕說死這個字眼。
“每天早上,還沒有開飯,我便迫不及待的跑到這里來感應這頭病豬。那頭公豬的出現,我擔心它會傷害我,我的腿腳也還可以,我便爬到樹上觀察!無苦看我這幾天餓得夠嗆,他就送飯來給我吃”
肖清隨著鐘老的講述而聯想而急道︰“公豬聞到面條的味道想來搶飯?”
“我發現無苦之後,野豬已經撲到他的面前。我慌忙從樹上爬了下來,無苦已經被它撲倒在地。無苦倒地,頭磕在山石上。我想︰無苦這麼小就死了,我這麼大年齡了還活著干什麼?我便折了一根樹枝和它拼命!”
“鐘老啊,你光顧自己死了痛快了呀!你如果死了的話,我怎麼辦啊?我找誰去一起探索病蟲啊?”
“我雖然打它,但它並沒有來打我。它嘴里含著面條送到母豬的面前,嘴里發出噦噦的聲音。它明知道母豬已經死了,但它還是把面條送到它嘴邊。
它似乎在說︰孩它媽,你吃吧!你吃了才有精神生孩子呀”
“鐘老,你的感情世界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蔣芳,想到了你”
啊!
看來我是錯怪他老人家了。
“當時,我懵了︰我被公豬對母豬的情感所感動,甚至忘記了我是在哪里,我也用樹枝挑著面條往母豬嘴邊送。
只是我的手顫抖,樹枝踫到了母豬的肚子,死小豬從母豬的肚里流了幾個出來。
公豬一看,他便像瘋了一樣像我撲來!時間不長,你就到了。”
听到這里,肖清雙手蒙臉。鐘老講的太感人,無苦死得太悲慘!
但他感到哭的依舊是自己︰本來自己有一個美好的前程,都讓這些該死的病蟲給毀了!
突然,肖清感到眼前有光亮閃動,他驚的大叫一聲猛的站起身來。
他慌忙把清涼的龍涎手從臉上拿了下來,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現象︰
無苦整個身體上方,有一種形體完全和他一樣的白色星狀霧體,它被黑色物質帶著向東南的天空而去。
而在這黑色物質的上面,卻有北斗七星狀的許許多多的七個閃光的金點,它們似乎在阻止著這些物質離去。
“肖肖清,你這是怎麼啦?”鐘老雖然沒有像肖清看得那樣清楚,但他也感應到了一種光的交錯,他本以為是正常的一種花眼現象。見到肖清的表情,他才驚問道。
三分鐘過後,肖清望著南方上空奇異的現象消失了。他便把自己剛才看到的像無苦形體的白色星狀霧體,黑色的物質以及像北斗七星狀的閃光的金點阻攔的情況,向鐘老講述了一遍。
雖然肖清平時喜歡開玩笑,但鐘老這一次完全相信他的話,因為自己剛才眼前的撲朔迷離便可以證明這一點。
“鐘老,你說像無苦形體的白色星狀霧體,到底是什麼呢?”肖清不解的問。
“要是從我國古代人的觀點來看,那就應該是靈魂啊!”鐘老應道。
“那黑色物質又是什麼呢?”
“看來,你的眼楮確實與眾不同。不過可以猜想,古人也曾有過你這樣的眼楮,他們也能看到你所說的這種黑色物質,因而,便有了今天看來是神話故事的傳說!”
“那七個閃光的金點,像是與黑色物質搏斗的意思,又該怎麼解釋呢?”肖清納悶道。
“嗯按照迷信的說法,它們會不會是無苦的父母和祖宗之類的靈魂?”鐘老也只是自圓其說,他又哪里知道這些事呢?
“那它們又為什麼成七星狀呢?它的形狀和天上的北斗七星,以及和你的七星針的形狀是那樣的吻合呢?”
“肖清啊,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我剛才也只是胡亂強解罷了。我也只是有些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的感覺罷了啊!”鐘老搖了搖頭,又苦笑了一下︰“唉!我要像你這麼年輕就好了!”
回望著無苦的尸體,肖清心里一酸。
嗯,眼前的情況,得抓緊報警,處理一下無苦的尸體才是啊!
肖清拿起sh u j ,向警方報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無苦遭遇野豬襲擊的情況。
警方的人來了,寺廟的人也來了。
寺廟的一個管事的對鐘一鶴道︰“鐘老,方丈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說你這麼大的歲數了,難道你想給人一個不務正業的印象嗎?”
鐘一鶴頓時抱住無苦的尸體痛哭起來。
肖清對鐘老的哭深有體會︰他是在哭無苦,也是在哭他自己。
寺院的山地上,鐘老和肖清掩埋了無苦的尸體。
鐘老深知道方丈那一句不務正業的話的含義,他沒有臉回寺院了。只好听從肖清的勸說,與他一起先上市區再說。
下午時分,肖清開車帶著師父向市區而去。
車中,師徒二人默默無語。肖清的眉頭越皺越緊︰“我說鐘老,這方丈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你這麼大歲數了,又是個名人,又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他怎麼能說你不務正業呢?”
“他說我不務正業沒錯啊!”無苦死了,鐘老的心疼了。
“鐘老,你”難道不務正業是個褒義詞嗎?
鐘一鶴看肖清焦急的模樣,便苦笑了一下道︰“這不務正業啊,這要看干什麼了。我在人家寺院,不真心念經拜佛,卻成天想著治病的事,卻成天想著病蟲的事,這能叫務正業嗎?”
“”肖清想︰要是這麼解釋的話,還真的是不務正業了。
“肖清啊,你說一個剛結婚的小伙子什麼叫不務正業?”
“我我不知道啊?”肖清想了想︰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好回答的呀,我怎麼就不知道了呢?
“不務正業,逼都不日。”鐘一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幽遠,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啊!鐘老這麼大歲數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樣子,我要帶他去看蔣芳了。
到了市里,出租房退了,肖清一時間不知道去哪里。
于是,他想了一想,先住賓館安下身來再說。
我不是早就想要報答鐘老嗎?不是想過要替他養老嗎,要替他捶背嗎,現在正是時候啊!
住在中醫院南三百米老街的悅客旅館,到夜里兩點多,鐘一鶴仍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肖清一覺睡醒,听到鐘老的床咕吱咕吱像雙人住似的。
他心里納悶︰鐘老這是怎麼了?他豎起耳朵細听,還是听不出到底是一人還是兩人。
他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鐘老你這是干嘛呢?”
“唉!睡不著啊!”
“想什麼呢?”
“以前啊,我只是想蔣芳肚里的孩子出世了,我留一筆錢把他撫養長大就行了!然而,我想得太多了!孩子屬于非婚生,我這個爸爸又不能相認,他今後的成長”萬一他成了痞子呢,萬一他好吃懶做的人呢?
肖清听了,一陣心酸。
“肖清,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肖清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找出病蟲的原因,去除我不能存住 i r n的魔咒,我要娶妻生子!”
“我想,明天我們去醫院門口觀察一下病人病蟲的情況。”鐘一鶴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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