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前,身姿窈窕。
白臂懷抱一把紅色的琵琶,酥手輕輕撥動著絲弦。
一雙美如皎皎皓月的明眸,帶著一**說還羞的哀愁。
光是這一雙眼楮,已經足夠讓人心神震顫,驚為天人。
推門而入的一剎那,龍鋒心中的定力便被削弱了一半。
他緩緩抬起手,想摘掉牡丹面孔之上的面紗,這種半遮半掩的神秘,簡直讓人好奇的狂!
牡丹似乎早已料到,只見她縴弱的腰肢如同被春風拂動,身子旋即一轉。如同一只翩躚的蝴蝶,從龍鋒手中逃脫。
只剩下烏拂過手指,鼻息間一陣香風繚繞。
牡丹回眸看著有些失神的龍鋒,嬌笑一聲,如同春風拂動的風鈴。
只見她側倚在窗前,手抱紅色琵琶,五根玉蔥一樣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絲弦微顫,將一《花間怨》奏的讓人心沉醉。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嬌娘臥榻懶不起,思君不見郎歸處。”
琵琶聲美,她的歌聲更美,嬌鸝婉轉。
龍鋒的一雙眼楮越的迷離,深邃的黑色瞳孔變的有些混沌。身體有如被炙烤在烈日之下,變的滾燙而燥熱。
一曲終了,牡丹眸子中的笑意也變的更深。
羅衫從她的肩頭滑下,露出一絲冰肌玉骨,仿佛天然的美玉,讓龍鋒半分移不開眼楮。
羅衫之下,藕粉色的小衣露出一角,豐滿的圓潤如同鼓動的花苞。
龍鋒只感覺口干舌燥,嗓子冒煙。燥熱,郁悶,沒來由的沖動,一起涌上心頭。
牡丹蓮步輕移,將懷中的紅色琵琶輕輕放在案頭。
俯身低頭的瞬間,兩團花苞輕顫,白浪洶涌,呼之欲出。
“公子,好看嗎?”牡丹並未抬頭,根根縴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檀口微張。
她嫵媚的聲音仿佛酥到骨子里頭,龍鋒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猛地搖了搖頭。
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她是危險的。
牡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慵懶地斜坐在案頭之前,手中握著一只美玉酒壺,輕輕將酒業倒入杯中,招呼道︰“公子,可否能陪牡丹小酌一杯?”
龍鋒沉默片刻,大步走向案頭,眉宇之間拼命克制的火焰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他輕輕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前輕輕嗅了嗅,酒香四溢,仿佛仙人的玉露瓊漿。
“公子,我先干為敬。”牡丹微微頷,掀起面紗,輕輕啜飲。白玉一般的面孔,轉眼掛上了一抹潮紅。
美人醉,醉臥長榻,縱是一顰一笑,也可令江山飛灰湮滅。
“紅袖說,要過了你這一關,我才能離開牡丹仙苑。”
龍鋒滴酒未沾,放下酒杯。眸子緊緊盯著牡丹那雙水光瀲灩的眼楮,沉聲開口道。
“美酒佳人相伴,神仙一般的生活,公子,你為什麼非要離開呢?”牡丹淺淺一笑,反問道。
“這都是假象而已!”龍鋒劍眉一皺,猛地起身,隔著長桌抓住牡丹的胳膊,憤怒道︰“你也是假的,你們都在迷惑我!”
牡丹被他突入其來的舉動驚的花容失色,青黛煙眉微蹙,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低聲哀求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弄疼我了。”
輕輕掙扎間,輕薄的羅衫徹底從她的肩膀滑落,垂落腰間。
藕粉色的小衣再無遮攔,全部映入龍鋒眼簾。
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的刺目。花苞之上兩滴晶瑩的露水,含苞待放。
龍鋒急忙移開目光,松開她縴細的胳膊,轉頭望向窗外。
哪怕再多看一眼,他都很有可能淪陷。
但是身體的燥熱更甚,龍鋒想仰天怒吼,泄一下心中的邪火。
只要不看她,他就可以堅持。
“牡丹,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問,到底是誰在控制這里的一切,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耳畔只有一陣 的聲音,顯得曖昧非常。
“公子,你剛才不是想看我的臉嗎?”牡丹黃鸝一樣的聲音響起,輕聲道︰“現在我摘下了面紗,您不看嗎?”
這聲音似乎帶著一股魔力,龍鋒不自覺地轉過臉。
他的心仿佛一把被點燃的干柴,一瞬間烈火熊熊。
牡丹就站在案頭的對面,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絲綢小褲。
兩條肌肉緊實,線條優美的長.腿交叉而立。兩只白嫩的小手,輕輕遮住飽滿的花苞,卻大半裸露在外,春意盎然。
最令人震驚的是面紗之下的那張面孔,國色天香,令百花失色。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詩中絕世的美人,原來在這現實之中,真的存在。
翩若驚魂,宛若游龍,牡丹的美,令人窒息。
龍鋒的眼楮紅,額頭的青筋暴起,努力控制的意志,此刻仿佛就像即將決堤的洪水。
牡丹輕咬紅唇,露出一兩顆貝齒。面上的潮.紅如同紅霞,眸中帶著一絲嬌俏的羞澀,腳步輕盈,轉身向緙絲屏風之後走去。
就在她的嬌軀要消失在美人屏風之前的那一刻,她頓住腳步,沖著龍鋒勾了勾手指,回眸一笑百媚生。
仿佛牽線的木偶,被勾走了游魂,龍鋒迫不及待地追向那扇屏風之後。
滾燙的欲.念和熱浪充斥牡丹花心閣,屏風之後,翩翩衣衫好像蝴蝶起舞,落在青石地面。
然而,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美景並沒有如願,水到渠成的紅浪轉眼平息。
掌心之處傳來一陣劇痛,讓龍鋒突然一個踉蹌,半跪在床前。
欲承花露的牡丹眉頭一皺,起身關切道︰“公子,你怎麼了?”
“走開!”龍鋒痛的額頭汗珠直冒,鑽心一般的劇痛,讓他迷離的心神瞬間清醒。
危險,是危險,劍氣沖天!
這牡丹花心閣,怎麼突然會生出如此濃烈的劍氣?
牡丹臥榻之後的屏風,美人圖變成了一條湛湛光的青龍,盤踞在屏風之上,怒目而視。
龍爪腳下,七顆星斗,連成一柄玉勺。
龍鋒低頭一看,左手手心之上,竟然有一個淡淡的劍影。劍影長約一寸,顏色隨著劇痛變的越來越濃烈。
“啊!”
龍鋒痛苦的一聲怒吼,劍影幻化成一柄長劍忽的從掌心之中殺出,化為一道凌厲的劍氣,直直向臥榻之上的牡丹飛去。
牡丹花容失色,來不及起身,只好翻滾身子,從臥榻的另一邊滾落在地。
“砰!”
劍影劈開臥榻之上的錦緞,整塊床板被劈開。
剛才劍影幻化出的長劍,分明就是血山之巔鎮壓火魔的湛盧之劍!
“公子,七星龍淵劍陣已破,你可以帶著七星龍淵劍離開了!”牡丹再次起身,已經穿戴整齊,臉上的神情變的有些淡漠道。
“牡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鋒聞言,頭腦之中愈混亂,迷茫道。
“我只能告訴你,歐冶子正在等你,其他無可奉告。”牡丹臉若寒霜,語氣冰冷道。
操!果然是這個老混蛋在搞鬼!
龍鋒怒罵一聲,走到被劈開的臥榻之前,伸手就準備取七星龍淵劍。
然而,他的手剛一踫到劍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開,手臂一陣麻。
“被歐冶子選中的人,不會連七星龍淵劍如何開啟都不知道吧?”牡丹嘴角露出一抹譏誚,哪里還有剛才的郎情妾意。
龍鋒沉著臉,一言不地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七星龍淵劍的劍槽之上。
自從他在血山之巔修煉了噬龍訣後,修為接連突破數個小境界,身體之內鮮紅的血熱也被淬煉成漆黑如墨。
墨色的血液注滿七星的一瞬間,劍身之上青龍騰空游走。
幾乎同一時刻,釘在床板之上的湛盧之劍內,也有一條紫色的長龍飛出,與青龍糾纏在一起。
龍嘯如風,震耳欲聾。
“轟!”
一紫一青,兩條威風凜凜的長龍,猛地鑽入龍鋒的身體,與丹田之內的太阿之劍匯合。
三股劍氣流轉,催動丹田之內的真氣咆哮如同滔天惡浪。
腫脹的血脈,幾乎就要被洶涌的真氣擠破,劇痛傳遍全身。
“噬龍訣!”
龍鋒痛的仰天大吼,運行噬龍訣抵御這噬心一般的痛楚。
黑色龍鱗,迅覆蓋龍鋒全身上下的皮膚,如同黑色的戰甲。
然而,噬心的痛苦並沒與絲毫漸弱的跡象,反倒越來越強烈。
他緊咬的牙關滲出點點血跡,面孔扭曲的仿佛死神。
黑色龍鱗突然一片一片剝落,帶著森然的血跡。
此刻的龍鋒如同被執行千刀萬剮之刑一般,全身變的血肉模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龍鋒嘴唇哆嗦著,指著立在臥榻一旁冷眼旁觀的牡丹。
然而,他話未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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