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擒住她下巴將她人往下壓,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趁虛而入,明成佑打開後車座的門將傅染塞進去。
四周升起墨色,兩人被困在狹窄的空間內,完全同外面成了隔絕的世界,傅染不用想都能料到他心里打著什麼鬼主意。
明成佑將她抱坐起來,手掌分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腿間。
他亢奮無比,手掌順傅染脊梁往上,觸摸到光滑而細嫩的肌膚,明成佑眼簾微闔,“我差點忘記,剛才解開過。”
他手指勾住傅染的褲沿,拉開,又收回,再拉開。
傅染雙手環緊明成佑的脖頸,“你今晚想要幾次?”
她語氣繾綣,眼角纏綿,竟是不曾以這樣的口氣同他說過話,如果人的骨頭真能發酥發麻的話,明成佑早招架不住了。他喉間輕滾,“當然越多越好。”
傅染食指壓在他唇間,“那好,二選一。”
他微挑起眉角,似乎對這選擇感興趣,“說說。”
“你喜歡在這呢,就一次,要是回到家,我就听你的。”
明成佑笑容邪肆,手臂摟住傅染讓他緊貼向自己胸前,“要是我兩個都要呢?”
“那,再給你做個選擇。”
“說。”
傅染菱唇湊到明成佑耳畔,“身體是我的,你想要我有反應呢,還是躺著不動呢?”
這誘惑,足夠大。
明成佑手臂維持先前的力道。
傅染同他四目相接,“這一點上,我自己還是有選擇權的。”
他雙手伸進她上衣內,又將傅染的文胸扣起來,抽出時手掌拍向她臀部,“算你狠。”
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弄回副駕駛座,傅染踩了油門,將他帶回依雲首府。
客廳內的燈還亮著,月嫂跟保姆都還沒睡,閑暇的談資全是明成佑的死而復生,傅染攙著他走進客廳,明成佑臂彎間掛著件黑色西服,月嫂直挺挺站起來,“三,三少。”
傅染目光穿過明成佑看向幾人,“怎麼都還沒睡?”
“小少爺才睡下不久。”
明成佑指著幾人,“明兒一早都來領紅包。”
傅染攙扶他走過客廳,幾人忙不迭道謝。明成佑順樓梯上去,到了拐角處便迫不及待一把抱住傅染。
月嫂瞅了眼,趕緊招呼她們,“走走走,睡覺去。”
她差點跌倒,沒好氣道,“讓你別喝這麼多酒。”
傅染喝得也不少,且後勁十足,這會腦袋昏沉沉,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扶著的誰回到房間,傅染還不忘將房門掩上,“別吵到瀚瀚。”
明成佑腳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他來到瀚瀚的嬰兒床邊,蹲下身想要伸手抱孩子。
傅染拉住他的手,“還能抱得穩瀚瀚嗎?”
明成佑兩手撐著床沿,傅染給他找出內衣,依雲首府他的衣服一直準備著。
傅染洗完澡出來,見明成佑坐在大床中央,電視屏幕閃爍著彩色亮光,男人側過頭,一把視線邪魅撩人,“洗好了?”
傅染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住,眼楮看到電視內播放的成人頻道,她大步沖過去拿起遙控器掐斷電源。
明成佑把手伸向她。
傅染塞了個遙控器給他,“沒看見瀚瀚睡在邊上嗎?”
“睡著了。”
“萬一醒過來看見怎麼辦?”
明成佑朝旁邊一躺,“是不是有了孩子連做個愛都要遮遮掩掩?”
“那當然。”
傅染擦干頭發上床,明成佑關掉燈,手精準地拉開傅染腰際的睡衣帶子,“知道出來還是要脫的,總是喜歡多此一舉。”
傅染豎起雙耳,听著旁邊小床內的動靜,“你輕點,會把瀚瀚吵醒。”
明成佑從被窩內鑽出來,聲音壓抑,“我這還沒開始呢你就讓我輕點。”
傅染小心翼翼拿掉被脫下來的睡衣,明成佑兩手撐在她耳際,身上的被子因翻動而滾落到地上,他咬住傅染的耳垂,時而用力時而松開。
兩人緊擁後激吻,這是回到依雲首府後的第一次,明成佑難掩亢奮,全身滾燙,撫摸傅染的手掌帶著顫抖,她下巴揚起,發絲在枕頭上散開。
情難自禁,明成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輕掐把,他全身繃緊,手掌摩挲而過。
身體的某處。
更是蓄勢待發。
明成佑做足前戲,又迫不及待,他調整了姿勢後,有所準備。
“哇哇哇”
一陣響亮的啼哭聲猛然打破曖昧生情的氣氛,明成佑腦子一懵,還是傅染反應及時,她雙手推開男人,“瀚瀚要喝奶了。”
“什麼?”明成佑難以置信,聲音挫敗無比,“他大半夜還要喝奶?”
傅染打開燈,果然見瀚瀚睜著眼楮,她忙披了件睡衣下去,明成佑坐在床上,眼里**未散,傅染目光掃過他下身,順手抓起個枕頭丟過去,“擋著,有傷風化。”
明成佑沒動,任由黑白相間的枕頭壓在他重要部位。
傅染手忙腳亂給瀚瀚泡奶,奶瓶塞到他嘴里,小家伙裹住後一個勁盯著明成佑看。
他修長的五指張開,按向自己的俊臉。
有些事中途被打斷,可是比什麼都來得要命。
明成佑眼楮透過指縫看向瀚瀚。
傅染垂首盯著兒子,沖明成佑道,“你先睡吧。”
他一听急了,“怎麼,他要喝多久奶?”
“不一定,有時候喝完了不肯睡覺。”
瀚瀚可能也知道老爹猴急,倒是給面子,奶喝到三分之二的時候便睡著了。
傅染將他重新放回嬰兒床內,明成佑揮開枕頭,傅染一個手指豎到唇邊,“輕點,待會再吵醒我讓你抱到天亮。”
明成佑指著自己,“它也不肯睡,你先抱著它再說。”
傅染拿起枕頭抽向他,明成佑身子側開,雙手攔腰將她抱起。傅染不敢大聲,“做什麼?”
“我們去客房。”
明成佑是再不敢在辦正事的時候跟瀚瀚一個房間了,方才的啼哭聲驚得他這會還心有余悸,生怕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又被搞砸。
傅染踢著雙腿,“你好歹穿件睡衣。”
“這個時間點沒人敢上樓。”明成佑迫不及待,客房就在旁邊,他抱著傅染推門進去,“這房間隔音效果不比主臥差。”
“等等,”傅染開口,“待會瀚瀚要是哭怎麼辦?”
明成佑一把將她拋到床上,“沒人吵著他不會哭的,你再不專心致志我讓你待會哭都來不及。”
傅染勾起笑意,他釋放起來當真猛如野獸,至少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的。
她依稀記得自己很累,面對明成佑的索求只有告饒的份,他拍著她的腰向她抱怨,“不是說你會有反應嗎?趕緊的。”
傅染最後說的話倒是記清楚了,“待會記得回房間,瀚瀚還在那呢。”
脖頸處覺得刺痛,似乎被人咬了口。
翌日醒來,傅染感覺到刺眼,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簾,好不容易適應後才睜開眼。
旁邊的嬰兒床內是空的,她手掌探向身側,也沒人。
傅染強撐起身,穿好睡衣環顧四周沒見到人影,拖著疲軟的雙腿走了幾步,耳邊听到陣聲音。
她循著來到落地窗前,定楮細看,見明成佑抱著瀚瀚坐在陽台的沙發上。
孩子還穿著睡袋,連衣服都沒換,睡醒後精神好得出奇,明成佑將他舉過頭頂,“瀚瀚,喊爸爸。”
“唧唧咕咕。”
明成佑手臂摟住瀚瀚的身子,傅染臉貼向落地窗,清晨的依雲首府顯得格外寧靜祥和,孩子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如銅鈴般清脆。
傅染環起雙臂,明成佑抱起孩子後,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傅染。
兩人相視而笑,如果生活能始終安逸,平凡不就是幸福嗎?
尤柚從李則勤的書房出來,她滿臉黯淡,走到樓梯口恰好看見李琛出門。
李琛攬過她,在她額前親吻,“快下去吃早飯,我先去公司。”
“還是吃些東西再去吧。”
“不了,這幾天我都要早出門。”李琛說完,腳步急促下樓。
尤柚來到客廳時已見李琛駕車離開,李太太坐在餐桌前。
“媽,我出去一趟。”
李太太自顧吃早餐,頭也不抬。
尤柚走到大門口,她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李則勤要她解決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尤柚深嘆口氣。
傅染抱著瀚瀚坐在傅家的花園內,明成佑和傅頌庭相對入座。
傅頌庭手里執著顆棋子,眼楮定在明成佑胸口處,“它,在你體內好嗎?”
明成佑落定棋子,手掌按向心房,那顆本該屬于範嫻的心髒在有力地跳動,“很好。”
傅頌庭面色有些微的動容,“半年前,有一對家長帶著女兒找到家里,她接受了角膜移植後恢復得很好,盡管遺體捐獻資料都是保密的,但他們還是找了過來。我當時看到一雙清澈湛亮的眼楮,那對家長帶著姑娘給你媽上香,小姑娘才10歲不到,她站在旁邊說了句,媽媽,奶奶的眼楮給了我,她現在在哪?”
明成佑握著棋子的手猛然收緊。
傅頌庭卻不以為意,悲傷遠去之後,一切都已淡薄。
“我當時跟她說,奶奶再也出不了遠門看不到漂亮東西了,你要多看多玩,這樣奶奶也能開心。”
傅頌庭端起旁邊的茶杯,里頭的茶水是涼的。
“哎,還是不習慣。”
以往範嫻總是陪在他身邊,手里的茶從未讓它涼過。
明成佑接過杯子要去續茶,傅頌庭讓他坐回原位,“當天她出事的時候家里總共就這麼幾個人,盡管沒有證據,但小染的話不會有假,把她推下樓的肯定是尤應蕊。”
“我讓人查過出入境資料,都沒有,”明成佑身子靠向後,“這樣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她還在國內甚至是迎安市,二,除非偷渡出境。”
“我托了不少關系去找,至今沒有消息,”傅頌庭意興闌珊,推開棋盤,“這一天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爸,您放心。”
明成佑抬起頭,看到經過的陳媽。
一家人在傅家吃過午飯後才回去。明成佑開車,傅染抱著瀚瀚坐在後面,駛出傅家門口,陳媽將各式點心和傅頌庭給瀚瀚準備的禮物都放上車。
明成佑目光盯著後視鏡,“她還留在傅家?”
傅染系好安全帶,“嗯。”
明成佑發動引擎後驅車離開,“尤應蕊是怎麼進去的,至今不得而知,但最大的可能,還是跟陳媽有關。”
傅染手掌輕拍瀚瀚肩膀,“我知道,所以才一直把陳媽留在家,我爸也清楚,想來陳媽心里也有感覺,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尤應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