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傅染望著泳池內倒映出的兩道身影,她滑步靠過去,男人摟住她的腰,舞步配合著勾勒出激情而狂野,月色朦朧灑入蕩漾的水中,耳邊能听到鞋子踩著地面發出的踢踏響聲。
除去兩年前打賭的那次,明成佑和傅染還是第一次共舞,她在工作室經常會練,所以不會生疏,難得的明成佑也是跳舞的好手,切換姿勢等腿部及表情動作到位而豐滿。傅染擺胯上前,明成佑冷毅的五官繃緊,線條迷人性感,傅染微微緩神,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什麼緣故,竟有種沉醉其中的薰然。
一曲畢。
傅染全身都是汗,明成佑把斟滿的紅酒遞給她,傅染幾乎未作猶豫,一飲而盡。
她腿一軟陷入身邊的躺椅內,眼楮因喝過酒而透出迷離,明成佑雙手撐在傅染身側,人漸漸往下壓,眼里的**如火如荼蔓延至下身,傅染穿著襯衣的胸膛劇烈起伏,幾乎要撐開幾顆扣子。
他蹲在傅染身側,拉起傅染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濕膩的舌尖伴著唇間啃咬,時輕時重,明成佑抬頭瞬間,傅染看到自己的手背有幾圈清晰的齒痕。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身,傅染因起身太猛而栽入明成佑懷里,他順勢轉個圈,壓著傅染竟摔入旁邊泳池內。
滅頂的水流撲來,她想也不想圈住明成佑的脖子,他單手握住泳池邊的支架,另一手將傅染托出水面。
她嗆了一口水,兩手趴在池沿後不住咳嗽,明成佑手指推開她的上衣,傅染下面穿了條牛仔褲,他雙手覆在她胸前,聲音沙啞貼向傅染耳邊,“你準備好了嗎?我現在要你。”
火辣而**的話燒得她兩邊臉頰通紅。
明成佑手指移向她腰間,輕松解開傅染的扣子,他單手摟住傅染的腰將她提起,另一手輕松將她褲子褪至膝蓋處。
泳池內的水盡管是恆溫,但畢竟6月的天,還是有些冷。
只不過激烈的水流擦過密不可分的二人之間,早已將一汪池水燒得沸騰而熱烈。
明成佑細密的吻啄在傅染背後,褲子連帶底褲漂浮在水面上,兩年來,這具身子沒有接納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傅染雙手緊張地吊在支架上,隨著明成佑緩緩貼向前的動作,她十指用力地握成灰白,手背上青筋繃起,額角也滲出細汗。
明成佑一下下吸吮她小巧的耳垂,“放松,別緊張。”
“疼!”
嘴里的音調陡然揚長,有種淒厲的痛覺,傅染兩條手臂把著池沿,泳池內漾動的水波被推至她胸前,好幾口直接灌到她嘴邊。
強烈的不適感從四肢百骸傳來,她十指摳在池沿的大理石面上,明成佑盡量放緩動作,傅染指尖掐緊,感覺指甲似是要斷裂,浸沒身體的水也越來越燙,明成佑壓著她的後背,幾乎恨不得將她碾碎在胸膛跟池壁之間。
良久後,明成佑拍拍她的肩,“我們去房間。”
顧不得衣衫不整,明成佑抱起傅染走向二樓,推開臥室門讓她先去沖澡,傅染兩條腿顫抖,扶著牆壁才算走進去。
出來的時候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傅染大體知道開關在哪,手還未探出去就被明成佑抓在掌心內,她穿著睡袍,明成佑將她抱到床上撕扯,“多此一舉。”
傅染未作阻攔,身體跟著感覺走,連心都不在排斥,身體接觸著**的邊沿,她伸出手才摸到男人身上並未穿衣服,“你洗過澡了?”
“在另一邊洗的,”明成佑把臉埋入她頸間,“誰像你假正經,出來還穿件睡袍。”
傅染還嘴道,“誰像你這樣不正經,成天到晚腦子里想著”
明成佑一個重力將她壓倒,狠狠吻住後退開身,嗓音嘶啞著在她耳邊開口,“傅染,我想了你兩年,我若腦子里成天想著這檔子事,我早把你擄上床了。”
她伸出手勾住明成佑的脖子,把他身子拉低後主動吻過去。
ns大床足夠大,明成佑手掌撫過傅染腳踝處,她很敏感,在他身下瑟瑟發抖,被褥已經被碾成一團,明成佑隨手扯過個枕頭墊在傅染身後。
如果說兩人的契合也需要時機的話,對傅染來說,她戰戰兢兢維持的心好不容易交出手,今晚便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她對待感情向來是如履薄冰,以前跟明成佑做不到交心,是因為明成佑從來也沒有要將他的心給她的意思。
而今,傅染相信自己是沒有看錯的。
感覺清醒至極,已不復方才那般疼痛,慢慢的,有她熟悉的燥熱自全身升騰起,她垂在身側的手想抱住他,明成佑握住她的手讓她搭在他腰間,他動作起伏不定,有時會適當停歇,似是不想來得太快。
傅染闔起眼簾,聲音被壓成破碎,完全不成調。
明成佑陡然用勁抱住她,她只覺有種說不清的痛快自腳底躥至腦門,眼前有片刻暈眩,撞得原本就看不清的臉更是支離破碎,他雙臂摟住她的肩膀,死死用力,傅染疼地蜷起身子,明成佑似在極力隱忍什麼,身體抖得厲害,胸口相貼的地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紊亂而劇烈地搏動。
許久後,他抱住她的力道才稍微松開,“我以為,我要死在你身上。”
說話真是下流。
傅染輕推他一把,明成佑還不肯從她身上下去,傅染精疲力盡也懶得搭理,只是覺得他很沉,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明成佑翻身下床,先去洗手間沖過澡,回來時穿好了睡袍,他把傅染抱進去,她卻累得昏昏欲睡。
替她清理完出來,兩人相擁著睡在床上,時間其實尚早,傅染躺在明成佑雙腿間,上半身倚著他,房間內的電視打開,傅染搶過遙控器調台,明成佑難得的沒有同她爭。
他摟住傅染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傅染坐在他腿間,拍掉明成佑的手,“為什麼你穿著睡衣我卻要光身子?”
“你的衣服不是全濕掉了嗎?”
傅染拉扯他的手臂,“可我能穿你的衣服。”
明成佑笑著抱緊她,下巴在她頭頂輕蹭,“穿什麼穿啊,待會還要脫,麻煩。”
其實也沒有麻煩,傅染看了沒多久電視,就枕在他胸前睡著了。
明成佑把她放到床上,手臂圈緊傅染的腰,眼楮睜著卻無法入睡。
翌日,傅染睡到自然醒,眼楮還未睜開,鼻翼間卻有股濃烈的煙味揮之不去,整個房間充斥著這種味道,令人作嘔。
傅染緊皺眉頭,手掌探出去未觸摸到旁邊有人,她揉了下眼楮,轉過身看到明成佑的背影。
男人倚在陽台欄桿前,手里的煙還有半根,跟臥室相連的門打開著,怪不得連房間內都是煙味。
傅染爬起身,胸前一涼,她看到明成佑的襯衣丟在床邊,還有套未開封的內衣。
傅染只在外面套了件襯衫,長度剛好及臀,她光腳踩著地板走到門口,“成佑。”
頭發慵懶地披在肩後,臥室內有種揮之不去的靡亂味道,明成佑側過俊臉,看到傅染嘴角噙笑,兩條縴長的腿幾乎全顯露于眼前,他傾起身回到臥室,越過傅染身前卻是只字未說,只冷冷地睨了她眼。
明成佑走到茶幾前,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內。
傅染這才注意到煙灰缸內竟滿滿全是煙蒂。
傅染沒來由地心慌,她走過去,還未開口,明成佑已經擦著她的肩膀來到床邊,大床上凌亂地昭示著昨晚的激烈,他揮開身邊的被子,坐到床沿。
傅染心有忐忑跟過去。
明成佑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卻還是抽出根煙。
傅染伸手從他手里把煙拿過去,“大清早抽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男人抬起眼簾,卻是極冷地瞅了她眼,潭底的幽邃和陰兀令人不寒而栗,明成佑把煙從她手里拿回去,鉑金打火機啪地點燃,冰藍色火焰襯得他一雙眸子通紅,似是染了血般妖冶。
傅染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成佑,你怎麼了?”
明成佑穿著睡袍,一條腿翹起,薄唇抿出個煙圈後隔了層朦朧望向傅染,“我問你件事。”
傅染點點頭。
他以一副睥睨的姿態望向她,“傅染,你愛我嗎?”
這是他們之間從未觸踫到過的話題,傅染揚起眼角,她還以為明成佑的不對勁是為了什麼事,她嘴角噙笑,“愛。”
她回答的干脆,愛了就是愛了,無需隱瞞,更無需藏著掖著。
傅染看到明成佑眼底笑意滋生,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明成佑彎腰從床頭櫃內拿出樣東西,傅染還未看清楚,只覺眼前一晃,臉上火辣辣地疼,本子一角正好砸在她眼楮上。她下意識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本結婚證。
她手腕顫抖,竟沒有力氣去翻開。
明成佑抽口煙,“看看吧。”
傅染胸口緊窒,一股氣齊聚在胸腔內無法散去,心里有最壞的打算,但細想後又松口氣,昨晚,他們明明一夜繾綣,再怎麼說也不會發生她所想的事。
鼻翼間滲出細汗,她手掌落到結婚證上,慢慢翻看。
傅染眼楮圓睜,似是不信,又使勁睜大雙眼,她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顛覆她的下半輩子。
傅染腿一軟,身子撐住床頭櫃才勉強站穩,仿佛支撐著生命的靈魂也被抽盡,她小臉瞬間蒼白如紙,膚色幾近透明,傅染完全反應不過來,腦子混沌,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她退後兩步,陷入沙發內。
明成佑眼楮牢牢盯住她,“心痛嗎?”
她咬緊唇肉,抬起頭看他。
不過一臂間的距離,這個昨晚還同她水乳交融的男人,傅染竟一點都不認識了。
她想開口問,卻不知該從哪里問起。
傅染不懂,為什麼尤應蕊會和他扯上關系。
明成佑指著地上的結婚證,“先從這說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