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第五天左右,一份8月14日出版的《盛京時報》擺在了曾衛國的辦公桌上,上面的大幅照片配以
“蛟類�i小鋇奶餑渴姑扛鋈誦睦 氖 範悸淞說兀 掌 弦瘓咚擋磺寰烤故鞘裁炊 墓羌馨讜詰厴希 凳球岳嗑橢ゲ魅氈救俗鈧彰桓忝靼姿 惱媸瞪矸藎 宜咧畋 耍 礱髁巳氈救艘丫 溝追牌 絛 凡櫚拇蛩恪 br />
有了第一次任務的經驗和教訓,回來之後的訓練明顯更具有針對性,還根據每個人的特質量身制定了訓練計劃,只有我一切照舊,也難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特別之處在哪里,反而是林小小,沒有絲毫的不適應,甚至還略顯輕松,除了射擊,其他科目完全游刃有余,同訓的一些科目連二爺都不時的偷偷叫好,閑暇之余林小小、李瀟和曾衛國三人總是在一起,在辦公室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有時還通宵達旦,偶爾也只有她和李瀟兩個人的時候,每到這個時候我就難以入睡,烙餅一般,不停的去廁所,每次出去看見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時,總忍不住想過去看看,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有時甚至搞不清是希望這燈亮著好,還是滅了好。
曾柔柔一反常態的來找我,她對我們這次的任務有所耳聞,充滿了好奇,我問她為什麼不找別人問問?
她白了我一眼說︰“哼別提了,我去找過李瀟,他簡直就是曾衛國的翻版,張嘴閉嘴的紀律啊,保密啊,那個林小小是個新來的,還整天和他們倆在一起,所以只能找你了,小楓,你就說來讓我听听嘛,你放心,大家都是軍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懂”,說完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我,從小出身軍人世家,這曾大小姐反而最看不上的就是二爺這類武夫猛將,平時見面連招呼都不願和二爺打。
在她軟磨硬泡下,萬般無奈下只好跟她說︰“這次任務中發生了許多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要是想听就得每天來,斷一天就不講了,而且每天一包香煙算是門票”,其實我並不抽煙,但听人家說抽煙能消愁就想學來試試。
說完我也學著她平時的樣子,抬著鼻孔看著她,沒想到曾大小姐嘿嘿一笑說︰“我當什麼呢,就一包煙啊,這樣,本小姐每天給你兩包哈德門,另一包算是打賞,講的好還能再加”,說完轉身跑了,我苦著臉笑了笑,跟有錢人談條件都像是行乞。
第二天曾大小姐在晚飯後準時來找我,一見面從軍裝口袋里拿出兩包哈德門,先遞給我一包,然後揮了揮另一包揚著眉毛說︰“這包講完給”,我回頭看了眼二爺,只見他抱著他的魚皮刀,沖我擠眉弄眼,還暗挑大拇指,再看看曾衛國的辦公室,燈依舊亮,曾衛國昨天就去了北平,現在里面只有李瀟和林小小。
我倆在宿舍邊大樹下的石桌旁坐下,慢慢打開香煙,點燃吸了一口,一種苦辣直沖嗓子,肺里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然後劇烈的咳嗽,眼冒金星,不停的流淚,曾大小姐先是一愣,瞬間笑的前仰後合,最後看我實在難受,邊笑邊幫我拍背,動靜太大了,連二爺都從屋里抱著刀走出來,先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倆,後來看見我手上的煙也哈哈大笑的說︰“我說小子,這玩意你得慢慢學,呦,哈德門”,說完上前抽出一支點上,慢慢的吸了起來,我終于止住了咳嗽,抬起頭看看他,抹著眼淚問︰“這什麼玩意?太嗆了,二爺你會抽煙啊?怎麼原來沒見你抽過?”二爺搖搖頭,看看手里的煙說︰“東北人哪有不會抽煙的?唉,說起來我是抽了很多年,也不抽很多年了,這下好,讓你小子給我勾起來了,得了,這盒我沒收了,算是你賠我的”說著抄起煙揣進了兜里,抱著刀孤身往訓練場走去,看著二爺的背影莫名的感到一股辛酸和淒涼,我暗暗下了決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听听二爺的故事,那一定非常精彩,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一等竟然是十年。
曾大小姐不停的看表,起來又坐下,最後不忍的說︰“好啦好啦,今天先講到這啊,我還得值班,明天倒是可以多听一會,給!”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包煙,放在桌子上說︰“故事不錯,賞你兩包,明天繼續,嘿嘿”,說完跑向了機關區。
我點燃了第二根煙,這一次抽的小心翼翼,剛抽了一半,突然發現我已經學會了,有些眩暈,而這種感覺正是我想要的,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笛聲,悠悠揚揚,轉過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李瀟和林小小兩人坐到了辦公室門外,林小小依舊吹著馬車上的那首曲子,李瀟專注的看著她,我干脆也轉過身盯著他倆,細細一听感覺這曲子和之前的很不一樣,這怎麼說呢?
雖然曲子絕對是同一首,但是明顯里面少了什麼,一曲終了二爺站在我身邊問我︰“這是咱們听過的那個曲子嗎?我怎麼感覺不對啊?軟綿綿的沒勁啊”,我恍然大悟這曲子不一樣在什麼地方了,是林小小的情緒,當時林小小剛經歷喪母之痛,又眼睜睜看著孔二狗逍遙法外,曲子自然是大悲大恨、大起大落,而現在,母親也已入土為安,雖不能親手血刃仇人,但至少孔二狗也是七竅出血,沒得好死,所以現在平靜舒緩的多,此時李瀟和林小小也是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