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微微一笑︰“這個崔大離進組之前是個土匪”,听到這我一愣,心想,好家伙這到底是個什麼組?
怎麼土匪都有?再一想自己,跑堂的也有。李瀟又說︰“六號是我們最高的指揮官,風雷組就是六號組建的,但是沒人見過他,所有的命令都是電報傳達,只有曾衛國在緊急情況下有資格和他通電話”我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就證明曾衛國對這個組的人沒有生殺大權,那我是怎麼進來的呢?
憑什麼進來呢?︰“至于東野平八郎,剛才請報上講的很清楚,我沒什麼可說的,哦對了,咱們每個月每人有50個大洋的軍餉”,說完扭頭走了,我听到這50個大洋先是傻了,隨即差點蹦起來,這什麼人啊,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放在最後說,這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我一下,我一回頭,正是崔大離,我一下順了口叫了聲
“牛二爺”,崔大離一愣,隨後裂開大嘴笑了起來︰“亞哈,還知道我江湖上的綽號了,唉,低調低調,這小白臉子也真是的,嘴太快,小兄弟,我一看你就覺的咱倆有緣,不像那個小白臉子,讀過幾年破書留過幾年洋,會說點我听不懂的就以為自己二五八萬了,來,小兄弟,我帶你去看看飯堂在哪,跟你說這別的不行,就兩樣好,伙食不錯還管飽,軍火也不錯,還有這每月的50個大洋,要不是沖著三樣,什麼六七八號的,只要我二爺想走,你問這院里誰能攔住我?”,我倆邊走邊說就到了飯堂,飯堂不大,能乘個三五十人,但是飯菜果然如二爺所說,真正的鹵雞腿,紅燒肉,醬牛肉,各式素菜,小菜,白飯,饅頭管夠,我就見這二爺是左一碗右一碗,而且是先來一整碗的紅燒肉打底,再來一碗醬牛肉夾在饅頭里吃,整整吃了有七八個大白饅頭,我在飯莊待了這麼些年,沒見過這麼吃的更沒見過這麼能吃的,我都呆住了,心說,這哪是土匪頭子啊,整個一餓鬼投胎,你這麼吃不怕撐死啊。
這時我發現李瀟沒跟我們在一起,而是和曾衛國以及另一個軍官坐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邊吃邊說著什麼並不時的往我們這邊打量,看那意思是在說我,但又故意壓低了聲音。
這頓飯在二爺各種吧嗒嘴中算是吃完了,我根本沒吃多少,心里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被選中?
後來的幾天生活徹底打消了我的念頭,不是不想,而是顧不上想,原來那天李瀟他們飯桌上的另一個軍官就是我們的教官也姓曾,叫曾勇江,他是我們的教官也是整個基地警衛連的連長,這人50歲上下,臉上有很明顯的刀疤,听說曾給孫先生當過保鏢,這疤就是保護孫先生的時候留下的,武術世家出身,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徒手搏斗、射擊擒拿那都是行家。
我們每天從早練到晚,可我發現很不公平,李瀟只要曾衛國一叫隨時就可以走,而二爺和一切軍械訓練有關的科目都可以不參加,到頭來他就只訓我一個人,我趁午飯空檔問二爺,憑什麼軍械訓練你可以不參加?
二爺咧著大嘴直接叫曾連長︰“曾哥,你看這小子不服我,能露兩手不?”,這曾連長也笑著點點頭,三人來到靶場,二爺隨便抄起一只德國毛瑟的盒子炮,變戲法似得拆成了零件,又變戲法似得變回了原樣,我還沒顧得收回張開的嘴,瞬間二爺已經開了火,一梭子打出去,人形把的心髒位置卻只有三個彈孔,其余的都穿了過去,我感覺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二爺收好槍得意的說︰“小子,怎麼樣?你二爺我這是退化了,當年百米開外,打個兔子,那都是槍槍對眼穿”,曾連長嗆聲道︰“不要總是把你那些土匪的經歷拿出來嚇唬人,你現在也是革民軍的一員了,注意影響”,胖子正打算回嘴,突然一股幽幽的奇香飄了過來,然後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我背後響起︰“爸爸,媽問你到底還回不回家?”,我一回頭,一個穿著軍裝的姑娘站在我身後,身高跟我相仿,年齡也差不多,長的非常標致,白淨的臉龐,大眼楮,在軍裝的襯托下顯的英姿颯爽。
︰“擦擦口水吧,人都走遠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看著二爺︰“這姑娘誰啊,咱們這怎麼還會有姑娘?”︰“這是曾連長的千金,叫曾柔柔,是咱們基地的話務班班長,父女倆都是官才能把家搬到咱們基地,你小子也就飽飽眼福,人家可是喝過洋墨水的,回頭想找,等咱們任務完成了,有了錢,二爺我給你介紹個踏實過日子能生大胖小子的媳婦”,他這麼一說我臉更紅了︰“哪啊二爺,我就是好久沒見過女人了,看起來新鮮,瞎說啥啊”,我倆這正開著玩笑,突然听見刺耳的哨聲,馬上跑向宿舍方向,只見李瀟站在宿舍門前喊道︰“快,先到會議室,緊急任務!”,听見這麼一句我看了二爺一眼,二爺的臉色有些鐵青,我不由的手心也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