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睜開眼楮,被強光刺了一下,又閉上眼搖了搖頭,這時听到旁邊有人說︰“醒了”,緊跟著胳膊刺痛了一下,隨即馬上睜開眼,發現一個裝束很奇怪的人站在我旁邊,手里拿著針筒,我躺在一張床上,周圍都是白色的牆和天花板,床頭有一扇很大的窗戶,說這個人奇怪是因為他穿著白大褂的同時還帶著一頂帶有青天白日徽的軍帽,醫生不像醫生,軍人不像軍人,帶著大大的白色口罩,看不清楚長相,我掙扎著想起來,可剛剛欠起上半身腦袋里
“嗡”的一聲就倒下了,可恨的是那穿白大褂的,也不幫我,也不說話,抱著膀子看著我笑,我問︰“這是什麼地方?”,他搖搖頭沒說話,反而拉開門朝外面喊了聲︰“醒了”,馬上進來兩個軍官,穿白大褂的說︰“剛打了針,以這小子的體質,五分鐘應該可以”,我恐懼的看著這兩個軍官,恐懼他倆那種像看待宰動物一樣看我的眼神和腰里的槍,大概五分鐘後,這倆家伙二話沒說就把我架起來往外走,穿白大褂的跟在後面,經過幾個房間,拐彎抹角的到了一個浴室,他倆把我往里一扔,說了句︰“快點洗,團長一會要見你”,我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浴室里,手足無措,團長?
難道是曾衛國?我想起昨晚曾衛國給我的參雞湯,嗯,應該是曾衛國,這是什麼地方?
我被抓壯丁了?嗯,應該是,想到這我反而不怕了,反正只要不是要我命,當兵就當兵唄,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起聚賢樓里那些吃白食還動不動甩人巴掌的兵大爺,心里反而還有點小激動,立馬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干淨淨,穿衣服的時候,衣服已經沒了,椅子上放著一套干淨的軍裝,果然,讓我猜對了,穿上軍裝,出了浴室,我撿起聚賢樓跑堂的本事,對外面這兩位爺點頭哈腰︰“老總,嘿嘿,咱這是哪啊?我可是咱們曾團長家的御用雜役”,我覺的雜役這個詞太沒分量了,想起順天閣的御廚,琢磨估計甭管干什麼的,只要前面加個御字派頭肯定就大了,這倆人也沒理我,一左一右夾著我在這房子里轉來轉去,不一會來到一間屋子的門前,左邊那軍官把門一開,站在門口朝里面一敬禮︰“人已帶到”,說完一回頭抓住我胳膊,把我往里一拉,我前腳進屋,後腳
“ ”的一聲門就關上了。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屋子,正中間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旁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胖,一個瘦,桌子正對的位置站著曾衛國,曾衛國身後的牆上掛著青天白日徽,青天白日徽下是個老頭的畫像,此時這屋子里的三個人都盯著我看,曾衛國笑了笑說︰“小峰,受委屈了,來來來,快坐下”,說著走過來親自給我拉了張椅子,我緊張的,顫顫巍巍的坐在方桌旁,剛坐下就听對面那個胖子說︰“這兒怎麼越來越差了?小屁孩都弄來了,老子當響馬的時候都不收這種貨色,咱們這是要散攤子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戴眼鏡的瘦子說︰“這小子體質還不錯,打了針五分鐘就能下地走路了”,我突然發現他就是給我打針的那個白大褂,胖子
“哼”了一聲說︰“是人就比你體質好”,白大褂正欲發作,曾衛國咳嗽了一聲說︰“好啦好啦,來小峰,我給你介紹一下”,一指胖子︰“他叫崔大離”,一指白大褂︰“這位是六號直接派駐我們組的隨隊醫生李瀟”,胖子那邊又很不屑的
“哼”了一聲,白大褂反了胖子一個白眼,曾衛國繼續說︰“這是張曉峰,是我們組的新成員,白大褂看看我笑了笑,我也趕緊點頭一笑,隨後沖胖子一笑,胖子沒理我,繼續抱著膀子眼望著天花板,我心想這大哥還真楞,以後得小心點,曾衛國看著我︰”小峰,從今天起你就是名軍人了,要跟大家團結一致,精誠合作,為黨國效忠,具體的情況你可以會後向李瀟請教”,我點點頭沒敢說話,曾衛國接著說︰“昨天我接到zq方面的急電,前天夜里,沈陽機場發現一架日軍運輸機,六號發來的情報指出,這架軍機除了卸載了一些寫有機密的箱子外,隨機而到的還有一些人,其中帶頭的是這個人”說著從一個檔案袋中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帶著眼楮,光頭,歲數在50歲左右,穿著一件白大褂,︰“東野老師?!”李瀟的一聲驚呼,讓我和胖子都轉向了他,曾衛國點點頭︰“此人全名叫東野平八郎,此前在中國生活超過十年,重點研究的是中國歷史,回國後成為rb著名的中國史專家,早稻田大學歷史系客座教授,rb天皇的御前顧問,前天夜里他們一下飛機就消失了,目前還沒找到蹤跡,六號認為他們的到來跟關東軍下一步的行動有直接關系,要求我們隨時待命,這些天我們要抓緊訓練,尤其是小峰要盡快適應軍隊生活,隨時準備出發。”說完關門就走了。
李瀟帶著我來到訓練場,我發現我們處在一處山坳之中,四面環山,訓練場在一排平房的邊上,李瀟告訴我,我們這個組屬于軍統直屬,其它任何部隊都無權指揮、干涉、過問我們的任務,我們的最高領導是
“六號”,不過在基地中曾衛國是直接指揮官,負責指揮、調度行動,而行動情報以及命令都是
“六號”直接發出,我們所在的地方,執行的任務及每個人的身份都是機密,我們這個組在軍統的代號為
“風雷”,我問他︰“那個胖子,叫什麼大離的是個什麼人?六號是誰?那個東野又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