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竹林拐彎處,趙麗被兩個人迅速裝進黑布袋。
“何天!”趙麗本能地叫起何天的名字。
掙扎之時突然被一掌重擊腦後勺,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何天回到寶山鎮東寶大酒店,看著遠處。他從來沒有這麼迷茫,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寶山鎮果然是個美麗的地方,三面環山,四面環水,山清水秀。即使是夏天,也如浮瓜沉李,使人垂誕。
何天正陶醉于美景之中,卻總感覺哪里不對。
他把視線定下,望著那棟陳舊的高樓在山嶺後伸出腰來。
此樓在寶山鎮西邊的邊緣,像是建了很久,卻沒有裝修,在美麗的寶山鎮中異常顯眼,就如碧玉里的一道瑕疵。
他不明白,為什麼沒人敢拆去這棟影響市容的樓,就算不拆,為何不裝修。他更不知道,此樓正是他父親最後去過的地方。
何天回過身,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剛捻了一小口酒。身上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捂著傷口處,挪步到床上躺下。
“這毒龍幫的人真夠狠。”
何天輕輕噓了一口氣,閉目養神。
“放我出去!”關小燕在房間里拍門大喊。
兩個女僕守在門外,即使自家小姐喊破喉嚨,也不敢輕易開門。心底雖決定小姐可憐,卻只能垂頭低泣。
關龍正好走過來想看看女兒,畢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一天不見哪里放心得下。
他以為,自己很疼女兒。
“開門。”關龍來到閨女房前,听女兒這樣叫著喊著,女兒不累他都覺得累。
關小燕听到開鎖聲,像只小麻雀一樣蹦蹦跳跳,滿懷歡喜地打開房門。
嗯,確實高興,關龍也高興,笑容滿面看著女兒。
“嘻嘻,”關小燕哪知道一開門就見到爸爸,剛才熱騰騰的心,一下涼了下來。
“哼!”關小燕對著爸爸給他一個傻笑,反手把門關上。
關龍看到女兒這樣,哭笑不得,真是又愛又恨。
“女兒,開門,爸爸想跟你聊聊天。”
“哼!才不跟你聊。”
“乖女兒,別這樣,爸爸也是為你好。”關龍拿著拐杖,一只手扣在背後,深情地對房里的女兒說,“你只要不亂跑,爸爸現在就放你出來。”
“那跟關在這里有什麼區別。哼!討厭你討厭你”關小燕跺著腳跳回床上,越想越心煩,干脆悶頭大睡。
“女兒”關龍拍了兩下門,女兒卻再沒有理他,于是搖頭走了。
不知為什麼,現在滿腦子都是何天。
現在才知道,思念一個人是如此痛苦。
不行,今晚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一想到只要逃出去,馬上就可以見到何天。關小燕咕嚕轉了一下眼珠,翻開被子就跑到窗邊。
可是,當拉開窗簾的時候,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美好。
三樓這麼高耶,怎麼逃得出去。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降落傘。
窗前有顆木棉樹,不過有點遠,樹枝伸不到窗邊,況且她根本不會爬樹。不行,爬樹太危險,搞不好會摔成一只蛤蟆。
“哎呀,怎麼辦?怎麼辦?”在房間里轉來轉去,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發出焦急的聲音。
正在傷腦筋,女僕敲門說道︰“小姐,吃飯了。”
關小燕趕緊回到梳妝台前,裝作很乖的樣子。
“小姐慢用,”女僕把飯放在桌上,咻咻退下了。
看著桌上的飯菜,她哪里吃得下。
“有了。”關小燕靈機一動,暗暗竊喜。
關龍正在查看賬本文件夾,嘴巴里喃喃自語,臉上深深的皺紋時不時抽動著。至于打開的電腦,他沒工夫去看。這就是他的手段,只要結果。但這樣的性格,往往會導致怨聲四起,基根動搖。
管家站在一旁,希望沒出差錯。
“把少爺叫進來。”
“是,”管家應聲走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這關門聲音太大,老板就會對他瞪眼,他怕看到老板的一只眼楮。
關真一手拿著一塊,一口咬著一塊西瓜,進門就問道︰
“爸,找我有什麼事嗎?”
關龍看他一臉吃相,有些無語。待管家關上門後,才分析道︰“我們現在的收入主要來自于賭場,和****。旅游業的分紅收入,佔五分之一。”
“然後呢?”關真啃完一塊西瓜,繼續啃第二塊。
“然後呢?你不會動腦子想一想嗎?將來我們靠什麼收入?”
“像現在這樣不好嗎?”關真放慢吃西瓜的動作,有些不解看著父親。
“當今社會,胡錦*主席提倡和諧社會,世界和平。上面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到時候就算上面有再多人都保不了我們,你以為這些黑錢我們還可以賺多久?現在黑錢不好掙啊,能改行盡量改行吧,我希望我的後代都平平安安的。?”
“這麼說,賭場不能開了,毒品不能賣了,分紅不能貪了,難不成要金融危機了?”
“沒錯。”
“這世界金融危機剛好過了一年,這麼快就輪到我們了,老爸,這可怎麼辦?”
“臭小子,”關龍舉起拐杖,欲打不爭氣的兒子,“我叫你來是商量辦法,不是叫你來給我出難題。”
關真繼續吃著西瓜似乎在想些什麼,辦公室內頓時安靜片刻。
“老爸,我們可以改行,賺更黑的錢,”關真習慣性地扭扭脖子,啃了一口西瓜,突出一顆西瓜籽說,“比這西瓜籽還要黑。”
關龍剛想喝茶,听兒子這麼一說,似乎明白了兒子的想法,卻還是開口問道︰“什麼?”
“房地產黑不黑?”
听到兒子有這個想法,關龍臉上終于露出輕松的笑容。雖說自己年歲已高,惡疾纏身,也不知閻王爺什麼時候請他下去。但是能听到兒子有這個想法,說明兒子還是有能力支撐關家上下。只要關家還處于寶山鎮的主導地位,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甘田村,泥屋里的陳千龍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斜。
“怎麼還沒回來?”陳千龍感覺太過安靜,疑惑道。
他卻不知道,趙麗已被綁在板凳上。
漆黑的屋子里,隨著燈光一開,趙麗條件反射眯著眼楮。
蛤蟆露著**的笑容靠近趙麗,說道︰“美女,還記得我嗎?”
“呸,你怎麼還沒死。”
“我怎麼能死呢?我死了誰愛護你啊?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讓我現在好心痛。”蛤蟆抓著胸口裝著很痛苦的樣子。
他這句話,言外之意,就是想報復。
“呸!”趙麗一口唾沫吐到蛤蟆臉上,“你只是一只畜生。”
蛤蟆抹去臉上的口水,歪著嘴巴,橫出一腳踢在趙麗肚子上,板凳倒地之前又被他抓著趙麗的衣領拉了起來,“啪”一聲拉斷了她胸前的一顆紐扣。
趙麗咬著嘴唇,忍受著疼痛,扭曲的臉卻掩蓋不了疼痛的程度。
“痛苦吧?”蛤蟆抓著趙麗的衣領,蛤蟆咬著牙根提起趙麗的衣領。
“啪”一聲,又掉了一顆紐扣。
豐潤的山峰挺著白色的內部衣服,如含苞欲放的白玫瑰瞬間呈現在眼前。
原諒我不能寫“透視”文,看著透視文紅火。卻堅守著底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