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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直白,但也沒有什麼過分的隱瞞,陶欣蕾直接說到了煙海水野、龍川介夫、魏大夫和那個護士四個人從爆發到死亡的時間以及大致的死狀,最後說道︰“這是那四個人死亡之後抽取的血液樣本,我需
要搞搞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毒素?又該如何化解?”
“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太復雜。”
廖鄭凡不愧是專業人士,略一思索之後,說道︰“我這里有成套的研究設備,做做血液分析,應該就能夠得出大致的結論。至于化解方法,只要能夠知道毒素的成分,就應該能夠找到相應的解藥。”
“小姐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
他表態說︰“能夠為小姐效勞,是我的榮幸。”
“廖醫生客氣了。”
陶欣蕾笑吟吟的說道︰“我家搬離臨海市之後,你個人不願意跟著我爸爸出國,執意留下來,我爸爸到現在還經常時不時的提起你。現在想來,當初有廖醫生負責我家健康的那段日子,還真是讓人放心。”
“那是我的職責,也是我應該做的。”
廖鄭凡眼圈微微泛紅,說道︰“陶家對我和我父親恩重如山,我們全家都感念陶老爺的恩澤。”
他打開皮箱看了一眼,說道︰“小姐,這些東西交給我,請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一定會給您一個答復。”
陶欣蕾點點頭,說道︰“那就麻煩您了。”
…………
…………
宋佛和陸婉媚開車去抓藥,暫時還沒回來,跟廖鄭凡告別了的趙揚和陶欣蕾走到了教會醫院的大門口,決定稍稍等等他們倆。
看看斜對面的吉南大學的校門口,趙揚有些意外,說道︰“剛才光顧著進去找廖醫生,我還沒注意,這家教會醫院的位置,好像有點熟悉啊!”
“能不熟悉嗎?十年前我就住在這附近的好不好?”
陶欣蕾挎住他的胳膊說道︰“想當年,某人經常往這里跑,還幫我打跑過小鬼子呢。”
趙揚眼角帶笑,很自然的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部記了起來。
當時,陶欣蕾是一名電報員,又一次差點被日本人抓個現行,是趙揚在場,把那些日本人打死的打死,打殘的打殘,給了陶欣蕾安全。
“想想當初的你,多麼威武呀!”
陶欣蕾有點小感慨,嘆息道︰“那個時候都不用動手,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嚇得日本人打軟腿。”
“說得好像我現在嚇不住人了一樣。”
趙揚不服氣的說道︰“你不信找個日本人來試試,看我能不能嚇得他屁滾尿流。”
“趙大當家的?”
以田杏的名字在華夏生活了多年,其實本身真的就是一個叫田中幸子的日本人的女子,就是在這個時候和孫嘉一起走出吉南大學的校門,看見了趙揚和陶欣蕾,小碎步跑過來的。
這還真是現世報了,田杏沒有半點屁滾尿流的跡象,反倒是直接往前帖的架勢,讓陶欣蕾有點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趙揚可沒想到這打臉來的這麼快,臉上有點掛不住,有點生硬的問道︰“田小姐?孫嘉?你們這是干什麼去?”
“我們這是準備出去買點東西。”
孫嘉臉上微微有點紅,解釋道︰“杏兒現在特別關心我們學校小劇團的活動,這不缺少一點道具,我們倆出去看看。”
田杏跟著說道︰“是啊,小劇團條件不是很寬裕,我好歹有薪水,就力所能及的贊助一點。”
“年輕真好啊!”
陶欣蕾咯咯笑著說道︰“有時間的話,以後我也去看看你們小劇團的演出。”
她從身上掏出幾張鈔票遞過去,說道︰“預付一點門票費,不會拒絕吧?”
“這怎麼好意思?”
孫嘉想要推脫,說道︰“陶小姐能來看演出,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了,怎麼還能收錢?”
“收著吧!”
趙揚擺擺手,說道︰“欣蕾可是富婆,你們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去!”
陶欣蕾塞了錢,又忍不住白了趙揚一眼,說道︰“就不知道說兩句好听的。”
田杏咯咯笑了,又問︰“趙先生,陶小姐,你們在這干什麼?去醫院嗎?”
“過來給婉媚看看。”
陶欣蕾說道︰“去年不是找你們醫院的凱瑟琳教授看過嗎,一直沒什麼動靜,正好听說這家醫院有個醫生是家傳的中醫,就過來給婉媚瞧瞧,說不準有用呢。”
“西醫院里還有中醫啊,我還真不知道。”
田杏忍不住笑了,說道︰“試試吧,陸老板的情況都快把凱瑟琳教授愁壞了,怎麼也找不出病根。也或許陸老板看中醫能夠看好呢。”
說話間,宋佛開著車回來了,大家伙匆匆見了個面,趙揚和陶欣蕾上車之後,就相互分開了。
眼看著黑色的小轎車漸漸遠去,孫嘉招呼田杏︰“走吧,咱也該去買東西了。正好陶小姐有贊助了一筆錢,咱們買東西的話就不用那麼緊張了。”
“就知道惦記著小劇團的道具。”
田杏挎上他的胳膊跟他走了兩步,忽然又說︰“你注意沒有,趙先生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好呢?”
“有嗎?”
孫嘉一愣神,說道︰“我看著挺好的呀,哪有什麼不好?”
“乍一看是挺好的,仔細看看,又覺得好像有點哪里不對勁。”
田杏仔仔細細的想了想,又說︰“說不上來,總感覺趙先生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精神呢。”
“也或許是沒休息好吧。”
孫嘉也沒往心里去,隨口說道︰“自從去年黃河斷流之後,趙大當家的收入銳減,手底下吃飯的人卻還是那麼一些,換了我可能臉色更難看。”
“你快拉倒吧,趙先生什麼人物,這點事情還能難住他?”
田杏不願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瞎扯,小心翼翼的瞅瞅兩邊,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孫嘉,問你個事啊?”
“啥事?”
孫嘉笑著說道︰“問我個什麼事還用這麼緊張?再說了,自從你前幾天正式加入抗日大同盟之後,咱們可就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田杏幽怨的說道︰“你還知道咱們倆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