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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居生意興隆,門口的女接待看見誰都是笑容可掬的。
純正日語口音在她的口中吐出,是歡迎的詞匯。
只是,當他看到有四個華夏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對不起,幾位客人,我們和居只接待我們日本本國的客人,還請幾位客人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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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居是個好地方,至少我以前一直認為,和居對于華夏人是安全的。”
趙揚堅持親自把三個人的酒杯添滿,微笑著說道︰“因為和居不接待華夏人,像是我1928年走進去的那一次,只是一個例外。”
“趙大當家的永遠可以成為和居的例外。”
中野英光大佐表態說︰“只要您想進,隨時都可以。”
趙揚眨眨眼楮︰“比如現在?”
“當然!”
中野英光大佐毫不猶豫的說道︰“趙大當家的如果有意,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到了和居,我一定拿出最美味的清酒招待您!”
“但我有點害怕呢。”
趙揚笑眯眯的說道︰“因為直到今天,我才突然發現,和劇雖然不接待華夏人,但是即便只是接待你們日本人,這個地方也一樣心懷叵測。”
“呃……”
中野英光大佐臉上的笑容一僵︰“趙大當家的,我有點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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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你們接待。”
走在最前面的青年,身穿一件淡青色的長衫,朝著女接待微微一笑,輕輕抬手,一記手刀斬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接待雙眼一翻,順勢倒下去。
但在他的身體真正落地之前,一只手臂伸過來,接住了她的身體,緊接著把她扛在了肩頭。
“女接待,花子。”
青年宋佛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冊,用一只鋼筆在“花子”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勾。
扛著花子的狗剩輕輕吹了一個口哨,和居兩側的道路上立刻沖出來三十名弟兄。
“她萬一再醒了,就再把她打暈。”
狗剩把花子扔給其中一個兄弟,然後交代道︰“從二樓跳下來的男人不要管,繳槍之後讓他們滾,但是女人一概不留……”
說著這話,他抬起手掌,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明白!”
弟兄們參差不齊的答應一聲,卻是在宋佛帶著狗剩、金生和二狗子走進和居之後,開始忙碌起來。
除了那個扛著花子的弟兄暫時沒接手任何事情之外,其余的弟兄卻是把和居的門窗用三指厚的木板和長長的鋼釘,結結實實的釘起來。
一塊塊的木板橫七豎八的釘上去,其間留下的縫隙,已經不足夠任何人從其中往外鑽。
釘木板的活,動靜不小,就連街頭上也有些過路的人被這些弟兄們的行動所吸引,但是和居內卻沒有人听到這里的動靜一樣,根本沒有人出來過問一句。
只因為,和居里面的人,已經顧不上再來過問門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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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過了,飛揚、孟毅和栓柱三個人在德華醫院遭到了刺殺,是三個刺客偽裝成了護士混進去的。”
趙揚端起酒杯,說道︰“但是刺客的運氣非常差,被我們識破了,三個刺客活捉了兩個,另外一個雖然逃走了,但是一直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中野英光大佐意外的看著趙揚,似乎是有點還沒回過神來。
趙揚不管他,繼續說道︰“我不介意解釋一下我所說的掌控——掌控的意思是,那個刺客的行動雖然是自由的,確實被我的人跟蹤到了藏匿地點,並且到目前為止,這個刺客還留在那個藏匿地點。”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唯一能夠表達的心情只能是遺憾和震驚。”
鳥山富慢慢開口說道︰“既然趙大當家的如此明白的把事情攤開了,我想我可以表一個態,至少涉及刺殺事件的三個刺客,我一定可以給您一個交代。”
“殺掉她們嗎?”
趙揚笑了笑,說道︰“不要忘記,已經有兩個在我手里了,止于剩下的一個,我想要她的命,隨時都可以。”
鳥山富垂下雙眉︰“但我不認為趙大當家的您能大度到連這三個刺客都會原諒。”
“有些選擇可以原諒,但是有些事情做下了,就不能得到原諒。”
趙揚自己一個人干掉杯中酒︰“比如,山田武雄。”
“!”鳥山富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趙大當家的,山田武雄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是您應該明白,日本軍部既然能夠把如此之多的商業組織全都交到這個人的手里去經辦,這個人本身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商
人。”
“普普通通的商人,當然也不可能有中野英光大佐派人親自看門,更不會派田志勇前去貼身保護,是嗎?”
趙揚一雙眼楮笑成了彎彎的月亮,又說︰“對了,你們可能並不知道,田志勇今天晚上的日子很不好過。”
“嗯?”
鳥山富眉梢忍不住使勁一抖︰“趙大當家的,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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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志勇的日子很難過,至少是在這天晚上的日子很難過。
山田武雄家的院子里,田志勇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一棵樹上,一道道的鞭痕抽打在他的身上,抽破了他身上的衣衫,在他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山田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的!”
田志勇疼得齜牙咧嘴,使勁朝著山田武雄呼喊著︰“我做錯了什麼,你居然這麼對我?”
“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山田武雄揮著手中的鞭子,又給了他狠狠的一下,冷笑道︰“我離開吉南市的時候怎麼告訴你的?你的任務是不是保護好信夫?結果呢?你就是這樣保護信夫的?”
“我……”
田志勇大聲叫屈︰“我也不知道信夫少爺居然自己找到了那種藥劑!我甚至都不知道那種藥劑就在家里放著!”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大院門口,眼底深處,是一抹極力掩飾的焦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