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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揚的辦公室里。
“難怪原來四合院南屋的人看著有些可疑。”
頌佛先生听了陶欣蕾發現的情況匯總，並不是格外意外︰“這就對上號了，隱藏在那個胡同里的社工黨聯絡點，就是那個小伙子主持的。”
“是，他昨天出了問題，差點被日本人抓住，就被趙揚帶進了家。”
陶欣蕾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個聯絡點以後會常駐在趙揚家里。”
“這不是什麼壞事。”
頌佛先生笑了笑，說道︰“他這個聯絡點駐在這里，有什麼情況也方便你去了解。”
陶欣蕾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此一來，反倒是省了咱們四處打探情報——現在的情報就在同一個院子里。”
“是的”頌佛先生微笑道︰“你這次只是隱約听到了王富源和王用章的名字，雖然看似沒什麼實際價值，但事實上還是讓我們了解到一個關鍵的情況︰王富源現在已經和社工黨開始接觸了，中間人就是電話局那個季
大海。”
陶欣蕾點點頭︰“這個季大海隱藏的也夠深，听馬松說他經常去碼頭上修電話，一直都沒看出他來。”
頌佛先生笑道︰“這些社工黨，哪個隱藏的不深？”
“這倒也是”
陶欣蕾說︰“外面的事情我現在跟不上，那以後我先把小羅這個聯絡點盯緊一點吧。”
“可以”頌佛先生想到了剛才趙揚的話，又稍稍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你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估計社工黨肯定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探查他們情報的時候盡量隱蔽一些，不要讓趙大當家的
的夾在中間難做。”
陶欣蕾純屬好奇，帶著疑惑看他一眼，說道︰“頌佛先生，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挺怕趙揚的？”
吉南城害怕趙揚的人不在少數。
比如日本人。
當二十個偽裝成華夏老百姓的特工被趙揚帶人三五成群的從大觀劇院扔出來之後，安西部長和小澤少佐在遠處那輛黑色的小轎車之中再也坐不住了。
被扔出來的特工，全都被集中在了大觀劇院正門對面的路邊，還被趙揚的人勒令背靠著荒地跪在地上，不能亂動。
安西部長和小澤少佐過來一看，這些特工明顯個個挨了揍，臉上全都帶傷，甚至有人的鼻子下面到現在還掛著鮮血。
“趙大當家的，這是什麼情況？”
小澤少佐黑著臉問道︰“難道你們大觀劇院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
“只要是顧客，我們一概熱情招待。大觀劇院雇佣了比同規模劇院多一倍的人手樓上樓下伺候著，茶水、瓜子、香煙全部平價銷售，不多加一文錢的價！”
趙揚冷冰冰的說道︰“這些人，不是顧客！”
小澤少佐忍不住說道︰“可他們都是買了票進去的！”
“買票進去的未必就是顧客！”
趙揚橫他一眼︰“你見哪個顧客不老實坐著看戲，樓上樓下的亂竄亂認朋友，還想方設法的想往後台竄，意圖穿過後台後門進我家？”
“你”
小澤少佐一時語塞；他听明白了，這是這些特工全都被趙揚抓了現行。
“可能是這些人的職業習慣使然，其實未必有別的想法。”
安西部長眼看自己人都被押著，第一要務是息事寧人，先把人帶走︰“趙大當家的，這些人你交給我，我幫你好好教育教育，保證以後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本來就是你的人，你不教育誰教育！”
趙揚毫不客氣的把話挑明了，說道︰“安西部長，大觀劇院不歡迎你們日本人！如果再讓我發現一個日本人進去，我會給你打斷手腳扔出來！”
扔下這句毫不容情的話，趙揚揮揮手，帶人全都回去了。
二十個特工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安西部長和小澤少佐身後，鼻青臉腫的小胡子特工道歉︰“部長，是我們給您丟臉了！”
“不怪你們。”
安西部長還能說些什麼，只能暗自慶幸趙揚今天沒大開殺戒，把這些特工全部殺掉。
帶人遠走，小澤少佐十分不甘心，恨恨說道︰“趙揚不過就是嚇唬人罷了！我就不信咱們派人進去，什麼都不做，他也能把人找出來！”
這是很正常的質疑，其實就連安西部長也是這麼想的。
安西部長也不相信趙揚真有那本事，自己人老老實實的，趙揚也能把人揪出來。
“你！過來！”
回到自己的車子旁邊，安西部長把司機叫下來，說道︰“你換一身華夏老百姓的服裝，然後一會兒趁著還有別人買票的時候也去買張票進去。”
司機還不清楚情況，一邊答應著一邊問道︰“部長，那我的任務是”
“你的任務就是老實坐著看戲。”
安西部長眯著眼楮，回望著大觀劇院，淡淡說道︰“然後回來告訴我，觀眾們的掌聲熱烈不熱烈。”
“嗨！”雖然完全想不明白安西部長這個安排究竟什麼意思，司機還是答應下來。
十幾分鐘之後，司機逮住機會跟著七八個新買票的觀眾進了大觀劇院。
又兩分鐘之後，司機帶著十分“熱烈”的慘叫聲，被趙揚帶人從里面扔了出來。
被大觀劇院的燈光照亮的道路上，司機以極其悲慘的姿態斜趴在地上，眼淚鼻涕淌了一臉。
他的兩根胳膊和兩根腿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扭曲著，一看就是被打斷了。
“八嘎！”
小澤少佐和安西部長一樣變了臉色，飛快地沖上前去，問那個司機︰“你進去之後干了什麼？怎麼被人打了？”
司機慘叫著，帶著哭腔說道︰“我什麼都沒干，就是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來看戲，他們上來就把我打了哎喲，疼死我了哎喲”
“趙大當家的！”
小澤少佐咬著牙望著趙揚說道︰“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我已經說了，這里不歡迎你們，再有人進來，我就打斷他手腳扔出來。”趙揚輕輕笑了笑︰“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當然需要證明一下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