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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欣蕾有些體力不支,兩根胳膊撐在欄桿上,把整個人的力量全都靠了上去。
有微風在空中輕輕吹拂,吹走了她身上的一層白毛汗,略微感覺有些清涼。
趙揚將她的旗袍給她披上,在沖動之後,早有一絲絲的尷尬爬上他的臉,他訕訕一笑,問︰“我一會兒送你回家,好麼?”
“不回家難道還要跟你去睡?”
陶欣蕾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輕輕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房里還有兩個小家伙。”
“我倒忘了,你”
忽然間微微皺了皺眉頭,趙揚有點緊張的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啊”
陶欣蕾有點懵懂,直起身子,稍稍活動一下腿腳,就皺了眉頭︰“好像是呢。怎麼,準備給我報仇?”
趙揚眼神一涼,說道︰“告訴我怎麼回事,別的你就別管了。”
“真的呀?這就知道保護我了?”
陶欣蕾笑得有點促狹︰“那好吧,你把你自己打一頓好了。”
“呃”
趙揚愣愣神,說︰“別鬧,我聞著你身上有血味。”
“呸!裝傻!”
陶欣蕾輕輕捶他一拳,嬌嗔道︰“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會出血。”
“啊?”
趙揚傻眼了一陣,終于尷尬的笑了。
他就算再無知,陶欣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明白了。
一份愧疚油然而生,他輕輕握住了陶欣蕾的手,沉聲道︰“對不起,都是我”
正說著話,寂靜的夜色之中忽然響起了叮鈴鈴的鈴聲。
鈴聲來處,赫然是他最早租住的那個四合院。
“怎麼這麼晚有人打電話?”趙揚的心里不由的咯 一下。
他的電話自從裝上之後,往外打的次數很有限,別人打過來的次數更有限,基本上就是一個擺設;大白天都沒人打的電話,大晚上的響了,肯定是有是發生。
“肯定是找你的,你快去看看吧。”陶欣蕾拍拍他胳膊。
“可是你”
趙揚稍稍一猶豫,說道︰“那你別亂動,就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
他身形一動,整個人竄上天台欄桿,腳尖輕輕一點,人如大鵬一般橫飛出去,落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
陶欣蕾注意得到,他落地之後還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心中微暖,輕輕擺了擺手,讓他放心。
有狗叫在胡同里響起,趙揚的人已經翻進了那個四合院,陶欣蕾看著他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套上旗袍的袖子,將扣子一粒粒的重新系好。
片刻之前的旖旎婉轉,猶在眼前,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有淚滴滾落在手背上,卻沒有絲毫的傷感。
只有淡淡的感懷。
“陶欣蕾,你的少女時代結束了”
電話來自碼頭,是馬松打過來的。
趙揚沖進四合院,敲開東廂房房門的時候,栓柱剛剛睡眼惺忪的把電話接起來沒多大一會兒,趙揚是看著栓柱的臉色忽然間變了的。
“什麼?馬老大你稍等!大哥到了!”
栓柱把電話交到趙揚手里,小聲說了一句︰“大哥,碼頭上逮住一個小鬼子。”
碼頭內部沒有小鬼子,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而這個小鬼子又是在深更半夜被逮到的,其可疑程度不言而喻。
趙揚的臉色一沉︰“什麼情況?”
“大當家的,您得辛苦辛苦,過來看看”馬松說︰“狗剩兄弟晚上巡夜,發現了一個小鬼子,看他鬼鬼祟祟的,就上前查問,結果這家伙說咱華夏話不大利索漏了陷。狗剩兄弟要拿他,這小子逃跑的時候開了槍,驚動了整個碼頭上留守的兄弟,現
”
“你等等!”
趙揚叫停,追問道︰“你說小鬼子開了槍?狗剩怎麼樣?”
栓柱和鋼蛋一听這話,全都瞪了眼,電話本就漏音,倆人听了一個大概,不用等趙揚下命令,都先把槍摸出來了。
采石崗上下來的兄弟,都是一家人,狗剩受傷,那就得給小鬼子拼了!
“狗剩兄弟沒事,躲得及時,就被子彈擦破一層皮。”
趙揚不問事先問人,讓電話那頭的馬松心里就是一暖,趕緊說道︰“大當家的放心,那個小鬼子現在也逮住了。”
“人沒事就好。”
趙揚示意栓柱和鋼蛋先不用激動︰“那個小鬼子現在什麼情況?混進碼頭想干什麼?”
“不知道呢,小鬼子還挺硬氣,打了一頓也沒交代。本來想給他放放血,但現在沒法弄了。”
馬松說︰“就剛才,一大隊的日本人把咱碼頭外面的路圍了,喊話讓我們抓緊放人。”
趙揚一冷︰“不然呢?”
“沒說,反正就是要放人。”
馬松判斷說︰“看架勢,日本人這次要玩真的,弟兄們看著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都帶了槍,還有幾挺機槍和幾門炮。”
“等我!”
趙揚放下電話,對鋼蛋說︰“咱們走!”
栓柱瞪眼道︰“大哥,我也去!這段時間一直留我看家,我這都快閑出蛋來了!”
“帶上炸彈!”
趙揚彎腰拎起牆邊豎著的炮筒,冷笑道︰“想玩硬的,咱們就陪他玩!”
三人風風火火出門,帶著的家伙可把胡同外面值守的幾個日本士兵嚇壞了,紛紛上前想要詢問兩句。
“閃開!”
這一次,栓柱和鋼蛋誰也沒給好臉,看著攔路攔在眼前的,抬腳就踹。
三個人大步流星上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車子加速沖出去,噴了那些日本士兵一身灰。
“嗯?”
走了沒幾步,趙揚忽然想到了還在新宅子戲院天台上的陶欣蕾——離開天台的時候,可是留了話,讓陶欣蕾等他回去的。
栓柱問︰“大哥,怎麼了?”
“沒事!”
趙揚略作猶豫,悄悄的回頭看了看新宅子的方向,在心底默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剛剛和人把距離拉近到了負數,按照道理講,的確不應該這麼快就去忙別的,但權衡利弊,趙揚只能讓陶欣蕾委屈一下。
就算不為狗剩,也為了打殺日本人的囂張。“三天不打,就來上房揭瓦麼?反了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