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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沒察覺！”
她有些小小的怨恨，抬起一只手，就去揭自己臉上的面紗。
“別！”
趙揚心里一個激靈，松開她的手腕，疾疾倒退兩步，擺手說道︰“你還是別讓我知道了。”
那人不懂︰“為什麼？”
“因為”
趙揚有點難以啟齒，事實上他的確已經猜到她是誰，抓她手腕打第一巴掌的時候心里是有點惱，但是第二巴掌再打下去，卻已經傾向于享受打她屁股時掌心里的那種感覺。
至于再後面的兩巴掌其實也都是一個意思。
他不好意思說，但心里其實是要承認的，他喜歡手掌拍在她屁股上的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她不揭面紗，他還可以裝作真的不知道她是誰，但是真相大白了，又該如何相對？
尷尬的撓撓頭，趙揚說︰“總之你走吧，以後少來這里亂看亂瞄。”
他讓人家走，他自己腳底下已經準備抹油，轉身逃走了。
但他一步沒邁出去，一雙手臂已經在背後將他抱住，一個聲音帶著幽怨問道︰“你就這麼無情？”
趙揚渾身一僵，訕訕笑了笑，問道︰“怎麼這麼說？”
“你何止無情，你還遲鈍！人家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是明明白白的，就你一點都沒察覺！”
那人幽幽說道︰“到最後，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主動邁出那一步了，你倒逃了。你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呃”
趙揚沒法裝了，尷尬的說道︰“陶小姐，你，你這麼說，有點嚇到我了”
“真的假的？”
陶欣蕾噗嗤一聲笑了，松開趙揚，摘掉了面紗，抬著一雙美目望著他，說道︰“日本人嚇不住你，我一個弱女子倒把你嚇到了？”
“主要是”
趙揚很撓頭，很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男女之間的心意，不管是兩千年的記憶，還是這個時代的經歷，在他印象中都是含蓄的，無聲的，如陶欣蕾這般直抒胸襟的表達方式，他真的不怎麼適應。
“沒見過我這樣的？”
陶欣蕾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昂頭，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恨就是恨，愛就是愛，從來不藏著掖著！”
她理直氣壯的口吻讓趙揚再一次有些錯愕，而這一絲錯愕落在陶欣蕾的眼里，卻有著不一樣的質樸和簡單。
“不是親眼所見，真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陶欣蕾輕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警覺性那麼強，我就在婉媚牆外站了一下，就被你發現了。”
“呃對了！”
趙揚問︰“你怎麼想起來蹲牆根了？我還以為是壞人。”
“或許在你看來，我就是壞人——我是來偷東西的。”
陶欣蕾十分勇敢的跟他對視︰“就偷你給婉媚做的那種藥泥。”
趙揚哭笑不得︰“你怎麼就惦記那個東西？”
“不行嗎？”
陶欣蕾說︰“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想要那個東西，我也想我的皮膚和婉媚一樣好。然後，我就不信你還不多看我兩眼。”
“呃”
繞了一大圈，居然把話題重新扯到了這個事上，趙揚再一次撓頭了︰“你就那麼想我多看你兩眼？”
“我是想你也喜歡我，愛我，像你對婉媚那樣。”
陶欣蕾抬起一只柔柔的手，輕輕摩挲著趙揚的臉頰，柔聲說道︰“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我就喜歡你，喜歡你這個面對日本人都敢打敢拼的真漢子。”
趙揚有點尷尬︰“那你還整天擠兌我？每次見了我，除了擠兌我，你就沒別的事。”
“那還不是為了讓你注意我？”
陶欣蕾調皮的眨眨眼楮︰“你自己憑良心說，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挺特別的？”
“你已經不是特別了，你已經成功的讓我怕你了。”
趙揚苦笑著︰“每次看見你，我都頭疼，都不知道你又找什麼茬。”
“那我以後不找你茬了”
雙手環住了趙揚的脖子，陶欣蕾抿嘴笑著說︰“反正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了，不是嗎？”
柔美的臉頰上，那張美麗的唇間難得沒有冒出讓趙揚無法適從的話語，趙揚近距離的看著這張臉，感受著擁堵在胸前的偉岸身材，不知不覺之間，他的身體再一次生出反應。
“傻樣，早先給你你不要，這會兒倒是精神了？”
顯然已經感受到趙揚那種天然的身體反應了，陶欣蕾的舌尖在唇間輕輕的一挑，被星光照亮的雙頰緋紅如霞︰“現在想要，還不給了”
她話音未落，趙揚已經一把抱住了她，急不可耐的低下頭去。
近乎于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趙揚逮住了她的雙唇，急促的呼吸促使著他們兩個人的腳步在天台上凌亂的游走。
架設在天台邊緣的欄桿，阻擋住了陶欣蕾倒退的身軀，卻阻擋不住趙揚的手。
慌亂，且毫無經驗的手，在陶欣蕾的衣扣面前顯得格外笨拙，這手著急且無奈的游走在陶欣蕾的身上，讓陶欣蕾的身體也在急速升溫。
“你閃開！”
略帶嬌嗔與潑辣的聲音響在兩人的唇間，陶欣蕾撥開趙揚的手，自己把衣扣一溜煙的拉開。
從上衣的衣扣，再到褲子的鎖扣，趙揚的手在她的引導下，終于直面滑不留手的肌膚了，觸手所及的布面，讓趙揚稍稍一怔。
原來，就在這件黑色的衣衫內，陶欣蕾還套著她的旗袍。
“你不熱麼？”趙揚問。
陶欣蕾問他︰“跟你一樣熱”
因為熱，兩個人的褲子全都滑落在了地上。
因為熱，兩個人的衣衫一件件飛走
“嗯——”
壓抑著的輕呼聲淹沒在急促的喘息之間，陶欣蕾一口咬在趙揚的肩頭，眼角有淚痕閃現。
直搗黃龍的趙揚雙手緊緊環著陶欣蕾的腰肢，抬頭所見，夜色下的吉南城萬家燈火，無比輝煌。
有風自天空中飄過，帶來一片雲，遮蔽了星光。
這個時候，吉南城北。
天黑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喧囂的羅口碼頭上，只有偶爾幾個巡夜的打手身影晃悠。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長空，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