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初玉藻是為了省時省力才以最高輸出立刻暴力勸退螺旋之蛇的,不過貌似做的有些過火了。
最起碼現在的螺旋之蛇已經完全的縮了,雖然通過使徒還是能夠找到他們的所在地,不過現在的他們貌似在做的事情多少讓人有些出乎預料。
因為,他們現在在種地。
......
堂堂一把協會側折騰的天翻地覆的螺旋之蛇居然現在慫到只能躲進深山野林里面去種地。
我是該夸對方勤儉持家呢?還是該罵對方胸無大志呢?
雖說如此,不過對方選擇種地隱居的地點距離b市卻不太遠,根據他們重整的節奏來看,怕不是準備反攻報仇?
如果不是玉藻因為母星的事情而返回了,我一定會把玉藻編進狩獵組里面的。因為我非常期待螺旋之蛇的各位在看到玉藻時的面部表情。
得到我給的坐標之後穗波帶著埃斯特拉爾的3人立刻趕了過去,而我則是專心坐在終端前等待著好戲的上演,是死是活這顆星球就全看你們的了。
此時映照在終端中的影像是,穗波等三人的身影,她們已經得到了坐標並且在想著那個方向移動中。
穗波騎乘著掃把,宛如中世紀的魔女一般自由翱翔于天際。
在地上,貓屋敷則是召喚了兩名虎形式神,分別承載著貓屋敷和克羅艾追逐在魔女的身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通過移動速度來看,可以判斷出穗波此時內心的焦急程度。這一次穗波作為挑戰一方,要去狩獵實力遠高于自己的敵人,自然免不了進行一定程度的準備。此時掛在掃把末端的手提箱大概里面就放著穗波所準備出的最強武器了吧。
沒有多長時間,穗波他們就來到了指定地點。
攔在埃斯特拉爾諸位面前的是,一名身屬螺旋之蛇的老者。一位慈眉善目,褐色肌膚的道術魔法師。
“在下是慈悲之座的魔法師薩蒂亞吉特,又見面了阿斯特拉爾的各位。”
老者向著三人打招呼道。
對于老者的招呼穗波只是皺了皺眉就降落到了地面並進入了戒備狀態。
“不知各位此次路過有什麼著急的事情要去做嗎?”
很明顯薩蒂亞吉特在故意混淆穗波等人的視線,然而明明有著身為地仙實力的老者為何會對著眾多很明顯實力不如自己的人做出如此迂回的詢問呢?恐怕是因為他現在並不敢拼正面吧。至于為什麼不敢的原因,那恐怕就是當初玉藻做的太過火了,致使螺旋之蛇現在已經像條蛇般,完全警惕了起來。
“廢話少說,我們趕時間。我知道你們螺旋之蛇的隱藏地點,這一次的目標是白之魔法師。”
很明顯,穗波的說話方式顯得非常的幼稚,哪有人會對著敵人講述來意的,這不更會讓人防範嗎?
然而穗波還是如此犯二的說出來意,恐怕就是她心態焦急的體現吧。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
這樣的焦急心態在刺激著她,致使她已經不能做出更多的思考了。
“哦?恐怕你們猜錯了吧,我們螺旋之蛇現在已經轉移出了這個國家,為了保證不再與阿斯特拉爾的各位起到任何的沖突。”
“往前300米處有一個廢棄的倉庫,螺旋之蛇此時有3人正隱藏其中。一位是身受重傷現在虛弱到臨死的馮庫魯達,一位是只剩頭部的煉金術師也是自動煉金人偶的巨漢基礎,另一位就是因為行星能量場的變化而處于虛弱狀態的白之魔法師了。”
對于穗波已經完全看清了己方的底牌,薩蒂亞吉特第一次表現出了謹慎的表情。
“對不起,您所指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呢。”
看來對方是打算嘴硬到死了。
“看起來已經多說無用了,那麼就讓我們來擊潰你吧。”
盡管對方能夠行動的只有一人,但是穗波卻沒有感到輕松,因為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大到即使是三人集合在一起進行攻擊也無法撼動的程度了。但是卻不能不去戰斗,因為如果再拖下去的話,世界就真的要滅亡了。
作為先手,穗波從左手腕處的藤蔓編織而成的手環里抽出了3棵榭寄生,並在一瞬間,榭寄生化為了榭寄生之劍。
“貫穿位于東南方的災厄吧,榭寄生之劍。”
榭寄生的短劍劃破了空氣,向著薩蒂亞吉特的方向襲擊而去。
貓屋敷也在手心擺上了符咒。
符咒。
在鮮紅的紙上,用水銀煉的朱砂寫上急急如律令,這是陰陽道中速度最快的一種咒術。
泰山符娟君炎羅符咒。
符咒,飛翔在半空中,喚起了地獄之火,像怒濤一樣要包圍敵人。
不僅如此,貓屋敷還地上念道。
“疾!”
向著對方的腳下扔出了新的符咒。
爆炸。
緊跟著,薩蒂亞吉特腳下發出的爆炸的沖擊波沖擊著對方的身體。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次提醒了兩人,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榭寄生之劍,火焰符咒和爆炸符咒的一切攻擊,在抵達薩蒂亞吉特面前的時候就宛如幻想一般,突兀的小時了。
對于這種結果,穗波只是暗自咬了咬牙卻沒有過于當一回事,往心里去記。因為對方畢竟是一名地仙,雖然使用了某些魔法手段強行留在了地上,但是對方的實力怎樣都比自己這種魔法師要強上無數倍的。
“原來如此。這是經過了多次實戰總結出來的方法啊。”
老者很從容的看了貓屋敷一眼說道。
以火焰的光影效果作為掩護,緊隨其後的爆炸符咒作為主攻,如果單純以水屬性來化解的話,之後的爆炸符咒將會把水的魔法也一起吹飛回來。
貓屋敷聳了聳肩膀,他的臉上沒有放松,對于眼前的敵人也根本就不可能放松下來。
貓屋敷側眼看了穗波一眼,穗波也點頭給予了回應。
這是長期共同作戰的伙伴之間才會有的暗號與默契,兩人不需要進行更深度的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定下接下來的戰術。
“benedictusdominuspersingulosdiesportabitnosdeussalutisnostraesemper”
騎士少女詠唱起聖句,解放了她的自身。
“praecesserantoreseospsallebantinmediopuellarumtympanistriarum”
少女的詠唱還在繼續,然而對此,薩蒂亞吉特卻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
于此同時,貓屋敷也再度行動起來,這一次他投擲出的是黑色的符咒,是黑龍北斗水帝符咒。
那靈符,像大河一樣吐出水龍。那水龍翻滾著自己身體,向著老者張開了大嘴。用咒力做成的傲骨,只要有陰陽師的命令,連猛獸都能咬碎。
然而就在水龍擊中老者之前,穗波也再度行動了起來。
“我祈願!”
這一次穗波手中的榭寄生變成了長槍,而非劍。
感受到那把槍的同時,薩蒂亞吉特第一次失去了從容。沒錯,那把槍名叫密斯特魯逖,在北歐神話中,刺殺神的榭寄生魔槍。可以刺穿任何盔甲和結界,進而削減對手性命。
這一魔法也同樣是為了對神進行作戰的魔法,即使此時面臨的是還沒有飛升的地仙,其效果也是絕對有效的。
同樣身為凱爾特魔法的使用者,就連馮都沒有得到繼承者之名,穗波沒有理由不會使用同樣的魔法。
這一次,面對襲擊而來的水龍老者采取了回避動作,為的是不被水龍所遮擋視線,以防止那把槍的突擊。
在一輪攻擊過後,老者謹慎的盯著並沒有沖過來發動攻擊的穗波,同時耳邊听到了騎士少女持續的詠唱。
“dategloriamdeosentiaeiaelis”
每次詠唱,纏繞少女的咒力就會被強化。同時大量的古釘從騎士的衣服中飛出,並打向了自身。釘子一顆顆的擊穿了騎士的雙手、雙腳。
面對著突然而來的釘子,老者第一次給予了關注。
“果然很敏銳。好像你知道這些釘子的意義嘛。”
詠唱完畢的騎士看著老者說道。
“這可是聖釘。”
任憑誰,都知道十字架吧。
那個一神教的救世主,在極刑之際被釘住的形狀的模仿物。
在那極刑中,對救世主的雙手雙腳釘十字架用的釘子,就是聖釘。
但是,這些聖遺物的假貨,同時多如山。只有聖釘,現在被正式祭奠的也只有幾十枚。
騎士這是,曾今被釘在十字架上一神教救世主的再現。極刑之際,救世主所受的傷,都化為了那個一神教中的信仰對象。
也就是,聖痕。
那麼,這類感魔法。有同樣形式的東西會具有同樣的性質,背負和救世主同樣的傷,就能獲得和救世主一樣的力量。
和教派的聖人相同,如果說聖人是通過擁有與聖子相似的體質而得到超人般的力量的話,此時的騎士也通過聖釘擁有了聖人般的力量。
此時的騎士不再是老者忽視的存在了,對于原本毫無威脅的三人突然從最受魔法實戰經驗而關注的貓屋敷,變成了擁有切實傷害到自己手段的兩位少女和一名有些難纏的輔助貓屋敷了。
剩下的釘子在咯吱咯吱地動著,纏繞在騎士的劍上,融化了。如同熔礦爐中被融化的鐵一般,因驚人咒力而熾熱無比的釘子直接化為一體聚齊起來了,胡亂地變成了一把巨大的聖十字劍。
麻煩了。
這就是薩蒂亞吉特最切實的感想。
面對三人的聯手攻擊,恐怕自己稍有疏忽就會交代在這里了。
然而不給老者思考對策的時間,三人再度發動了聯手攻擊。
貓屋敷跑了起來,他跳到老者的胸前,手里拿著符咒,用掌底打破了老者的防御結界,向著他的胸前打去,同時穗波和克羅艾從後殺到,不給老者喘息或者躲避的機會,從兩側切入向著老者的身體打去。
薩蒂亞吉特驚慌中帶著些許冷靜的向後跳去,身為地仙他完全可以通過地脈進行移動,但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地脈拒絕了他。
因此他只能選擇向後跳來躲避攻擊。雖說如此,但是畢竟還是第二選擇,因此逃跑的時機有些晚了,導致薩蒂亞吉特的右側肋下完全被魔槍刺穿了。
感受著生命與魔力的流逝,薩蒂亞吉特明白了,此時此刻的他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完整的逃離。
唯有一拼了,對不起了小姐。
打定主意之後,薩蒂亞吉特的身體內涌出了驚人的魔力。
突然之間,世界,破損了。
從薩蒂亞吉特的身體,迸發出力量。
從地上到天空,劃過好幾條紅黑色的線。
數百,數千,數萬。不,數千萬的紅線。那些一個不剩地脈動著,搬運著強烈的魔力。
又會有誰,注意到那是血管呢。
如果把生命的源泉定義為血液,運輸血液的血管最初能制作的,是必然之真理嗎。
從血管的周圍,粉紅色的肉如冒泡泡般膨脹起來。
像是被肉夾著一樣,生出硬邦邦的骨頭,幾乎是同時,神經和軟骨也生成外形。
由于全都是靈體,所以都是半透明的,但具備了現實中的鮮活,覆蓋了布留部市的天空和大地。毛骨悚然的肉塊,立刻粘貼上了薄薄的皮膚。看著很薄的那個厚度,也有超過大個男人攤開雙手的厚度。
那不過,也就一根手指罷了。
巨大的人影,難以想象。
巨人的身姿突破雲際,從星星更高的高度睥睨著。
以前,同樣的現象發生過,是在葛城山。
每一次凌駕世界的魔力壓力,一邊嘲笑著全部卑微的魔法師們,一邊蹂躪著萬物。
只不過這次,變換了術者。
螺旋之蛇的薩蒂亞吉特,那真正的力量將要釋放出來。
羽化登仙。
那個是,出現在叫做前赤壁賦的詩中的詞語。
浩浩乎如憑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呼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詩人•甦東坡,看到赤壁的風景而吟出詩的一節。
看到月色蕩漾,河川光輝照至天際般的景象,就會忘卻俗世,長出翅膀,化作仙人似的。
空中的仙人。
也就是,天仙。
在大陸自古就相信至今的,仙人的形狀。
“各位知道的吧。”
接著,薩蒂亞吉特一邊緩慢地讓身體變薄,一邊說道。
“本來,天仙是只能使用一次力量的。那是因為,變成天仙的東西,會直接跟世界同化。因此,天仙能使用力量的時間,是覺醒為天仙後,跟世界同化前的一須臾。”
那個,跟魔法師變成魔法的現象,本質是一樣的。
但是,魔法師變成魔法的情況,會化作跟世界不相容,散播咒波污染的禁忌,但東洋的魔法系統,尤其是道術的情況,會從那思想體系融入既存的世界。
那存在,那個性會喪失。
但是。
相對的,天仙在跟世界本身同化前不久,可以使用世界的力量。不是個體的強力力量,而是世界本身的力量。
薩蒂亞吉特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相對的,他的身體釋放出來的無數毛細血管增強了存在感,慢慢跟世界連成一起。
本來,有實體的生物變成靈體,是異常的現象。死者會化作幽靈,所羅門魔神是暫時性凝集咒力而獲得了一時的實體,但反過來,物質界的東西直接變成靈體應該是不可能的。
薩蒂亞吉特以自己的身體來體現了,那種,不可能的事情。
緩慢地變得淡薄,身體脫離物理法則,漸漸化作巨大的魔力塊。
他的樣子,已經幾乎都無法看清了。
薩蒂亞吉特這個“個體”消失了,重疊進世界這個整體中。
薩蒂亞吉特,不,是變成巨人的魔法師,問道。
“就算是擁有著能夠弒神兵器的你們,也能匹敵真正的天仙嗎?”
面對著魔法師的詢問,穗波只是咬緊了牙齒不讓自己顯露出動搖的神色。而貓屋敷則是再次行動了起來。
“曩莫•薩縛•怛他孽帝毗藥•薩縛。”
他很快便切換魔法結根本印,不動明王火界咒。在這熊熊燃燒的火界咒正中,變成巨人的魔法師卻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立著。
“曩莫•薩縛•怛他孽帝毗藥•薩縛•目契毗藥•薩縛他•咀羅吒•贊拿•摩訶路灑拿•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