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知道勸不了他們,所以只能暗自警惕,並且提醒了一句︰“沒有人也沒有喪尸,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信號,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吧。”
幾個人听了悠悠的話,仔細想想,也確實有點道理,只有劉玉珍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輕蔑地看著悠悠︰“你要是害怕,就不要下來,放了水還是回車上吧!”
說完,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罵了句‘膽小鬼’,才一臉傲慢地走下車。
“找個隱秘的機會,本王去殺了這個女人,讓她永遠閉嘴!”雷傲對于悠悠這麼忍讓有些看不慣,這種女人就應該早點把她變成森林里花草樹木的肥料。
望了一眼車下一臉挑釁的女人,悠悠低垂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邪魅,輕描淡寫地道︰“呵呵,不用,留著慢慢玩吧!”
邪魅的表情一閃而逝,在沒人看到前,她又恢復成了那個純真的女孩模樣,心里卻是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不過,這里有些不對勁,注意著點。”
“嗯,我感覺這里有個歷害的東西,連我都沒找到它的具體位置。”雷傲伸出舌頭添了添牙齒,紫色如寶石般的晶亮的眸子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同時將精神力發散出去,一點一點地查探著附近。
有精神力比自己還強的雷傲注意著,悠悠準備去給負責煮飯的中年婦女李嬸放水,剛走到路邊的小屋門廊處,迎面就遇見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溫儀。
‘這女人難道又想起什麼ど蛾子?’
抿了抿唇畔,悠悠有些不耐地皺緊了眉,這個小村子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使她有些心煩氣躁,偏偏這女人總是安靜不下來,她難道還以為現在是在郊游嗎?
別別扭扭地走過來,溫儀有些難受的請求︰“悠悠,你能不能先給我放盆水?”
沒想到這個時候來月經,她本來只是想來要點水清洗一下,但突然計上心來。
如果自己多要一點,再加上白天悠悠已經放過一些水了,等一下要煮飯時肯定就放不出什麼水了,到時候,一心盼著吃上熱飯的那些人,一定會把她罵得狗血噴頭的。
看她眼底不懷好意的隱秘眼神,悠悠只腦筋一轉,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這女人真是……蠢出宇宙了!
沒有了水煮飯,大家的怒火絕對不會向自己發,而是向她這個浪費了水的人發吧?
唉,這女人是不是腦袋被門縫夾了?這混亂的世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點補腦丸之類的。
“溫儀姐,你要一盆水干什麼?”悠悠沒有直接答應她,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溫儀臉色一僵,馬上快速反應過來,有些模稜兩可地回道︰“悠悠,我想要清洗一下身體。”
用神識掃了一下她背後的小廚房,發現那個負責煮飯的李嬸馬上就要到門邊了,悠悠立馬睜大了黑眸,一臉驚訝地叫道︰“溫儀姐,你要洗澡啊?可是……可是如果給你放完一桶水,我就一點水也放不出來了呀,那煮飯怎麼辦?大家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熱飯了。”
“不是,我是說……”溫儀根本沒有感覺到後面有人靠近,想要解釋她只是要一盆水,不是一桶水。
悠悠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解釋?她馬上截住了她欲出口的話,一臉誠懇地說道︰“溫儀姐,我知道,一盆水不夠,洗澡最少需要一桶水,可是,我不能不管大家,你放心,我今天少放點,明天也少放點,後天你就有一桶水洗澡了。”
溫儀還待要解釋,沒想到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中年婦女李嬸的大聲呵斥聲︰“溫儀,我們每天連喝的水都不夠,你怎麼還要悠悠放一桶水給你洗澡?沒有水煮飯,難道我們都不吃飯了?”
被李嬸的大嗓門引過來的其他人,听到要嬸的話,紛紛開始埋怨叫嚷起來。
“你也太自私了,為了你一個人洗澡,竟然讓大伙都吃不上飯,也喝不上水。”
“哼,你平時看起來那麼善良,一定都是假裝的!”
“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虧我們大家伙那麼相信你。”
劉良漢帶著鄭浩和玉珍去村民家中搜集物資回來,剛走到借宿的小屋前,就听到了大伙的叫罵。
在他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溫儀已經哭泣著偎進了他的懷里,口里還喊著︰“沒有,我沒有,良漢,我只是想要一盆水清洗一下,並沒有讓悠悠給我放一桶水。”
此時的溫儀終于意識到自己上了悠悠的當,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外表這麼純真、不懂世事的女孩竟然這麼厲害。
此刻她的心中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因為現在的形勢不利于自己,只能咬緊牙根忍著。
面對劉良漢的眼神,悠悠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她知道一定會有人出頭的。
果然,李嬸一听她否定的話,馬上大叫起來︰“什麼一盆水,我可是親耳听到她說的是要一桶水洗澡,悠悠說今天和明天少放點水,後天就能積累一桶水給她洗澡了,她都不干,愣要今天把一桶水要走,根本不管我們這些人是不是會渴死,是不是吃不上熱飯。”
見李嬸發揮得差不多了,悠悠才換了一幅真摯的表情,善解人意地說︰“那個,大家也不用怪她,溫儀姐她只是身體難受,她一向愛干淨,這麼多天不洗澡,有些忍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這下,在李嬸的話語中知道了原委的劉良漢,再听到悠悠的話,對溫儀一向愛干淨的性子很清楚的他,也有些失望地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的女人。
“溫儀姐要桶水洗個澡有什麼錯?一天就放一桶水,分明是她自己的異能弱嘛!怎麼能怪到溫儀姐身上呢?”唯有一向看不慣悠悠的劉玉珍不以為然地出聲。
大伙雖然心中憤慨,想要反駁,但介于劉玉珍和劉良漢都是異能者,他們都只能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忍著,而悠悠對劉玉珍這個女人的智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